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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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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仟眠沒有摔倒在地上,而是被于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四下裡的時間仿佛都停滞于這一瞬,靜谧無聲的午後,于皖不知為何,生起股沒來由的心慌。他試探着喊了一聲:“仟眠?”

倒在他肩上的人沒有回應。

于皖不自覺捏緊手裡用來系藥的細麻繩,發出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息。

蘇仟眠醒來已是黃昏,夕陽剩了一角,卻依舊照亮滿屋金黃。他疑惑地扭頭打量四周,自己完好無損地躺在床上,枕邊放了一套整潔衣物。

他恍惚地記得被喚醒過一次,有人讓他喝下一碗極苦的藥,還塞了塊糕點給他。那糕點入口即化,夢裡都是一股濃郁的桂花香。

在這裡這麼對他的隻一個人。

身子上的不适已化解不少,蘇仟眠心情極好。他拿起枕邊的衣物,先埋頭無聲地笑了一會,而後才換衣服出門。

桌子上放着午時帶回來的藥和一包明顯被拆開過的桂花糕。蘇仟眠捏了一塊放到嘴裡,隻覺得這桂花香遠不及夢裡的濃郁。

他想,當時要是能再清醒些,興許還可以嘗到于皖手指上殘渣的味道。

于皖的房門大開,他正坐在窗邊的桌前,提筆埋頭寫着什麼。蘇仟眠刻意放輕腳步走到于皖身後,把手搭在椅背上。

他沒出聲,站在那看于皖一筆一劃對經書作注解。于皖的字寫得工整又不顯呆闆。蘇仟眠的注意力正在他修長勁瘦的手指上,于皖忽而後仰起頭與他直視,問道:“看什麼這樣出神?”

他額邊的碎發也随着這一動作垂在兩側,露出光潔的額頭,眼睫長而密。這樣仰起頭時,左側鎖骨下方的那顆紅痣剛好露出來,紅豔得像是雪地裡的一滴血。

蘇仟眠咽下在那處咬一口的沖動,假裝鎮靜地走到一旁拿起墨塊研墨,卻又忍不住朝他鎖骨那看一眼,結結巴巴道:“就是,看師父的字,寫得好看。”

“那你是不知道我小時候寫差的樣子,沒少被先生罵。”于皖伸出手去制止他的動作,“我自己來就行,你感覺好些沒有?”

“這次是真的好多了。”蘇仟眠便停下來看向于皖,“我也沒想到會暈過去,說好不惹麻煩的。師父是怎麼把我帶回來的?”

他此時的眼睛裡一副天真和無知。于皖當然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主意,輕而易舉地拆穿:“用的傳送符。對了,師姐說你體内有種寒毒,她從未見過。你可知是如何染上的?”

蘇仟眠思索片刻,面色漸漸冷下來,對于皖說話時又緩了許多。他道:“她的雙刀名為流火,刀上一直有毒。”

“流火。”于皖輕輕複述一遍,問蘇仟眠,“你懷疑是她?”

蘇仟眠應了一聲。于皖仍是狐疑的神色,卻并未多說,道:“既然知道有這毒,你今後更要多注意一些,自己都不注意的話……”

“我有師父就夠了。”

于皖擡頭直直看向蘇仟眠,心底生出股愠怒。他将蘇仟眠送回房時,瞥過床頭和書桌,隻有幾張紙筆,上面潦草地畫了些什麼,卻沒有一點藥膏的蹤迹。

加之他那過分嚴重的傷口,于皖心下已經明白個七七八八:蘇仟眠是故意的。

他不知蘇仟眠為何這樣做,想來想去,或許是為了借此博得自己的關注。于皖思索着說些什麼,卻又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葉汐佳所說的法器一事。

他扶住蘇仟眠,以及喊蘇仟眠喝藥之時,明明沒感受到任何阻礙。

分神的時間太久,手中的毛筆沒握住,滑到紙上留下個墨點。蘇仟眠很自然地從他手中抽過筆放好,無辜一笑。

于皖分明看到他天真神情下藏着的狡黠,他幹巴巴地咳了一聲,此前打好腹稿的話因這一插曲,被丢到九霄雲外。

蘇仟眠如同偷了腥的貓一般滿足。他見好就收,說道:“我回去了,不打擾師父。”

第二日于皖頂着眼下的烏青去學堂,沒想到會在門口遇到林祈安。他記得林祈安一向不喜早起,此時相見實在意外。還沒待他開口,林祈安已看清他的模樣,帶着笑意打趣道:“喲,師兄昨夜幹什麼去了?”

于皖同他進屋,無力地找了張桌子趴下去,側着頭看着他,看了一會眼睛就阖上,一副要睡去的樣子。

“還是什麼事煩心了?和我說說。”林祈安收了笑,十分正經地問道。

于皖微微搖頭。昨夜他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得提點蘇仟眠一番,一不留神就誤了時辰。想到第二日還要早起授課,于皖在床上翻來覆去逼迫自己入睡,結果适得其反,愣是清醒到天亮。

這樣無關痛癢的小事沒必要說,于皖直起身子,道:“沒什麼,不過是昨晚多想了些有的沒的,睡意被耽誤後,便再也睡不着了。”

“師兄何不點些香?”林祈安關切道,“就是安神靜心一類的,又不傷身。我晚上給你送些過來。”

于皖向他道謝,問道:“你起這麼早是為什麼?晨練嗎?”

“晨練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林祈安連連擺手,“我不過随便走走,剛好轉到這,就想來看看你……看你适應得怎麼樣。這群小弟子還好對付嗎?”

“還行,就是有時候太有活力了些。”

于皖說罷,無奈歎氣道:“我說,你想笑就笑,忍這麼久也挺不容易的。”

林祈安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于皖無奈摸了摸自己的眼皮下那處,也是帶着淺淺笑意。他打了個哈欠,餘光中注意到門口站了幾個弟子,探個頭看過來,便對林祈安道:“掌門在這不方便,吓得小弟子都不敢進來了。你若是真有事就快說。”

“沒什麼,你記得等過兩日休沐來找我一趟。”林祈安說罷,就起身離開。于皖看着門口的弟子怯生生和他行禮,拿起自己帶來的經書。

休沐。

“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原來是請我喝酒。”于皖笑道,“不過應該是我請,回來這些天麻煩你太多,是該好好請你一次。”

林祈安雙眼一亮,占了這個便宜。于皖又問他:“晚上什麼時候有空?我來找你。”

“師兄你就别走了。”林祈安攬住他的肩帶他向外走去,“書閣新買的書前兩日剛到,你好人做到底,幫我一起去整理。”

“你怎麼不喊大師兄一起?”

林祈安振振有詞:“大師兄修為最高,大大小小的委托都要他出面。這樣的小事怎麼能麻煩他。”

“你不會現在還怕他吧?”于皖輕笑,肩上便被林祈安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同林祈安走出幾步,他問道:“現在的委托都是什麼樣的?”

“有的人家裡有些資産,怕遭人暗算,便想着來求符畫陣保個平安。也有些是遇上惡鬼邪祟或沾上别的不幹淨的東西。”林祈安一條條給他列舉,“這些年興建的門派遍布各州,加之世道安穩,一般沒什麼太難對付的事。”

一路上遇到了幾個弟子規規矩矩行禮,脫離他二人視線就打鬧着離開。于皖看到他們,不覺想到和林祈安剛認識那會,他倆還吵了一架。

林祈安是晚于于皖幾天被陶玉笛帶回來的。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尚在襁褓時被一個算命的老先生撿到。老先生給他取名“祈安”,即是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直至他七歲那年,在街上遇到抓藥回來的陶玉笛。

陶玉笛一探便知,這孩子的父母皆是修士,靈根也屬中上等。他與老先生商談一番,最終把林祈安帶回來。

隻是林祈安剛被帶回去的日子裡,陶玉笛正忙着伺候因一時心軟而帶回來的某位姓于的金貴少爺,騰出不手再照顧他,隻好讓李桓山幫忙照看些。

林祈安偷偷看過幾眼,依稀窺見那人很白,并不能看清長什麼樣,便跑去問李桓山,“屋裡住的是師父的閨女嗎?”

李桓山道:“不是。”

“好像是什麼,于家的少爺。”

雙親的離世讓李桓山本就冷淡的性子更深了三分。他自幼奉母親之命拜陶玉笛為師,父母離世後,陶玉笛說要帶他離開,去一個清淨之地,便于今後修行。他就跟着陶玉笛來到廬州。

可對于林祈安來說,于家并不陌生。于家是廬州這些商賈間最富有的一家,遇到災年時還會救濟百姓,卻因女主人是魔族人,風言風語從未間斷。就算這樣,他也沒來由的恐懼。他所見過的富有人家的少爺,皆是嚣張跋扈。這位于少爺也定然是瞧不起自己這般身份的。

林祈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又想着陶玉笛近日來反反複複地抓藥照料,心道:到底是嬌生慣養的少爺,一個熱病也能這麼多天不好。

哪怕他還沒見到那少爺,也就是他的二師兄一面,就已經心生厭惡。

林祈安真正見到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病了快一個月,剛從江南回來的二師兄那日,陶玉笛帶李桓山去鑄劍,留下他和于皖,還有陶玉笛花光積蓄買下的兩方院落。

林祈安看了眼比自己高半個頭的于皖,規規矩矩喊了聲“師兄”。于皖和他想象中一樣白,卻是一副病态的白,對他的回應也是病恹恹的,隻輕輕應下一聲。

林祈安覺得無趣,又隐隐覺得他許是瞧不起自己才不搭理。當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他看這個所謂的二師兄就更不順眼了。

以至于于皖問他中午吃什麼的時候,他也懶得理會。其實問也是白問,于皖在家被養了這些年,頗為遵守“君子遠庖廚”的字面道理。

陶玉笛走得匆忙,也忘記這一點。于皖作為師兄,隻能再次去問林祈安,想吃什麼自己去買。

林祈安有意要刁難于皖,說:“我要吃帶肉的燒餅。”

“那你在這裡等着。”于皖說完就去買餅。可待他進了城到燒餅鋪子時才想起,于家剩下來的錢财皆由陶玉笛代為保管,而他身無分文,什麼都買不了。

林祈安等了許久,才等到這樣一個結果。當于皖和他說自己買不了燒餅的時候,他自然不信:“你們于家那麼有錢,怎麼可能連個肉燒餅都買不起,我不信。”

他忽而看到于皖頸間一條細線,下面墜個白玉做的戒指,指着那物道:“你都有錢買這些玩意,怎麼會沒錢買燒餅?無非是瞧不起我不想給我吃。”

于皖從無這點想法。他此時也饑腸辘辘,把戒指塞進衣服裡,沒好氣道:“這東西賣不了,我也沒偷吃,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去。”

林祈安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于皖見他離開,并不去追他,而且自己回了房間。這一個月來他沒停過喝藥,屋裡是揮散不去的濃苦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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