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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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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腰隻是看着近,待于皖趕到時,已日落西山,零零散散沒剩幾個人。他有些失落,随意挑起幾張符紙看了看,多數是再尋常不過的平安符,皆屬有玄天閣的砂印。

聽見他的輕歎,一位弟子道:“明日還有符咒售賣,若是需要,早些趕來就好。”

“多謝。”于皖将拿起的幾張符紙放在原處,已經轉身打算離去,餘光見卻瞥見一個十分熟悉的圖案。

這圖案印在他腦海裡許多年。于皖忽而覺得沒來由的緊張,折返而回,拿起那張符紙時,手竟也是抖的。

“這是收妖符?”于皖問攤位後的弟子。

“是,此符由本派端木誠長老所制,可憑此将妖獸收入收妖囊中。”弟子答道。

這些年妖族的禍亂并不多,收妖符用的也就少了許多,擺在這裡,大概是供給散修的。于皖盯着手中符紙出神,擡頭間發覺方才回答他的弟子皺着眉,旁邊幾個攤位的弟子都已三三兩兩離去,忙道:“我買幾張收妖符。”

那弟子也是急着離開,懶得多問,又拿出三張符紙遞給他。于皖細細将符紙收好,重新沿着山路走回去,回到别院裡,天已經黑透了。

方澤那沒給他多少信息,這本就在于皖的意料之中。而眼下來玄天閣的任務已經完成,他打算在這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攤位那随便看看就回去。

也不知蘇仟眠這次能不能把話聽進去。

第二日天氣極好,山間的霧氣消散開來,露出玄天閣在群山間修建的大大小小諸多殿落,偶有白鶴從雲端飛過,一副仙門盛景。于皖在外一向睡不習慣,故而早早醒來,收拾一番便前往昨日的山腰。

因他來得早,此處還沒什麼人。看守攤位的弟子個個昏昏欲睡,哈欠連天。于皖見此,也不問什麼,隻自己默默挑揀查看。

符咒依舊以平安符為主,于皖無意再看,轉頭走向賣丹藥的攤位,多數都是強健體魄,也有些可幫助修士平複靈力,修複經脈。于皖買下一瓶解毒的丹藥,說是既能解蟲毒,也能解毒器上的毒。

他正打算看看有沒有别的丹藥,身旁忽而靜了下來,一衆打瞌睡的弟子紛紛清醒過來,站得筆直,恭恭敬敬道:“掌門。”

于皖慌忙轉身,不敢擡頭,伴着擂鼓般的心跳,行禮道:“晚輩于皖,見過掌門。”

來人一身玄衣,金紋在晨間熹微下亮得刺眼,正是玄天閣當今的掌門田譽和。

于皖入道之時,玄天閣就是名派之一。雖說陶玉笛不知因何緣故,對這位掌門不屑一顧,但于皖對他的經曆,卻是爛熟于心。

田譽和本人的靈根不算上等,但憑借多年苦心修行,提升修為,從一衆弟子中脫穎而出。上一任掌門負罪請去後,他被推舉為玄天閣的掌門,并領玄天閣成為當今門派之首。

田譽和本人的過往激勵過許多靈根平平又有一腔抱負的修士,而玄天閣主殿那塊“天道酬勤”的匾額,也正是田譽和當上掌門後所題。他以此昭告天下修士,莫要被所謂的天資束縛住自己。

于皖自然也是那視他為榜樣的衆多修士之一。他曾經隻在與同輩比試的時候,遙遙見過田譽和一眼。如今的咫尺之距,他不知如何是好,甚至已經聽不到身旁的聲音,隻是依舊保持着行禮的姿勢,直至田譽和伸手扶他一把,笑道:“不用這樣緊張。”

于皖直起身,舌頭有些打結,道:“多謝掌門。”

“我什麼都沒做,怎麼還謝上了?”田譽和直視他,道出他的名字, “于皖,我記得你。”

于皖又一次呆滞在原地。

正如于皖此前說過,他的名聲并不好。

仙門每五年會在正月底舉辦一場諸生會,為的是供各派年輕一輩弟子切磋。于皖年少時也參加過。

他的修為自結丹後便沒怎麼提升,堪堪赢下一人,在第二日就落敗,卻由于容貌優越,引來一些人對他産生興趣。

按理說修真界容貌優越者并不差他一個。可一個修為低到幾乎無還手之力,又過分漂亮的人,難免要引來什麼别有用心。

于皖不想探究那些人背後懷的到底是什麼心思,隻一一婉拒,說想潛心修道,提升修為,不願分心。

令于皖想不到的是,他會被納蘭語薇看上。

納蘭家是修真世家,而納蘭語薇作為納蘭家的大小姐,更是天之驕女,一襲紅衣不知惹來多少人側目動心。

于皖對她的了解也隻限于這些。他自知同納蘭語薇雲泥之别,同樣婉言拒絕。可納蘭語薇非但不以為意,還親自來廬州找他,為他過生辰。

于皖到底沒敵過心間那一陣觸動,答應了她,也因此在修真界出名。

即便他本人從未想過要借納蘭語薇去圖謀什麼,可關于他的流言風語,已經從最初空有其表的惋惜開始慢慢變味。

同年夏,人魔交界處山體異動引來封印破除,魔息洩露。仙門修士在修補封印的同時,抵禦着魔族人的趁亂進攻。在這樣混亂的時日裡,于皖心魔發作,傷了李桓山。

謾罵聲在一夜之間如火山般爆發,衆人皆道他果然是個假惺惺的小人,此前的諸多做派皆是有迹可循。

封印彌補,戰亂平定,此時的于皖已經被關在屋中。修真界沸沸揚揚的話語到底傳到陶玉笛耳朵裡,為此他特地從金陵回廬州,問道:“你同納蘭家那姑娘到底怎麼回事?”

于皖同納蘭語薇早在夏日來臨前便斷了關系。他并不想再去細究這一段經曆,故而面對陶玉笛的問題,隻答了四個字:“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陶玉笛冷笑一聲,“那為何納蘭榮說你欺負人,害得人生一場重病,至今未愈?”

修真界自古以修為為尊,故而納蘭榮一直想不明白,妹妹怎麼會看上這麼個除了皮囊便一無是處的人,也一直對于皖心存敵意。這些于皖都知道。

他也知道,不止是納蘭榮,可以說納蘭家那些人,皆是對他處處提防,生怕被他占去便宜。

于皖靜靜聽着陶玉笛的質問,忽地笑出了聲。他閉上眼,道:“反正你信他而非信我,那還有什麼問的必要呢?”

陶玉笛罕見地沉默下來,于皖同樣也沒出聲。最後到底是陶玉笛服了軟,聲音也緩下來,道:“于皖,你同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若是污蔑,師父定替你讨個公道回來。”

太晚了。

聽到這句話,于皖心間隻有這三個字。他想,多少年了,我多想得到你一句認可,多想你能回頭看我一眼。

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師父。”于皖輕聲道,“算了吧。”

他本以為這三個字說出口後,定要伴随陶玉笛一連串如不中用懦弱之類的話。可是沒有,他等到的是陶玉笛一句反問:“算了?”

“于皖,你可知如今外面那些話傳成什麼樣子?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今日這樣算了,等着來日這些流言壓得你再也擡不起頭嗎?”

“我現在已經擡不起頭了。”于皖表現得頗為平靜,“反正我都這樣了,無非是多一個少一個罵名的問題。可師父若是因為我,去得罪世家,去得罪他們背後利益糾纏的門派,再給師兄和祈安帶來麻煩,是不是得不償失了?”

于皖說的話,陶玉笛怎麼會考慮不到。他沉默良久,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你給我答案。”

至始至終,于皖一直緊閉雙眼。直至陶玉笛離開,他才敢睜開,擡起頭望向暗無天日的法陣,淚水落到手背上,也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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