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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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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于皖私下自問過很多次,蘇仟眠的感情到底是喜歡還是對依賴的誤解。畢竟二者很好區分,有個十分明顯的界線橫在期間,名為情/欲。

而蘇仟眠不止一次的,甚至早在山中,就表露過痕迹。

盛夏七月,炎熱難捱。于皖頭一次覺得山裡的蟬鳴這樣聒耳,煩躁從心頭傳入指尖,落筆的一豎拉出許長。他放下筆,站起身踱走幾步,又重新坐下,對着紙上格外突兀的一個“于”字出神。

幾日前的一場夢,做完後未曾間斷地在眼前複現。

或許是因為他靈脈被封,修為低下,心魔也一直沉寂,加之于皖有意抑制,已經許久沒夢到過家中遇害的場景。

而他此次做的夢與以往的夢魇截然不同。這一次的于皖更像是一個旁觀者,以過客的視角完整地觀看了一遍,看狼妖深夜的闖入,看狼妖用利爪殺人。

事變時他尚且年幼,回憶起來隻有無盡的恐懼和絕望,從沒細究過背後的原因,隻當同世人所述一般,因母親是魔族人而引來入魔之狼妖。

如今細究,卻覺蹊跷。那些年妖魔禍亂是真,可廬州地界不是狼族栖身之地也是真。狼族多栖于離廬州近五百裡的江州一帶,若有狼妖一路而來,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

這麼想來,狼妖倒更像是被人刻意放出——說到底僅有于家受害。

後來于皖也問過陶玉笛事發之夜的情況。彼時的陶玉笛初抵廬州,安頓好李桓山後,聽聞異動便趕來收妖,未曾得知狼妖的出處。

于皖從不知存有什麼仇家,後來又一直過得安穩,不曾被人找上門。其中或許有入道修行的緣故,他不清楚,便信下陶玉笛和世人的話,把狼妖的襲擊當成一場天降的災。

多年後疑慮再次湧上心頭,于皖反複思量,終究下定決心出山。無論是真是假,是刻意還是碰巧,他都得查個水落石出。

至于蘇仟眠……

蘇仟眠拜師後,于皖便把曾經學過的劍法教給他。蘇仟眠很聰明,學東西也快,一套劍法于皖沒教幾遍就能學會。也是在蘇仟眠完整地将劍法舞出時,于皖才有了同他作為師徒的切實感。

他想着這樣彼此陪伴下去倒也不錯,又覺得讓蘇仟眠和自己一輩子留在山裡,是一種浪費。

蘇仟眠的天資太高,這樣的人不該陪他留在無人問津的地方,至少不該埋沒于此。

于皖曾試探地問過蘇仟眠,今後有沒有什麼長遠的打算。

蘇仟眠一驚,不解道:“師父這是什麼意思?”

“随便問問,”于皖笑道,“你總不能像我這樣,在荒山裡白白地把日子耗盡。”

“有什麼不能?”蘇仟眠直直看他,“能一直陪在師父身邊,我就很滿足。”

何止滿足,在蘇仟眠看來,能和于皖在這裡呆一輩子無人叨擾,簡直是一種奢望。倘若真能如願,他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舍得離開。

起初于皖并不太把蘇仟眠的話當真。他想,哪個人年少時沒點宏偉志向,不想出去闖蕩一番,而甯願把自己束縛在小小方寸的井底。

可後來見蘇仟眠安逸自在,絲毫沒有離開的意味,于皖也就信了他的話。

到底是各人追求不同,他年少時苦心孤詣地要提升修為,甚至為此滋養心魔,而蘇仟眠追求的,卻隻是平平淡淡的安穩日常。

于皖雖是對狼妖滿心疑惑,但從何查起可謂一頭霧水,毫無線索。離開荒山,他在世間的唯一去處,便是廬水徽。

廬水徽。

隻要提到這三個字,過往一幕幕便如同一張畫卷般鋪展在眼前。那些好的壞的,年少時的打鬧和長大的變故,久遠如隔世,卻又悉數被于皖小心珍藏。如今的他想向陶玉笛讨一聲責罵,竟都成了奢望。

比筆尖黑墨更早落在信紙上的是眼淚。于皖也沒想到自己會哭,他伸手胡亂擦幹眼角,紙上還是留有水印。信是寫不下去了,于皖才想起來,蘇仟眠這段時日一直待在房裡不曾露面,還沒得到機會問過他的想法。

不知他願不願意一起回去。不願意回去,那就是離開了,于皖心道。

他尊重蘇仟眠的選擇。

敲門遲遲沒有回應。其實在平日算不得什麼,他二人各自修煉為主,多日閉關也不稀奇。山裡沒有旁人,所以做木門時蘇仟眠偷了個懶,沒有上鎖。

擔心蘇仟眠出事,于皖索性推門而入,朝裡走去。蘇仟眠蜷縮在床上,隻着一件裡衣,領口大敞大開,脖子和胸口上有幾道細長紅印。

“仟眠?”于皖忙走到床邊,彎腰問道,“這是怎麼了?哪裡不适?”

蘇仟眠似是病得極重,對于皖的關心置若罔聞。見他面色發紅,于皖隻當起了高熱。他伸出手打算探體溫,卻不想指尖觸碰的一霎,蘇仟眠悶哼一聲,眉頭舒緩的同時猛地挺/立/小/腹,絞/緊雙腿。

說不上的淫/亂氣味伴着蘇仟眠的喘息聲,彌漫而開。

蘇仟眠睜開眼,黑眸裡蒙一層水。他扭頭主動把臉貼在于皖的掌心中,話音有氣無力,“師父,我好難受。”

于皖有些不适地将手抽回,問道:“是不是碰到什麼邪祟?”

蘇仟眠搖頭。他這段時日哪都沒去,什麼也沒碰。身子的異樣半月前他就察覺到,不過沒當回事。蘇仟眠不是孩童,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也做過難以啟齒的夢,醒來身/下一片黏/濕。他隻當和以往的數次一樣,沒放在心上,不想欲/火邪燒,愈來愈烈,竟逼得他全身發軟,一絲力氣也無。

蘇仟眠總算想起多年前聽說過的情/潮/期。龍族生而化形的同時,一部分族人會沿襲此般獸類的本能,于成年後顯現。

他雙親過世太早,沒個依靠,自然也不會有人教過他這些。夏日的炎熱和欲/火讓蘇仟眠輾轉反側,開口的聲音也是軟的,自己都聽不下去。

他不願被于皖見到這幅狼狽的模樣,隻想着忍一忍,興許忍過便好。

不料還是被于皖看個清清楚楚。

蘇仟眠說道:“我聽族人說過,大抵是作為妖的……”

後面那些話他覺得羞恥,說不出口。

于皖已經明白個大概。他從震驚中回過神,半晌後說了句:“那,我去給你找些藥。”

這話說出來于皖自己都覺得心虛,什麼藥,又該去哪找?蘇仟眠掙紮着跪起身拉住他,哀求道:“别走。”

于皖看了眼那隻抓住自己衣擺的手。蘇仟眠裸露在外的皮膚,如手和小臂,皆帶着不自然的紅。他手上其實并沒有多少力氣,稍一用力就能掙脫開,可于皖看到蘇仟眠一副痛苦的模樣,滿心的擔憂到底還是讓他留了下來。

蘇仟眠擡起頭,心頭堵滿了恐懼和不安。他害怕,怕于皖會為此嫌棄自己,更怕于皖會因此而抛棄自己。于皖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蘇仟眠緊緊攔腰抱住。

于皖渾身一顫,但蘇仟眠抱得極緊,不容掙脫。蘇仟眠埋頭在他的胸膛裡,聲音染上哭腔,道:“師父,你會不會為此丢下我?”

于皖勉強适應腰間箍緊的雙臂,擡起的手在空中停滞片刻後,伸手去幫蘇仟眠捋順淩亂的發絲,如同幼時母親安撫自己。

黑發一縷縷被黏在後頸上,手指不經意間的觸碰都讓蘇仟眠喘/息連連。于皖不敢再動,撫摸他的頭,安慰道:“怎麼會呢,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了的。”

溫柔的話語使蘇仟眠心安些許,他擡起頭對上于皖的眼睛,長者柔和的目光如風如酒一般澆在心頭,□□燒旺不少。蘇仟眠喘起粗氣,理智被吞噬。心上人在眼前便是最大的誘惑,他擡頭想要索吻。

于皖側過頭去,手掌落在蘇仟眠的肩上,讓他無法起身。蘇仟眠跪在床上看他,卻隻能看到于皖流暢的下颌,眼裡全是不滿。可肩上的手又沉又重,壓得他起不來身。他隻能重新抱緊于皖,臉貼住他的外衣,試圖以此來消散些浮于表面的燥/熱。

不夠。

伴随鼻尖充盈的來自那人衣間的香氣,蘇仟眠心底有個聲音沖破牢籠一般地叫嚣着,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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