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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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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嚴沉風嗤笑一聲,把劍收回,并起雙指拂過銀白長劍外層的冰霜,似是方才碰到的是極為肮髒的東西。他道:“整日沉迷在風月之事中,也難怪你修行多年毫無長進。”

于皖閉了閉眼,唇間呼出的灼熱氣息燒得他頭昏腦漲,但意識還算清醒:倘若反駁,必然會引起嚴沉風的追問。

總不能要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道出真實原因。

沉默反倒成為眼下最好的選擇。于皖一言未發,雙手借劍柄的力氣站起。身形搖晃之時,肩上搭過一隻手,穩穩将他扶住。

“祈安?”

林祈安湊得很近,因嚴沉風的話而沉下的臉色在于皖轉來的一瞬好轉,眼裡滿是擔憂。

“我沒事,隻是昨晚沒睡好。”于皖輕聲安撫道。

林祈安心間的憂慮并不會因為一句話而減少,搭在于皖肩上的手,隔着幾層衣料都能感受到其下軀體的滾燙。收到于皖遞來的眼神後,林祈安猶豫一番,還是順他的意收回手,心間半喜半憂。

喜是于皖并未被嚴沉風傷到,憂則是他突如其來的高熱,以及,脖子上的咬痕。

林祈安和于皖一起長大,自認這點了解還是有的,二師兄根本不是風流浪蕩的性子,即便真的做了什麼,也不會傻到留個明晃晃的印子昭告天下。

何況他本就什麼都沒做。

至于咬痕的來曆……放眼廬水徽,能做出這般荒唐無禮的舉動的人,林祈安隻能想到一個。

可惜眼下有更要緊的事亟待解決,林祈安暫時分不出心思去找他的麻煩。

他眉頭緊皺,對嚴沉風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名單有沒有虛報,你自可以在這數數。師兄身子不适,我送他就醫,失陪了。”

話音一落,不等嚴沉風回答,林祈安作勢就要帶于皖走,卻聽後者開口道:“祈安,等一下。”

于皖在林祈安困惑的眼光中走上前,朝嚴沉風拱手,道:“今日因我緻使前輩視察不順,一切後果也該由我承擔,與掌門和門派皆無關系。”

嚴沉風半點沒理會林祈安的憤怒。他負手而立,睥睨于皖一眼,緩聲道:“還算有點骨氣。”

本該是句誇獎的話,可從他嘴裡說出來時,帶着股一以貫之的孤傲,讓人分不清是貶是褒。

嚴沉風說完,朝學堂内部走去。方才一場比劍雖說短暫,也沒有一來一回的較量糾纏,卻依舊讓這群還在煉氣的弟子興奮不已。但面對直直走來的第一劍修,膽怯在他們心間更盛一頭,個個都擺出乖巧姿态。

嚴沉風居高臨下地掃視一眼,道:“旁人該做什麼做什麼,林掌門留下,還沒結束。”

聽到要被迫留下,林祈安當即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而被稱作旁人的于皖則轉過身,面向嚴沉風的背影,說道:“我不着急走,可以留在這麼?”

“師兄。”林祈安不明白于皖為何要留下,滿腔急切地催促。但于皖隻是微微搖頭,長睫輕落又擡起,等待嚴沉風的回應。

“随你。”嚴沉風的答複倒是十分迅速。

于皖朝林祈安溫和一笑,柔聲道:“别因我而耽誤整個門派。”

他拿定主意的事,林祈安向來都無法改變,隻能作罷,不情不願地走到嚴沉風身邊。于皖遠遠站在原地,看着嚴沉風從學堂中挑出幾個弟子詢問。

離開門派太多年,又是頭一遭經曆,于皖本以為會将門派上上下下察個徹底,結果嚴沉風問完弟子後随手翻了翻經書,竟然就算完事。

“我送他離開。”林祈安方才被心急沖昏了頭,一時忘記柳林處設下的法陣,“師兄,你去找師姐看看。”

“不必。”嚴沉風拔出劍,“那三腳貓的陣,攔不住我。”

見他打算禦劍離去,于皖及時開口:“前輩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嚴沉風動作一頓,不解道:“我能忘什麼事?”

“道歉。”于皖不急不慢地吐出兩個字。

此言一出,本已得到應允而三兩結伴離開的弟子紛紛停下,不顧林祈安的勸阻等着看熱鬧。

嚴沉風反手一轉,飛雪劍尖複又刺向于皖的頸間,“我道歉?向你?”

“不止是我。”于皖微微擡起頭,似乎并不在意眼下遭遇的緻命威脅,緩緩陳述道,“你該向我,向林掌門,以及整個廬水徽道歉。”

他話音很輕,但其間态度堅硬得得容不下絲毫質疑。

“于某自知天分不足,能力有限,生有心魔,因掌門和師兄信任,得以教授弟子經文。”

于皖緩了緩神,才繼續說下去,“但我不曾在經文中夾雜過所謂的邪魔歪道,更從未有過引人入魔的想法。我接受前輩的質疑,而前輩既已問詢過弟子,若無足夠憑證,是否可以還晚輩一個清白?也表明掌門和師兄沒信錯人,還門派一個清白。”

嚴沉風的臉漸漸發白,但于皖不為所動,靜靜和他對視。

于皖對自己的名聲無所謂,好的壞的都可以照單全收,沒必要辯解,也懶得辯解,但門派是他不容侵犯的底線。且不說嚴沉風的話會不會影響他在弟子心中的印象,一旦被傳出去,隻會讓廬水徽剛剛好轉的情況重新變糟。

他執拗地留下,忍住滿身不适,為的隻是讨一個公道。

其實嚴沉風可以直接離開,不予理睬。他一向性情驕縱,又修為高強,得罪過的人不計其數,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放在往日,廬水徽這樣的小門派,壓根不配被他放在眼裡。低頭道歉?更是絕無可能。

可站在他對面,坦然面對他劍尖的人,知道他在做什麼。

他和陶玉笛精心謀劃多年,如今隻差臨門一腳,勢必确保萬無一失。雖說于皖為了公道正義也不會洩密,但嚴沉風不敢賭,不敢賭哪怕不及萬分之一的可能。

不過是低頭服軟,口頭道歉,大丈夫能屈能伸,與他展望的未來相比,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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