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周,言清上午上課,下午則是去内院與娜兒戰鬥,直到晚上才會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寝室,雖然非常忙碌,但整個人卻是非常充實的,每天都充滿了幹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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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鬥铠制造應該開始準備了。”某天的小組例會上,白羽苓如是道。
言清點頭附和着,這學期已經快過了三分之一了,他們确實得快開始着手了。
駱桂星點了點頭,轉向楊念夏,“那楊念夏你先開始鍛造出我們要用的金屬,然後你一邊鍛造言清一邊設計……”
“等等。”白羽苓忽然叫停,湛藍色的眼眸看向楊念夏,“對了,上次忘了問,你鍛造有靈金屬的成功率有多高?”
楊念夏愣了一瞬,“這個和一字鬥铠制造好像沒太大關系吧…”
白羽苓冷笑道:“怎麼沒關系,要知道,現在二年級一班已經有人采用了有靈金屬制作一字鬥铠,你覺得唐舞麟他們會放棄這個機會嗎?還是說…”
她頓了一下,露出一個輕蔑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鍛造水平本就不如唐舞麟,看來,有靈金屬制作一字鬥铠的想法着實是有些為難你了。”
“你…!”楊念夏拍案而起,氣的臉都漲紅了。
旁邊的駱桂星及時攔住了他,隻是看向白羽苓的眼神也發生了些許變化。
“組長,這麼說有些過分了吧。”
白羽苓面不改色:“有什麼過分的,技不如人還不讓人家說嗎?”
楊念夏這次直接氣的跑出去了,門重重的關上,發出了“嘭——”的一聲。
駱桂星冷冷的看着白羽苓一眼,也轉身推門離開了。
言清歎了口氣,看着眼前一副無所謂樣子的白羽苓,“我說,你真不應該那樣說話的,都是同學,何必呢。”更何況都是這麼心高氣傲的年輕人,恐怕楊念夏自己還不服唐舞麟呢,就這麼被白羽苓當面指出來,不炸才怪。
後半句她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裡想到。
白羽苓扭頭看向她,“無所謂,反正駱桂星那家夥早就打算跟咱們分道揚镳了,我現在也隻是給他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而已。”
言清無奈扶額。但不得不承認白羽苓的話有些道理。
隻是……她糾結的看向神色平靜的白發少女,她該怎麼辦呢,駱桂星一定會拉上少年天才榜的其他人組成新的小隊,可是,如果那樣的話,白羽苓又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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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工讀生宿舍,破天荒的,言清第一次沒能冥想。在又一次沉思無果後,言清終于放棄了,她郁悶的鑽進了被窩,打算睡覺。
在被窩裡翻騰了好一陣子後,言清才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夢中的言清站在一片廣闊無垠的大地上,身側好像還站了一個男子,但是看不清樣貌,隻能根據身材推斷出他是男性,面前一位白發女子拼命的朝她們這裡跑,可是中間有一堆的人阻擋,旁邊的一位銀發女子焦急的攔住了她。
那是誰?她們的身影,好熟悉的樣子……夢中的言清拼了命的朝白發女子身邊靠攏,但是卻被人擋着,隐隐約約的,她隻能看到白發女子張嘴大喊着什麼:…黃…黃曦?
黃曦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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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醒醒,醒醒。”
言清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許小言那張充滿擔憂的臉。
古月正站在她床邊不遠處,眼底也透着滿滿的擔憂。
“怎麼了,小言?”她揉了揉眼睛,正打算坐起來,卻驚愕的發現自己居然全身都是汗水,濕漉漉,将自己的睡衣都打濕了。
許小言将手貼向了言清的額頭,發現不燙後才松了口氣,看向言清道:“吓死我了,清清,你剛剛跟失了魂一樣,一直在床上亂喊,好像喊的是什麼黃曦?怎麼了,你認識這個人嗎?”
言清搖了搖頭,嘴唇有些發白,“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做了個噩夢吧……”
許小言擔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好了,别怕,我和古月都在呢,你快睡吧,明天就好了。”
言清依言躺下,閉上了眼睛,隻是心底仍存有疑慮:隻是個夢嗎?為什麼這麼真實…真實到,仿佛是真的發生在我身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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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睡下後,許小言也上床休息了。古月卻又掃了眼言清,然後轉身便出了宿舍樓。
小森林内,一位白發少女正抱臂等在那裡,湛藍色的眼眸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你來了。”
古月看了她一眼,“你打算怎麼辦?故意激怒駱桂星和楊念夏?”
白羽苓瞥瞥她,露出一個微笑:“我猜,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單獨成組的對吧?”雖然我一個人也挺好。
後半句她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底說道。
古月搖了搖頭,“不,都不用我管,也不知道你和她是怎麼相處的,我現在越來越懷疑她和她的關系了,剛剛她好像是看到了些什麼……”
白羽苓的眼神瞬間凝重,但片刻後便恢複了往日的神色:“沒關系,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卷入我們的事中。”
古月也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白羽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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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言清起床後精神明顯不佳,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謝邂看到她的樣子頓時被吓了一大跳,“我去,言清你這是?半夜摸魚去了?”
言清無語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她現在真的沒有力氣和謝邂鬥嘴,昨天晚上那個夢境可折磨了她很久。
見言清沒有反應,謝邂一愣,俊臉上瞬間浮現起幾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