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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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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痕如于皖預想一般,第二日明晃晃地列在他玉白的側頸上。即便于皖什麼都沒做,也沒有心虛,但頂着這麼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去面對一群半大孩子,實在不妥。

昨夜心魔的發作比以往都要嚴重。往日不過是場景曆曆在目,讓他惶恐害怕,陷入噩夢無法逃脫。可昨晚,整整一夜,心魔化作聲音在他耳邊不斷吵鬧,慫恿道:“那些年他如何冷落你,又是如何責罵你,難道你都忘了?憑什麼現在他需要你就得幫他?憑什麼……憑什麼!!!”

這是于皖第二次聽到心魔的聲音。

第一次是二十年前,心魔幽幽地說道:“砍斷他的手,再有不會有人拿你和他作比較。”

“去啊……去砍斷他的手……讓他此生無法舉劍……”

但于皖不可能再被蠱惑一次。他運轉靈力,與心魔的聲音抵抗,與那個和他音色一模一樣的聲音抵抗。

他甯願自盡而亡,也不會再允許心魔發作,傷害到任何人。

直至天明時分,聒噪的心魔才漸漸停息,于皖總算能喘口氣。他勉強歇了一個時辰,又因授課而不得不起,撿起滿地的銅鏡碎片時,沒留神還被紮破了手。

疼痛讓他清醒,也讓他看清脖子上的印記。塗藥已經來不及,于皖彎腰從櫃子裡翻找好一番才找出一條不知何年的絲帶,一圈圈纏在脖子上,勉強把不堪入目的地方遮住。

拿起書走出門,于皖駐足側目看了一眼,蘇仟眠房門緊閉,估計還在生氣。

蘇仟眠在清醒狀态下越了界,但到底是因他多疑而起。于皖從不否認自己的過錯,該他承擔的他自會承擔,但有些話,有些不容侵犯的事情,他打算等晚上回來後,和蘇仟眠說清。

于皖扯了下領口,擡頭看一眼。不知是因為脖子上纏了東西十分别扭,還是頂着日光而走,他總覺得心頭有股沒來由的悶熱。

今日的學堂格外吵鬧。于皖因為種種事情耽擱,到的比平時晚了些。不少弟子正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論過年的事情,見他來了也沒停下。

臘月開了個頭,日後過年的氛圍隻會一天比一天濃。于皖入座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小弟子們的話,看向遠處的白牆黑瓦時,忽而晃了神。

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在這裡過年是什麼情形。

其實他幼時對過年并沒多大期待。尋常人家的孩童巴巴地盼着過年,大多盼的是平日裡見不到的吃食和新衣,但于皖家中富足,不愁吃穿,對此就沒什麼感覺。

至于走親訪友……父親為了娶母親過門,和家族鬧翻臉,徹底斷了往來,故而于皖也就不知道還有什麼親戚。反倒是平日裡熱熱鬧鬧的宅府,過年時因父親放的長假,許多人回了老家,隻留下他們一家三口,顯得冷清。

再後來,他拜陶玉笛為師,便和師兄師弟一起過年,無非是幾個人鬧騰一番,各自睡去。倒是有一年,陶玉笛破天荒地買來食材,打算大展身手包頓餃子。師父的手藝不錯,但本人最後卻隻嘗了個味——三個不孝徒弟非常捧場,把他辛苦一天的成果幾乎吃過精光。

想來陶玉笛一個人把他們師兄弟三個人帶大,也是十分不容易。總算等到最有天賦的李桓山學有所成,計劃傳位休憩之時,又因于皖心魔發作,一劍捅破所有甯靜。

于皖閉上眼,不免想到,田譽和獵妖煉丹是在當任掌門之後,此時陶玉笛已在廬州建起門派。且不說距離遠近,陶玉笛後來主要心思都在教導徒弟上,從何得知田譽和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前輩!”

有個聲音打破于皖的思緒。他睜開眼,看清說話的人。這弟子名叫晏陽,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也不怎麼怕人。于皖柔聲問道:“怎麼了?”

晏陽問道:“我們什麼時候放假?”

他身旁的幾個弟子也是擁作一團,眼巴巴地看着于皖。

于皖微微皺眉,不解道:“放假?”

他話音剛落,底下一群弟子便像是麻雀炸了窩,叽叽喳喳地說出理由,吵鬧聲簡直要把房頂掀翻。

“不是說過年可以放假嗎?我要回家看我娘!”

“我也要回家!我想我家狗了。”

“我家貓不知道有沒有生小貓……”

這群弟子正是吵鬧的年紀,于皖已經習以為常。他取出早有準備的戒尺,敲了敲桌闆,平靜道:“我知道大家修行辛苦,所以想放假歇息,或者是與家人團聚。”

弟子們在敲戒尺時頗為乖順地閉上嘴,等着從他這打聽小道消息。于皖聲音頓了頓,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但放假一事,向來由掌門決定,我做不了主。”

閉上的嘴重新張開,發出一片哀嚎。

于皖打算等他們平複完心情,就開始今日所講,也不知誰問了一句:“你不是掌門的師兄嗎?為什麼做不了主?”

未待于皖說話,又聽見一聲:“掌門來了!”

還真是巧。

林祈安時常會經過學堂,于皖并沒在意。可屋裡的嘈雜聲卻詭異地停了下來,過分的安靜昭顯異常,逼迫他不得不擡頭查看情況。

林祈安立在門外,身旁還站個了人。此人腰間一柄通體銀白的長劍,劍鞘镂空,在一身黑衣中格外顯眼。來者的容貌有些太過硬朗,明明面上神色平靜,也并非存有怒氣,一雙眉頭卻自然而然地擰在一起,斜插在雙眼之上。

“師兄。”林祈安神色嚴肅,以眼神示意于皖先把手頭事情停下。

此前林祈安總愛找各種理由把于皖喊去幫忙,但這段時間不曾和于皖見過一面。于皖也知道自己話說得重,林祈安需要時間重新找回師兄弟間該有的分寸,隻等他自己想清。

于皖放下書,安撫好學堂弟子後,才走了出去,道:“掌門。”

林祈安側身讓出一步,為他介紹來人,“這位是嚴沉風,自玄天閣而來,視察今年的收徒情況。”

于皖一怔,靠近門邊的弟子聽見林祈安的話,小聲與同伴說道:“我聽過他,是當今的第一劍修!”

“視察是什麼啊?察什麼?”

視察的規矩是近些年才有的。古往今來,各個門派明裡和氣謙讓稱兄道弟,暗地裡免不了為争委托和招弟子而互相捅刀。小門派自然是處處争不過大門派。因而田譽和當任掌門後,常常照顧小門派,贈送些丹藥和法器。

收徒越多,所得到的饋贈就會越多。曾有門派為了多得些資源而虛報名單,于是有了派人視察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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