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過遺憾，隻要你們仍心懷感恩，之後仍有機會獲得神啟。”她安慰道。

雖然這機會變得很渺小。

“會有很多次嗎？”萊恩有些緊張地問。他可不想承受痛苦。

莫琳卻以為他擔心自己抓不住神啟機會。“隻要在原地不動，等待靈魂與身體的徹底分離就可以了。如果想快速增進進程，”她微微笑，“就主動讓别人吞食自己。”

“畢竟神啟的時候，身體會聖餐化。”

也就是說，他們在忍受痛苦的同時還要防止他人撲上來吃掉自己？

芬尼安想到馬修，臉色蒼白。

之前馬修還是正常的體格，吞食莉斯後變得非人，甚至開始吞食自己。

不過，莉斯又是什麼時候神啟的？昨晚嗎？

明明昨晚還在和他們交談……

“吞食已神啟之人，會增大下次神啟的機率。”

莫琳太太突然沉寂了下去，似乎變得很難過。她沉默了一會兒，擡起頭看着他們繼續說道：“也許是我的奉獻不夠多，始終無法打動主吧……”

突然，她眼神又亮起來，期待地一個個看向他們，“所以，你們知道還有誰神啟了嗎？”

掠過一張張迷茫的臉，最終停留在芬尼安身上。

“你知道嗎？”

芬尼安遲疑。

“馬修。”艾斯特淡然說道，“不過現在應該神啟結束了。”

莫琳有些失望，“好吧，好吧。噢，不過其他士兵肯定享用到聖餐了吧？”她又看向艾斯特。

享用到聖餐，便有更多機率神啟。她可以先守株待兔。

誰知道下次神啟是什麼時候呢？又被吞食完了怎麼辦呢？

艾斯特：“我沒看到。”

莫琳太太的眼神黯淡下來，她勉強笑了笑，“真是令人遺憾。那你們下次見到有誰神啟，一定要告訴我哦。”

她看了看八人，神看他們也必定是一體的。三人被選中，卻拒絕。剩下的五人沒準還會受牽連，同樣難以獲得神啟機會。

那麼，就不用過多關注他們了。莫琳想着，還是看看士兵那邊吧。

我一定要，率先成為接近上帝的存在。

莫琳太太沖他們笑了笑，終于離開了這間屋子。

芬尼安轉向艾斯特，疑惑問道：“為什麼要告訴她？”

艾斯特的目光跟随莫琳離去的方向，轉過來溫和說道：“不要對她說謊。”

“要誠實。”

* *

深淵。

黑夜女神輕輕飲了一杯酒，與達米安對坐。

達米安壓着眉眼，有些厭煩。他不是很想聽，他隻想快點回到艾斯特那裡。但是對方流露出的信息成功牽扯住了他。

黑色的花紋爬滿身軀，顯出許多靡靡之意。黑夜女神輕輕踩着高跟，對達米安不耐的神情視而不見。

她慵懶地眯起眼，輕聲說道：“那孩子，也走了。”

她細心照顧了許多孩子，他是第一個脫離她的懷抱的。

“他說，他要找媽媽。”

“真正的媽媽。”

達米安：“所以呢？”

“所以，把他媽也抓回來，讓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媽媽。”黑夜女神難得顯出了幾分暴躁，笑着的嘴角有些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