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铉回了争晖院後,沒見到人,他眉眼不耐煩地掃了一眼紫葉。
紫葉知他心中所想:“甯姑娘還未起,奴婢是否現在去伺候她洗漱?”
昨兒她精疲力盡,白日也無甚事情。
裴铉:“不必,讓你挑選貼身丫鬟,可辦妥了?”
“奴婢還在挑選。”紫葉猜測他有話要說,接着問道:“侯爺,是否有指示?”
自樂絮被處置,甯泠如今又成了通房,珍珠被派去伺候甯泠,侍女人數就不夠了,需要補上三人。
“隻一條要求,老實憨厚。”裴铉冷哼一聲,“什麼花裡胡哨,亂七八糟的再送到本侯身邊,休怪本侯翻臉無情了。”
紫葉跪伏在地:“是。”
上次樂絮就是王管家精心挑選的,是人就有私心。
他瞧着甯泠得了侯爺歡心,内心也蠢蠢欲動,想安排一個自己人。
那知樂絮惹來侯爺厭棄,連帶着王管家自己也挨了闆子。
侯爺這是在警告自己,别像王管家使小心思。
甯泠疲憊不堪,一覺昏昏沉沉睡到了快晌午還未起。
裴铉坐在她塌邊,看着她杏腮桃臉,他壞心思地用指尖輕輕戳了戳她柔軟的臉蛋。
她臉頰的肉很柔軟,睡着的她乖巧可愛,青絲如瀑布散落在身旁。
嘴唇紅嘟嘟的,見她毫無反應,他不死心,又使了點力氣戳了戳。
他清楚地看見她濃密的睫毛顫了顫,顯然酣睡的人已經醒了。
又開始和他玩小心思,在裝睡。
裴铉習以為常,他拿出林韋德帶回的金簪,手指把着金簪尖銳鋒利的一端,另一端精緻奢華的玫瑰花,輕輕拍打着甯泠的臉。
金屬冰涼的觸感猛地驚醒了甯泠,她吓得從床上起身,心有餘悸地看着那堅硬的玫瑰花金簪。
“怎麼?”裴铉将金簪繞在手指翻轉,“以為我要用它在你臉上刻花?”
甯泠努力不着痕迹地向後挪,想要拉開與裴铉的距離。
“昨兒忘了和你算賬了。”裴铉對她溫柔的笑笑,“我送你的東西,你瞧瞧不是賣給這個丫鬟,就是給那個妓女。”
裴铉笑得瘆人,嘴唇上揚,眉眼卻是陰霾。
甯泠吓得吞咽口水,卻想不出怎麼解釋,才能讓他饒了她。
裴铉似乎自顧自繼續說道:“你還教唆人去偷路引?”
那雙幽深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甯泠。
甯泠的腳連帶着整個身子,都小心翼翼地往後腿。
卻被他一把拽住腳踝,他帶着一層薄薄繭子的指腹,慢慢摸索着她的肌膚。
他慢條斯理繼續說:“一會要給弟弟縫衣服,一會又是個怕家裡的母夜叉,你這張嘴可真會诓人呢。”
連他也時常被她诓騙,中了她的計。
她嘴裡那個母夜叉,多半說得就是他,窮追不舍,兇神惡煞。
甯泠被他摸的毛骨悚然,回想起昨夜的駭人事情,嗓音低柔:“昨夜侯爺不是懲罰奴婢了嗎?”
不帶這麼欺負人,昨夜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懲罰了她。
今日又氣勢洶洶來算賬了,這樣下去何時才能翻篇。
裴铉順着腳踝往上,捏着小腿後那坨軟乎乎的肉:“你前夜才去的怡紅樓,那之前頭一晚去哪了?”
甯泠耳尖紅紅:“我頭一天出來,不敢去客棧,隻要在外露宿街頭。第二日實在是太冷了,整個人都要凍僵了,才鬼迷心竅去了花樓。”
聽他的意思,估計沒有查出自己的宅子。
全力保下宅子,以後說不定就是一條退路。
裴铉眉頭輕蹙:“露宿街頭?”
甯泠一臉真摯地點點頭。
裴铉的臉色卻陰沉了,前兒浣衣局的風寒還沒好完,就敢晚上在外晃蕩。
何況夜晚的酒鬼,地皮流氓可不少。
也是她運氣好,才沒被人發現。不然依她的小身闆,如何能反抗他人。
又想到連花樓,她都敢去,裴铉的臉色更加不好看。
自古以來,那個清白女子敢去願去花樓,她倒是好,什麼清白名聲渾然不在乎。
裴铉心裡思索着,手勁不自覺地加大。
“嘶。”疼得甯泠輕喚一聲。
裴铉的視線又落回到她身上,垂眸看着他把玩着的腿。
觸感光滑細膩,肌膚賽雪。
昨夜隻是嘗嘗味道,未曾盡興,想來過了一夜,她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
裴铉的手順着潔白的小腿,一路向上,直至腿.心。
甯泠頓時心中警鈴大作:“侯爺,青天白日的...”
她的話沒說完,但裴铉懂了,意思是别大白天的耍流氓。
裴铉痞氣地眉梢微揚:“你去花樓待了那麼久,還在乎這些繁文缛節?”
“我去花樓是迫不得已。”甯泠低聲呐呐。
她那處還是疼的很,時不時有刺痛傳來,昨夜喝了酒暈乎乎的,當時還不太覺得難受,今日才覺得渾身酸痛,腰肢無力。
裴铉的手有意無意地摩挲着:“慫恿他人去偷路引,也是迫不得已?”
甯泠的一雙小手,努力去抓住他搗亂的手,:“我已知曉錯了,萬望侯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