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畫绫坐在馬車裡,掀開車窗簾子,找話和向韶說,“琛二哥說要約姑娘出來,向大哥知道是誰嗎?”
向韶搖頭,“我平日公事繁忙,有時候幾天才能和他見上一面,他以前沒和我說過這事。”
“那看來可能是琛二哥喜歡的姑娘。”嶽畫绫念頭一轉,故作無意道,“那向大哥,你有喜歡的姑娘嗎?”
向韶一愣,沒想到她會這般直白,這事隻他娘問過,他平日裡公事忙,且接觸姑娘的機會有限。
他如實搖頭,“暫且沒有。”
嶽畫绫聞言放下心,她日後主動一些,近水樓台,總會讓向大哥喜歡上她的。
“向大哥,到那日郊遊,我會帶些吃食過去,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向韶忙道:“绫绫不必麻煩,到時候我和向琛到山上獵些野雞、兔子之類的烤來吃,不然你還要一大早起來準備。”
嶽畫绫聞言心裡頭更歡喜,向韶雖然話不多,但有問必答,而且很是體貼。
“小月兒?”嶽畫绫正欲找話和向韶說,衛逸從後喊她時,她壓根沒反應過來是叫她的,自然沒有賞他一個眼神。
衛逸喊了幾聲,見嶽畫绫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怒了。
他直接撇下小厮,轉身追了上去,“嶽畫绫!”
嶽畫绫和向韶聞言轉過頭向後看,“衛小侯爺?”
“绫绫認識他?”向韶疑惑開口,“你什麼時候與他打上交道的?”
嶽畫绫忙解釋道:“是在福王府見了一面,他就莫名其妙纏上我,仿佛與我很熟的樣子。他有些霸道,我不喜與他打交道。”
衛逸跑到跟前時,嶽畫绫三言兩語已經撇清楚與他的關系。
因當街,嶽畫绫的馬車行駛并不快,衛逸像兔子一樣竄過來,三步并作兩步直接跳上嶽畫绫的馬車,與車夫并排而坐。
“小月兒,方才小爺叫你,你為何不搭理小爺?”
向韶聽得直皺眉,嶽畫绫求助地看了他一眼,他及時出聲,“衛小侯爺還請自重,你這般當街跳上姑娘家的馬車,算是怎麼回事?”
衛逸斜眼看向騎坐在馬上的向韶,“你這人管得真寬,你是皇上的侍衛軍,又不是我的。再說小月兒還沒說什麼呢,輪得到你插嘴?”
嶽畫绫立刻接道:“向大哥送我回家,是護我安全,倒是衛小侯爺這般行徑,方才我向大哥哪裡說的不對嗎?”
“你!”衛逸真想直接把這小丫頭帶回長平侯府,就像那日一般,如此她才能聽話。但他又忌憚福王的威勢。
“小月兒,今日是小爺的不是,我走累了,借你馬車坐一會兒不打緊吧?”
這人不是個能講理的,嶽畫绫不想再與他掰扯,隻道:“你坐吧。”她又轉而和向韶閑聊,不再搭理他。
向韶更不會主動搭理他。
衛逸坐了一會兒頓覺無趣,更沒面子。
他忍住煩躁氣惱,耐着性子聽他二人閑聊,總算聽出了些不對勁,這嶽畫绫今日十分主動,像是沒話找話。
莫非……他眼睛隐晦地在向韶和嶽畫绫之間轉了兩圈。
難怪福王說這姑娘不喜歡他,還言之鑿鑿與他打賭,原來是知道她看上了向韶。他暗嗤嶽畫绫沒有眼光,向韶黑不溜秋的,晚上不點燈估計都瞧不見人。
這不是沒眼光,根本就是眼睛瞎了!
很快到了忠武侯府,向韶目送嶽畫绫和金玉進府,他才轉身牽馬打算回家。
衛逸攔住他,出其不意就是一拳,向韶身子未動,擡手接住他一拳,“衛小侯爺是想打架?”
“不是!小爺就是試探試探你的功夫,瞧你能不能保護聖上!”衛逸當即認慫,向韶抓住他的拳頭,沒有使出全力,就讓他動彈不得。
與他比武,那不是找揍?
向韶哼笑一聲,搖了搖頭,松開他,“小侯爺還是早些回家吧,當心夜裡頭不安全。”
他話落,翻身上馬,打馬離開。衛逸氣得在後沖着他遠去的背影拳打腳踢一陣,“竟敢看不起小爺?!”
他越想越氣,本欲回家,走到半路,實在氣不過,轉頭往福王府奔去。
進了福王府,衛逸嚷嚷起來,“王爺人呢?”
趙利匆匆出來迎他,“小侯爺小聲些,王爺在沐浴,您到屋裡等一會兒。”
“就他愛幹淨!”衛逸哼哼兩聲,擡腳進去,直接落座,又指揮趙利給他倒茶、拿點心。
等了好一會兒,陳知毓才從浴室出來,衛逸擡眼看過去,見他身上随意披一件黑色繡金線舞鶴紋廣袖長衫,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膛。
下頭套了條白色中褲,因褲子單薄,前頭又無遮擋,他走動間,衛逸無意瞥見他腿間那物輕晃。
輪廓隐約可見,十分壯觀有分量,似是比他的大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