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和金寶忙應了,興高采烈地去摘葡萄。
嶽畫绫拿着剪刀看向他,“小侯爺,要我剪嗎?”
“你剪,我提竹籃子接。”衛逸指着不遠處的一串黑紫葡萄,“那一串不錯,去剪了。”
嶽畫绫點頭,忙興沖沖走過去,墊起腳,一手從下面托着葡萄串,一手拿剪刀從上面剪掉根莖。
“小侯爺,您瞧!”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嶽畫绫忍不住心情雀躍,眼角眉梢透着喜意。
她笑容明媚燦爛,臉上帶着獨屬于這個年紀少女的爛漫嬌俏。衛逸看愣一瞬,她身上這高興勁兒,仿佛手中提着的不是一串葡萄,而是一串稀世珍寶。
“手法挺熟練,瞧不出來啊,嶽二。”
衛逸也笑着走過去,将竹籃遞過去,接了她手中的葡萄,他又指了一串,“那一串也不錯。”
嶽畫绫興沖沖地走過去,如法炮制剪下第二串。
衛逸接了,突然道:“嶽二、嶽二……是不是特别像月兒,不如小爺以後就叫你月兒如何?”
嶽畫绫:……
“小侯爺,我有現成的名字,就不勞您費心另外取了。”
衛逸立刻恢複小霸王本性,“小爺偏要叫你月、兒!你若是不應,回頭小爺就将長平侯府的那頭黑驢取名叫嶽畫绫!”
“你……”嶽畫绫覺得跟他講理,就是對牛彈琴,她就當他叫的是嶽二好了,不過是個诨号。
不能與他這種人計較,不然就是純粹找氣生。
衛逸得了勝利,笑得張揚,指着高處一串沉甸甸的葡萄,“月兒,剪那一串。”
嶽畫绫想将他腦袋給直接剪下來,看在剪葡萄還算有趣的份上!不過這串葡萄長得有點高,她墊起腳,仰起頭,盡量伸直胳膊去摘。
剪起來還是有些費勁,但剪不到的話,又怕那姓衛的作什麼幺蛾子。
衛逸站在一旁看她身體近乎繃成一條線,隻她這般動作,将窈窕身段展露無遺,若不是知道她的性子。
衛逸都要以為她是有意勾引。
他放下手中的竹籃,情不自禁走過去,站在她身後,察覺到她身子一僵。他無聲勾唇,似是從後将她緊緊擁在懷中。
一手扶着她的左手去托住葡萄底部,一手握着她的右手去剪葡萄莖。
他鼻端是她身上散發出的幽幽香味,似是能沁到人骨子裡去,“你幾年沒長個了?以後應該也長不了了吧?”
他剛才突然欺近,嶽畫绫本有些抗拒緊張,正欲轉身推開他。
他這話一出口,她的那點緊張頓時沒了,順着他手上的力道,“咔嚓”一剪刀,将葡萄剪了下來。
她忙轉身脫離他懷抱,正欲反唇相譏,擡眼卻瞥見福王不知何時站在葡萄園的入口處,正靜靜地看着他們這一邊。
不知他什麼時候到的。
“王爺,您怎麼也來了?”
陳知毓突然勾唇一笑,“怎麼?打擾到你們了?”
嶽畫绫正欲說明前因後果,順便懇求福王将她安全帶回去,衛逸搶先接過話,“是呀,殿下來的不算是時候。”
他有意誤解,頓了一瞬才道,“咱們這葡萄還沒剪完一籃子。”
“那還不簡單。”陳知毓接過他手中的剪刀,擡起手,三下五除二,咔嚓咔嚓,一口氣剪了幾串葡萄下來,将竹籃塞得滿滿當當。
“夠不夠?”
衛逸驚住一瞬,朝他豎起大拇指,“王爺辦事效率就是高!隻這樣咔嚓咔嚓剪完,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就你還能體會到勞動的樂趣?”陳知毓嗤笑一聲,一眼也沒瞧嶽畫绫。
衛逸嚷嚷起來,“王爺,您怎麼能這麼貶低我呢?”
“我要是不懂農家樂趣,會有這大豐收的莊子?去年您不還誇這裡的西瓜好吃?”
嶽畫绫惴惴不安地看了福王兩眼,她總感覺福王好像在生氣,但近來她都沒有出門,應該沒有得罪過他吧。
難道是因為借了他的書,太久沒還回去?
她想來想去隻有這個原因。
陳知毓略有些煩躁,“這裡頭太熱了,趕緊走!”
“是是是!嫌熱,您還往這跑,在王府待着多舒服!”衛逸知道他講究多,愛幹淨,出了汗,就要沐浴。
他提着一籃子葡萄往外走,不忘招呼嶽畫绫,“月兒,快跟上!”
“來了!”嶽畫绫忙喊金玉和金寶,兩個丫頭提着籃葡萄,興高采烈地跑上來,“小姐,您瞧!”
金玉忙道:“我剛才嘗了兩個,可甜了!”
金寶忙點頭認可,“之前街上買的葡萄都沒這個甜。”
衛逸聽到了兩個丫鬟的說話聲,忙轉頭接道:“喜歡吃的話,回去将那一籃提回府,若是不夠,再來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