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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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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汐佳正給他配藥,聽到這話,不免想到昨晚于皖拿藥時的局促模樣。她道:“說一點埋怨沒有,是假的。”

虞城好像漂泊已久的人終于找到了依靠。他生怕葉汐佳的這一點埋怨會随風而逝,急忙道:“那,我去找掌門,讓他帶着他那徒弟走?”

葉汐佳停下手間動作,靜靜地看着他,說道:“虞城,你就這樣讨厭他嗎?”

“他的心魔傷了師父,前年冬天……”

虞城及時止住話音,想到答應李桓山不會往外說,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葉汐佳接了下去,“他的舊傷冬日偶有發作,我知道。你一直敬仰他,心疼他受傷,所以看不慣于皖,我們也知道。”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不依不撓,傳出去會讓人覺得,是李桓山教不好徒弟,連這點心胸都沒有。”葉汐佳将配好的藥膏倒入藥瓶裡,合上蓋子。

葉汐佳十分清楚怎麼樣才能說服他,虞城正如她預想一樣,沒有答話。

葉汐佳站起身,又問道:“倘若你的師弟傷害了你,為此心懷愧疚多年,你會不會原諒他?你又想不想讓他因為一個錯誤被人戳一輩子的脊梁骨?”

葉汐佳的聲音很溫柔,她說:“虞城,你好好想一想。”

後來虞城主動去找了李桓山一趟,算作服軟,也因此得知一些往事。即便如此,他對于皖,隻不過從看不順眼的怨恨變成勉強能接受他留下來,相安無事。

于皖的住處在深處,他平日裡基本不會去弟子們住的别院,蘇仟眠就更不必說,加之虞城一直有意躲避,竟是一次都沒遇到過。

眼下撞見,躲也躲不掉。即便李桓山在身旁,虞城也隻能維持個表面禮節,再無法多做什麼。

蘇仟眠的反應和他差不多。一回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他心間怒火就難捱地燃燒,同樣是礙于旁人在場,隻能忍着。

他一手伸進袖口裡,把狗尾草編的兔子輕輕握在手裡。毛茸茸的觸感從掌心傳來,稍許緩解了蘇仟眠的不悅。

不過蘇仟眠也隻是摸了兩下就重新放回去。冬日的狗尾草太脆弱,他怕碰得多了,等不到來年狗尾草發芽,這可憐的兔子就會被薅秃。

于皖一眼就瞥見虞城渾身的不自在。他心知蘇仟眠同虞城不對付,也沒打算久留。不想于皖剛和李桓山說完回去的話,虞城突然對着擦肩而過的蘇仟眠問了句:“既然都是弟子,他為何不同我們住一起?”

蘇仟眠停下來,回頭看他一眼,不解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們住一起?”

虞城聳了聳肩,道:“都是徒弟,就該一視同仁。憑什麼你能特殊些?”

“虞城。”見他語氣不善,李桓山連忙出聲制止。

虞城目光一轉,看向于皖。李桓山曾說過,陶玉笛清貧半生,當年孤身來廬州能修建起門派,靠的皆是于家的财力,更确切一些,是于家出事之後,于皖一人做下的決定。

“他有功有過,過隻對我,可功卻是對整個門派,對整個廬州。”

這話給虞城心頭帶來觸動。遠水解不了近渴,廬州又有個于家的例子擺在前面,能在這裡建門派,雖說地方小人又少,總歸比什麼都沒有要強。

但那些是于皖做的。對蘇仟眠這種二話不說就能沖上來打人的人,虞城實在是連虛有其表的禮貌都做不到。

他忽視蘇仟眠雙目中的冷意,對于皖道:“師叔,我說錯什麼了嗎?”

李桓山皺起眉,不輕不重地拍了下虞城的後背,示意他停下。

“沒說錯。”于皖輕輕笑了笑,一手無聲地擡起,掠過黑發觸及蘇仟眠的衣領,隔着幾層衣物,輕輕捏了下他的後頸。

蘇仟眠本在強忍心中的煩悶,卻因于皖這一細小的舉動,霎時所有思緒煙消雲散,全部心神都落在于皖指尖。

于皖手間動作算是對蘇仟眠的制止。他道:“确實是特殊了些。我一個人住着嫌孤單,所以開了特例,讓他同我住在一起。是我思慮不周,讓你誤會了。”

他坦蕩地承認了特殊,反倒讓虞城半信半疑。還沒待虞城考慮明白,李桓山就同于皖對視一眼,不由分說地把他帶走了。

蘇仟眠微微擡起頭,才驚覺于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收了回去,于皖本人已經重新邁出步子。李桓山帶虞城走得很快,身後的路上空曠一片,可蘇仟眠遲遲沒有收回目光,話中也帶着懊悔,道:“我上次就該給他個教訓的。”

已經走出一段路的于皖頭都沒回,直接拒絕道:“不準打架。”

蘇仟眠這才走過來。他走到于皖身邊,十分不悅地開口:“虞城分明是在挑刺。”

“那倒也不算。”于皖平靜道,“就住處這點來說,我确實把你安排得特殊了些。”

于皖說的是事實,蘇仟眠無話反駁。他小心問了一句:“你要我搬走嗎?”

“搬去哪?”于皖反問道,“倘若你搬去和他們住在一起,再聽到什麼,指不定要打多少次架才罷休。”

聽到不用搬走,蘇仟眠放下心,道:“有些人不疼到身上,是不會長記性的。”

午間日光曬得人昏昏沉沉,于皖奔波半日的疲憊卻同這種困倦相抵而消,此刻清醒異常。蘇仟眠話裡透露出的一番執拗,他是必定要阻止的。

“仟眠。”于皖輕歎一口氣,“你會這麼想,是因為你曾經一直待着的那地方弱肉強食,不得不依靠這種辦法來解決所遇之事,這沒有錯。可這種規則,并不适用于人間的門派,又或者說,不适用于廬水徽。”

蘇仟眠頭垂了下去,不說話,隻是将腕間垂落的青玉緊緊握在掌心。

于皖繼續道:“即便真的有人說錯了話,也有師兄和祈安管教。你是我徒弟,沒有越界管人的道理。”

“師……”

蘇仟眠習慣性地喊他,卻在這稱呼不受控制地出口時,背後倏然間冒出冷汗。

無論他最初拜于皖為師抱的是什麼心思,在這門派裡,在所有人的眼裡,他和于皖都是師徒,他是于皖的徒弟。

一直以來,于皖也隻是把他當徒弟。

于皖猜想他說的話可能會讓蘇仟眠發作,便靜靜地等着。可身旁的人卻出乎意料地沉靜。蘇仟眠跟于皖走回院中,道:“師父說得對,我确實沒有管教人的權利。我也懶得多管閑事,他們什麼樣,和我又沒關系。”

于皖看他一眼,剛巧對上蘇仟眠墨色的雙眼。蘇仟眠的眼裡滿是堅毅,道:“我隻想保護你。”

說罷,蘇仟眠從懷中取出個香囊,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師父答應給我編兔子,這是我的回禮。”

“不用。”于皖下意識回絕。編兔子不過順手的事,若要算來,蘇仟眠陪他奔波幾天,幫他找尋蛇妖,怎麼都該是他來感謝還禮。

蘇仟眠像是沒聽到。他彎下腰,将香囊上的細繩系在于皖的手腕上,又輕輕打了個結,不至于滑掉。

“師父好生休息。”

蘇仟眠話一說完,人就沒了蹤迹。于皖擡起手腕,挂着的玩意讀作香囊,倒也沒什麼香氣,不知蘇仟眠何時準備的。

他解開結,捏起香囊看了一眼,而後将其打開,想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确實是花,不過花瓣有點枯萎和褪色。于皖取出一片還算完好的花瓣,皺眉細看了一會,總算想起曾在哪裡見過。

是初到南嶺那日,蘇仟眠送來,卻被他刻意留下的那束花。

蘇仟眠不肯放棄,于是這些花兜兜轉轉,跨越幾百裡被蘇仟眠從南嶺帶回廬州,換了個方式,最終還是落回于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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