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開始了她作為冒險者的實習生涯。
為此大受打擊的是艾達拉。
艾達拉不滿道:“為什麼?!那個人到底哪裡比我好了?!”
歐文摸着下巴的胡茬說:“怎麼說呢,你要是真見了面就知道了,總之很難形容。”
艾達拉偷偷看了對方一眼,失魂落魄地說:“長得比我還要好看……”
歐文吐槽道:“這不是重點吧。”
令人感到古怪的是,隻要盧娜小姐出現的森林場合,魔物不會襲擊小隊,相反,魔物避之不及,這使得紀爾小隊接一些狩獵魔物的任務後完成得有些困難。
“盧娜是不是還混了什麼動物避之不及的種族血脈,”歐文沉思片刻說道:“合着昨天那隻魔狼拱盧娜小姐不是因為感激對方治好了它的傷,而是被吓的?”
“魔狼沒什麼感恩之心的,它隻會在你幫它養好傷後開始認真思考你身上的哪個部位更香。”
說完這句話的紀爾還站在歐文面前,笑着學魔狼野性地“嗷嗚——”了一聲,他發出聲音時,隆起的胸膛也随着他的氣息起伏。
“……”
對盧娜小姐的應激反應不僅體現在魔物身上,也體現在非人類物種的冒險者身上。
非人類物種的冒險者看到迎面走來的盧娜小姐時,沒有一個不打哆嗦的。
紀爾無心探究盧娜小姐身上的異常,這種狀況多少還是有些不便,紀爾問盧娜小姐:“盧娜小姐能控制這一點麼?”
盧娜小姐看了他一眼,下次她再出現的時候,魔物就完全不會遠遠避開她了,甚至試圖狩獵攻擊她。
盧娜小姐的氣息并不是一直這樣穩定的收斂着,偶爾隻是她凝視着篝火堆或是天空的片刻,周圍的魔物便跟瘋了一樣的逃走,再收斂氣息也很難使這些受驚的魔物回心轉意。
“還是有點麻煩,”紀爾垂下頭,手按在半邊臉上,他嘴角下撇,唯一露出的那隻眼睛從下到上撩起看了看盧娜小姐,根根分明的睫毛充滿蠱惑,思考片刻,他取下手指上的一個有着紫色晶體的銀色戒指,也不知道從哪又找了一條幹淨的銀鍊串起戒指,遞給她:
“盧娜小姐要不要戴上這個試試這個呢?”
漆黑撩起烏黑的頭發,将這條銀鍊系到纖細雪白的脖子上。
她戴上這條項鍊之後,再也沒有發生氣息不穩定的狀況。
目睹這一切的歐文偷偷跑過去問紀爾:“什麼戒指啊效果這麼厲害?!是不是什麼你們家族的稀有财富之類的。”
紀爾偏頭看他:“你也想要?”
歐文眼神期待:“你還有的送?”
紀爾:“你去廣場右後方那條巷子裡遇到的便宜小攤買個戒指,隻要50銅币,再回去自己用紫水晶瘋狂往裡面鑲嵌疊加魔紋就行了。”
歐文:“這個戒指是這樣做出來的?!好厲害!”
“不,”紀爾表情真誠:“盧娜小姐的這條戒指真是我們家族傳的。”
“……”
歐文表情冷漠地走開了。
自從盧娜入隊以後,紀爾總算是成為前輩了,成為前輩之後,總是有好處的,比如說指使對方做很多雜物之類的,但紀爾隻是酌情分配工作,并沒有給新人很多超量的任務。
對此,歐文感慨道:“對後輩你良心得我都要落淚了。”
“那你的良心在招我的時候有沒有痛過?”
“沒有吧。”
“……”
當天紀爾報複性的讓歐文加班了。
森林對盧娜小姐來說似乎如魚得水,每次她一進森林就跟撒歡似地上樹東看西瞧。
這一次也是,她進森林就上樹坐到了樹幹上,她伸了伸懶腰,做好了隐蔽工作,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很快,歐文也上樹了,他跟盧娜小姐坐到了同一根樹幹上,表情沉重地抽出弓箭後說:“勞駕讓一讓,盧娜,我才是弓箭手。”
漆黑瞪大眼睛和他面面相觑。
歐文尴尬地笑了笑:“你們這些精靈都挺喜歡爬樹放風的哈。”
漆黑表情讪讪地跳下了樹,她跑去跟在紀爾後頭撿小樹枝,偶爾對着魔物補個攻擊魔法。
紀爾和歐文發現,盧娜小姐是個工作很認真的人。
從盧娜小姐入隊後,森林的守夜值班有人輪換了,解剖魔物的活能少幹一點了,給冒險者協會分部上交的資料也可以少寫很多了,這個原本隻有兩個人的小隊确實輕松了很多。
而且盧娜對武器的擅長程度,似乎并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僅僅隻是“會”的程度。
她小刀使用得異常靈活,能随意在她手間晃蕩,她幾乎可以遠程“嗖嗖”将小刀精準地戳穿魔物的毛皮。
弓箭也使得很好,隻不過盧娜小姐還是比較喜歡實用治愈術與法術。
歐文愈發感到他遠程的職業岌岌可危。
很快,盧娜小姐找到了合适的時機展示她的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