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行不端,不恕。”裴铉的語調着重落在後兩字,反手捉住她的柔若無骨的小手把玩。
甯泠本就身子不舒服,又遇上他胡攪蠻纏。
看着他眸色加深,身體越來越近,甯泠心裡越煩躁。
他又算什麼好東西?強搶民女,權勢壓人。
若不是他緊追不放,她何苦躲在花樓裡,想出這種辦法。
如今倒是端着一副清風朗月的君子風姿,數落嘲諷她的不是了。
“奴婢慫恿他人逃路引是不對。”甯泠主動承認是不對,又繼續話鋒一轉:“那侯爺呢?”
裴铉本想逗逗她,那知她那副乖順的模樣,才裝了一日就原形畢露了。
她一階弱女子,生的貌美若花,身邊又無相護之人。
外面豺狼虎豹虎視眈眈,他有心護着她,願給她榮華富貴,她還冷眼相待。
裴铉有心繼續磨磨她的銳氣,他的吻先是落在她的耳垂處。
他輕輕舔舐,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甯泠肌膚上,惹得她嬌軀輕顫。
她用力去推開,他精瘦的身體紋絲不動,看着他又不聽話,裴铉在她耳垂稍稍用力輕咬一口,微癢捎帶痛感。
甯泠響起昨夜他的兇猛,吓得聲音帶抖:“還痛呢。”
過了片刻,裴铉才聽見,他一邊四處親吻,一邊問道:“哪裡痛?”
“哪裡。”甯泠面色羞赧。
“你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裴铉逗她,“我哪知道。”
他窩在她的肩頸處,聞着她身上的清新的香,濡濕的舌尖在鎖骨凹陷處慢悠悠地畫着圈。
甯泠着急得面色通紅,又偏偏不知如何說出口。
裴铉以為她又在扯謊,她這張嘴就從來沒有實話,淨喜歡诓騙他。
他在她的下巴上輕啄,手輕輕揉捏着那處。
甯泠頓時疼得身子顫抖,雙腿蜷縮并攏,不給他留下任何間隙。
還不如昨夜乖巧,那時她喝醉了,任由他為所欲為。
“真的疼,沒欺瞞侯爺。”甯泠眼眸噙淚,急得淚珠子都要落下。
裴铉見她神色似乎不像作假:“那我看看。”
說話間就要扯下布料,甯泠連忙用手死死拽住。
裴铉松了手,斜眼睨着她:“又騙我?”
“不是。”哪裡怎好給他看,甯泠忸怩。
裴铉不依不饒:“不給我看,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甯泠看着外面日光明亮,破難為情道:“晚上再看可好?”
“晚上怎麼看得清,現在才剛好合适,莫非你想晚上燭火不明時,蒙混過關?”裴铉輕笑一聲。
看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又左右為難的神情,好玩得很。
甯泠躊躇了很久,還是松下了攥緊衣角的手。
他的脾氣向來不好,也沒什麼耐心,反正他總歸要看的,現在和晚上也沒什麼區别。
裴铉被她那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逗樂了,接着又找茬:“雙腿并攏,瞧着是不想給我看呢。”
甯泠貝齒咬住柔軟的嘴唇,黑亮順滑的頭發鋪散在枕邊。
她阖上眼眸,依言照做稍稍分開些,涼意在腿上蔓延。
她又覺得忽然腿.心處一熱,癢癢的,她不安地睜開眼眸。
見他那張無可挑剔的眼眸,正伏在那處,眉眼認真的模樣。
她緊張地并攏,又被他強勁有力的手擒住腿,不得動彈。
他擡首瞧着她嬌羞閉眼的乖樣。
他嗓子沙啞:“瞧着好像是腫了,等會我去找點藥。”
說來昨夜心急,還未曾好好觀察,今日才有空仔細打量,像一朵花似的。
裴铉眼眸幽深,不上藥自然好得慢,不知他要等多久。
甯泠面色酡紅,唇線緊抿。
裴铉起身坐在她身旁,把玩着她的頭發,附在她耳邊:“晚上乖乖到我房裡,可别再讓我請你。”
甯泠大驚失色,神情驚恐地望着他。
沒想到自己都這樣了,他還如此禽獸,不肯放過她。
裴铉在她白皙的額頭輕輕敲了下:“腦子裡都想什麼?還真是在花樓裡見多識廣,學壞了?”
甯泠不懂他幹嗎非揪着這件事不放,又聽見他道:“不願我幫你上藥,誰給你上藥?珍珠?還是你自己?”
甯泠剛想回一句,她自己可以上。
“你上也成,藥不僅要敷在外面,估計裡面也要,你親自上藥,我監督也成。”裴铉笑的很好看,眉眼染笑,帶着不正經。
甯泠沉默了,偏頭不肯再看他。
外面傳來敲門聲,甯泠輕聲問道:“誰?”
接着聽見珍珠的聲音,甯泠見她和裴铉兩人衣衫整齊,就喊道:“進。”
珍珠進屋,手上捧着一個木盤子,盤子上端放着一碗黑黝黝的湯藥。
甯泠初經人事,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珍珠擡頭看了眼裴铉,接着小心翼翼:“是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