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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紙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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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玉笛是在小年那日回來的。

林祈安一早醒來,見窗邊未化的一點雪上落了隻紙鶴,還當是沒睡醒,眼花産生的錯覺。

紙鶴傳信的方式是陶玉笛教的,他們師兄弟三人都會,但每個人疊的紙鶴不盡相同。李桓山劍術好,紙鶴疊得也是最為精巧漂亮,相比之下,于皖疊的紙鶴則是肥肥胖胖,嘴還永遠是歪的。

而林祈安疊的紙鶴,不算漂亮也算不得難看,卻是和陶玉笛疊出來的如出一轍。

李桓山隻偶爾在外晚歸時以這種方式傳信,于皖則在出山前給林祈安疊過紙鶴。如今二人都在派裡,寄紙鶴的會是誰?

師父。

林祈安顧不得批件衣服,快步走到窗前,頂着亂糟糟的纏繞在一起發和從窗縫中頃洩而出的寒氣,顫抖着将紙鶴小心展開。

是陶玉笛的字迹。

陶玉笛離開的第一年,托宋暮傳話,說是在外繁忙,不必管他。林祈安為此還郁悶好幾天——于皖雖然法陣已解,但不肯回來,如今師父也不知所蹤。他把李桓山趕去金陵,自己留下守着孤零零的門派。

第二年,林祈安不再抱有期待,又或者說是逼迫自己不去想,不敢抱有期待,果然也沒等到其中任何一人的歸來。

今年,他隻想着和二位師兄好好慶祝,哪曾料到還有一番意外之喜。

林祈安手中捏住信紙,擡頭朝外看去,心中無限感慨。距離上一次師徒四人齊聚守歲,竟已過有二十年。

“師父要回來?”

李桓山将信還給林祈安,話裡也滿是驚喜。林祈安将信紙小心疊好,長歎一聲,道:“真希望師父别再走了,留下來多好。”

李桓山道:“你勸勸他,萬一答應了呢。”

林祈安撇起嘴,無聲地搖了搖頭。當年陶玉笛傳下掌門令牌意欲離開時,林祈安不是求過他。然而那日陶玉笛堅決的态度,和多年前他跪下苦苦為于皖求情時,分毫不差。

“我從來都勸不動他。”林祈安無可奈何地歎口氣,将心間的無措吐出後,即刻換成一副開心模樣,“算了,還是想想好不容易人齊,怎麼熱鬧一場。”

“你想怎麼熱鬧?”李桓山看出他在想歪點子。

“二師兄。”林祈安喊了聲一直坐在旁邊沉默的于皖,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

于皖此前聽宋暮提起過陶玉笛過年會回來,所以沒有表露出太大驚喜。林祈安不知何時染上的壞毛病,茶泡得又濃又苦,于皖已經把杯子端起到唇邊,猶豫一下還是悻悻地放回去,問道:“怎麼了?”

林祈安道:“今年的春聯由你包了。”

“什麼意思?”于皖不解地問道。

“祈安想讓你寫春聯不是一天兩天了。”李桓山幫忙解釋道。

林祈安振振有詞,“省點開銷。”

于皖在許多年前給林祈安寫過一副春聯。師弟把他的字誇得天花亂墜,于皖受不了他的軟磨硬泡,妥協投降。

他練字圖的從來都不是這個。于皖當即皺起眉,道:“不合适吧?你喜歡,我單獨給你寫幾幅就好,給整個門派寫還是免了。何況也省不下多少,你嫌麻煩我幫你買就是。”

他知道林祈安是好意。但大過年的,若是被人知道春聯是他寫的,隻怕還要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林祈安是受不了看見于皖為難的,然而這一次他的态度十分堅決,道:“不行,我紙墨都準備好了。”

早有預謀。

于皖求助地看向李桓山。大師兄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低頭輕抿口茶,道:“祈安是掌門,他說了算。倒是子韫前幾日還和我提過,想看看你平日的字到底寫得怎麼樣。”

“師兄你不必着急,趕在三十前寫完就行。”林祈安取出卷好的紙和筆墨,不由分說地塞進于皖懷裡,“下午我們一起去接師父。”

于皖知道是推辭不了了。他垂下眼,手指撫過紅紙毛糙的邊緣,應一聲好。

柳林間留有不少未化的雪,不太好走。林祈安在前面探路,于皖和李桓山跟在他身後,行至一半,林祈安一拍腦門,道:“應該禦劍的。”

“算了。”李桓山寬慰道,“快走完了。”

于皖默默走在李桓山身邊,不曾說話。他雖和宋暮要求過主動見陶玉笛,可真正面對之時,還是有些無措。

上一次他在法陣得解時與陶玉笛相見,還沒從恢複自由的恍惚中回過神,陶玉笛就已經離開,他也因此得以将那些複雜情緒放下。

這一次是不可避免地要相見了。

于皖一時分不清該如何面對陶玉笛。有作為師長的敬重,也有做錯事後的膽怯忐忑,以及總算團聚的喜悅。

“于皖。”

李桓山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左手也一并遞上,“當心水坑。”

于皖一直心有所思,若非李桓山提醒,真是要踩進雪水交雜的近三尺長的泥坑中。

他擡起頭感激一笑,握住李桓山的手,另一手提起衣擺跨過身前泥濘。李桓山待他站穩,才低聲關切道:“你今日一直心不在焉的。”

“沒睡好。”于皖滿腔歉意地回應,拿出慣用的借口應對。

李桓山深深看他一眼,道:“早已過去的事,别再想了。”

于皖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住師兄。他道:“我明白,隻不過……我大抵還是有點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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