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道出了宴客廳堂。
“王爺,您還好嗎?”嶽畫绫不知他真醉還是假醉。
陳知毓輕捏了她手臂一下,趙利突然捂住肚子,“王爺,老奴要去方便一趟!小嶽,你照看王爺!”
趙利捂着肚子匆匆跑了,逮着個小厮問茅房在哪。
曾家小厮給他指了路,他很快不見蹤影。
嶽畫绫扶着陳知毓走得有些踉跄,一個婢女匆匆忙忙迎了上來,“見過福王殿下!王爺這是喝醉了?”
嶽畫绫忙點頭,壓着聲問,怕被聽出是姑娘,“曾府哪處設了休息客房,還勞煩這位姐姐領路。”
“前頭就是,王爺請随奴婢來!”那丫鬟在前領路,行走間動作帶了些慌張,頗有些做賊心虛。
嶽畫绫在後瞧得明顯,怕是福王想将計就計。
很快三人走到一處臨水而建的閣樓,婢女推開其中一間房門,“這裡就是,這位小公公可以扶王爺到裡頭休息。”
“多謝!”嶽畫绫扶着福王進了屋,那婢女跟着進去幫忙掀開床帳,又點了甯神香。
安置好昏睡不醒的福王,嶽畫绫暗暗松了口氣,那婢女含笑看向他,“這位小公公中午伺候王爺,定是沒用午飯吧?”
嶽畫绫忙順着她的話道:“是呀,我早餓了,不知這位姐姐可能拿些吃的給我?”
那婢女暗暗松了口氣,笑意愈發明顯,“王爺在這休息,這位大人随我到旁邊來用飯。”
“這位姐姐叫我小嶽子就成!”她嘿嘿一笑,故作憨厚模樣。
那婢女忙道:“奴婢名叫蓮青,您是王爺身邊伺候的,當得奴婢一聲大人。大人這邊請!”
嶽畫绫點頭,随她進了隔壁一間房,落座後,蓮青忙給他倒了杯茶,“嶽大人先喝杯茶,奴婢這就去給您端酒菜。”
“多謝。”嶽畫绫那會兒偷偷吃了陳知毓給的點心,半天沒飲水,正是口渴的時候,她端起杯子喝了兩口。
蓮青徹底放心,含笑離開,順手關上了門。
嶽畫绫以為曾家稍候準備的酒菜可能會下藥,沒想到藥是下在了茶水裡。
察覺到不對勁時,嶽畫绫忙使勁晃了晃腦袋,也不敢走前門,悄悄溜到後窗處,踩着凳子翻窗溜了。
繞了一圈,回到陳知毓休息的房間,見四下無人,她不敢亂跑,暈暈乎乎地推開門去找福王。
陳知毓剛起身,正準備離開,見嶽畫绫推門進來,“王爺……”她拼命集中視線,看陳知毓都是重影的。
“你這是怎麼了?”陳知毓忙上前一步接住她。
“茶……”嶽畫绫勉力說出一個字,雙眼一翻暈了過去,陳知毓擡手拍了她臉頰幾下,沒好氣罵她一聲,“蠢!”
“你趕緊醒醒!看完戲再睡!”
陳知毓任命将她抱起來,迅速換到與剛才那間對稱的空客房,推門進去,将嶽畫绫放到床上。
那黑衣侍衛扛着崔澤南随後進了方才那間客房,不久後明珠公主帶着兩個婢女出現在門口,擡手推門進去。
她進門聞見了裡頭充斥着濃郁的催情香味道,勾唇一笑,也不管今日到底有哪些人在做局,隻囑咐婢女,“待會兒若是有人過來,不要阻攔,避開些。”
“若是無人過來,你們便想個法子将人引過來,明白了嗎?”
兩個婢女忙恭敬應下。
明珠公主進去後,掐滅催情香,關上門,轉身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崔澤南,因他之前飲用了催情的酒水,加上房間的催情香。
他意識混沌,但身子已經有了強烈反應,顯然十分難耐。
“崔澤南,你也有今日。”她脫了鞋,一隻腳踩着他的下身,或輕或重地玩弄他,看着他或痛苦或難耐的神情。
明珠心情愈發舒暢,“你傲什麼?竟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裡,可你越不願意,本宮越有興趣!”
今日時機不對,容不得她耽誤時間。明珠收回腳,擡手将他身上衣裳扒了個精光,視線從下到上将他完全打量一遍。
她頗為滿意,伸出纖纖食指,點了點他結實的胸膛,“崔澤南,今日本宮伺候你。”
“以後,你便是本宮的裙下臣,要學着伺候本宮哦。”
明珠愉悅地脫了自己的衣裳,故意将二人衣裳丢了滿地,這才上了床,床帳也故意沒有放下來。
另一間客房,陳知毓已經得到福一事成的消息,趙利方便好,也已回來。
陳知毓坐在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臉,百般擺弄嶽畫绫,弄得一手黑粉,愣是沒把她弄醒。
趙利提議道:“王爺,要不然弄兩碗涼水潑一下試試?”
“她是個姑娘。”陳知毓冷睨他一眼,趙利讪讪一笑,腹诽他方才一直在擺弄嶽畫绫,也不記得人家是姑娘。
陳知毓放棄叫醒她,轉念一想,崔澤南與明珠滾到一處,也不是她能看的,遂作罷。他歪靠床頭,閉眼假寐。
“趙利,留意着點外頭動靜。”
趙利忙應了,支着耳朵聽外頭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