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毓和嶽穎一起趕過來,見她醒了,精神不錯,皆是松了口氣。
陳知毓先一步開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多謝王爺關心,我沒什麼大礙。”嶽畫绫搖搖頭,轉而問嶽穎,“大哥你怎麼在這裡?我昨日是怎麼了?”
陳知毓皺眉,“嶽穎是來看你的,你不記得昨日發生的事了?”
“我隻記得我和金寶、金玉跟着王爺您的侍衛一道去見您,好像去了銜春社,再後來就不記得了。”
嶽畫绫見他二人緊張神色,一臉茫然,她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麼事,想了一會兒也是無果。
陳知毓看向嶽穎,小聲詢問,“你妹妹這不會得了什麼癡症吧?”
嶽穎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安慰嶽畫绫,“昨日天熱,可能中暑了,太醫也沒瞧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不必擔心。”
“大哥也不必擔心,我沒事。”嶽畫绫笑了笑。
“得。”陳知毓吩咐趙利去請府醫來一趟,“再全須全尾檢查一遍,要是出了王府門,再暈過去,可就不管本王的事了。”
嶽畫绫忙道:“多謝殿下相救之恩,勞煩您了。”
“你知道就好。”府醫這時走進來,陳知毓免了他的禮,讓他去給嶽畫绫檢查一遍。
府醫檢查過後,也說沒有大礙,讓她回去後好好養腳傷。幾人聞言,皆松了口氣。
丫鬟打水來伺候她洗漱,她和嶽穎留在王府用了午飯,便帶着金寶和金玉打道回府。
晚間,扶久那邊傳來消息,并沒有發現曾家、崔家和公主府有異常,此事就這般不了了之。
倒是嶽畫绫回到家中,聽到福王送萬家一頭母豬的消息,驚訝許久,不年不節的,也不知他為何冷不丁送萬家一頭豬。
暗道這福王行事當真沒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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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文國公府。
崔澤南坐在書桌後,一個黑衣侍衛向他禀報查探到的消息,“世子,沈佳之事,是明珠公主所為,證據确鑿。”
“又是明珠那個賤人!”崔澤南擡手将桌面上的筆墨紙硯全掃了下去。
一個嫁過人、養面首的娼婦!一而再再而三毀他姻緣,壞他的好事!
“世子還請息怒!”黑衣侍衛為難道,“咱們先前的計劃,怕是不好實行了,明珠公主深得皇上寵愛,若是出事,怕不能善了。”
先前他們猜測這事與忠武侯府有關,沒想到不是。
崔澤南恨聲道:“公主又如何?等着瞧吧,早晚有一天,我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待皇帝駕崩,太子登基,崔家得勢,且等着瞧吧,誰能耗得過誰!
“你先下去,找人暗中盯着公主府,尤其是明珠公主,一舉一動都要查清楚!”
黑衣侍衛忙應下,轉身離開。崔澤南在書房坐了一會兒,起身離開,剛走到門外,就見崔蘭溪歡喜跑過來。
“大哥,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崔澤南正在氣頭上,瞧見這個與明珠公主沆瀣一氣的妹妹,一點好臉色也沒有。
“不要随便進出我的院子!”
“你這麼兇做什麼?”崔蘭溪氣哼哼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崔澤南一把将她推開,“滾一邊去!”
“崔澤南,你本事沒有,脾氣倒是不小!”崔蘭溪氣得罵他,眼瞧着他真要走了,到底記着明珠公主的交代。
“明珠公主邀你明日公主府一見,你悄悄去,不礙事的!”
崔澤南聞言頓時止住步子,斂住怒氣回頭。崔蘭溪見他好像意動,忙再接再厲,“明珠公主說了,你若是去見她,她會去找皇上求情的。”
“說不定能讓你解了禁足,還能讓你升官呢。”
“蠢貨!”崔澤南走到她面前,擡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日後你若敢在我面前提那娼婦,不要怪我不顧念親情,我定弄死你!”
崔蘭溪何時受過這氣,父母都沒舍得動過她一根手指,她和崔澤南都是被嬌寵長大的孩子,但她年紀更小,比崔澤南要小七歲。
在崔蘭溪看來,崔澤南該讓着她,與爹娘一起疼寵她。
而不是時不時給她甩臉色,或是冷嘲熱諷。這些就不與他計較了,因她也沒讓崔澤南占過便宜,反而時常讓他吃癟。
今日她好心好意來給他遞消息,找門路,幫他的忙。他罵她不算,竟敢動手打她,甚至揚言弄死她!
崔蘭溪被她一巴掌扇得,耳朵嗡鳴,好半晌才醒過神來,怒氣頓時上湧,直接快跑着追了上去。
“崔澤南,你個混蛋廢物!你竟敢打我?!”
崔澤南轉身直接又給了她一巴掌,他沒想到他一巴掌扇過去的同時,崔蘭溪手握金簪直接将簪子插進了他的手臂裡。
“你個混蛋!你還敢打,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