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疼着蜷縮在床的甯泠,他記得她的葵水不是這幾日。
一個念頭瞬間閃現腦海中,她又騙他了。
但沒有以往的勃然大怒,他欣喜若狂地将她抱在懷裡,撥開遮住她眼眸的碎發。
“小騙子。”他嘴上溫柔,身下卻所向披靡。銀鍊的撞擊聲響徹内室,叮叮當當地開始奏樂。
甯泠被他折騰到泣不成聲、語不成調:“侯爺,你、你能不能把鍊子解開?”
聽見這聲侯爺,他不悅地長身一挺:“叫聲裴哥哥,我就解開。”
甯泠難受地悶哼一聲,難為情得别開臉。
可架不住他賣力折騰,最後還是斷斷續續嬌聲道:“裴、裴哥哥。”
裴铉看着乖順的她,依言解開了腳铐。
裴铉折騰到後半夜,看着脫力虛弱的她,還是克制了自己。
風寒剛好,又在外奔波,他怕傷了根本。
他拉拽着床幔邊上的紅線,屋外的鈴铛聲響起。
外面的人早已準備妥當,熱水花瓣等物一應齊全。
裴铉剛想叫珍珠進來,攙扶甯泠去沐浴。
就聽見她嗓音沙啞:“我自己去。”
裴铉挑眉,懷疑般地上下打量她全身:“你能行?”
甯泠臉紅地點點頭,她渾身上下,尤其是鎖骨、腰肢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怎麼見人?
“害羞?”裴铉見她面紅耳赤,逗弄道:“這有什麼?丫鬟伺候着主子同.房都是常事。”
剛才她身子孱弱,屢屢無力趴.下,還是他拉着她。
他意有所指,甯泠懂他意思,還是拒絕:“不行了,我自己能行。”
她又算哪門子主子呢?
裴铉看着她犟勁又上頭了,懶得和她争吵,不然她說不定又死活哭鬧着要去浣衣局。
甯泠躺在床上緩了緩,接着起身,頓感全身酸軟,腰肢無力。
她披了一件外衣下床,雙腿一軟,差點跪坐在地上,幸好及時扶住了床柱子。
裴铉雙手抱胸,長腿交疊,面帶冷笑倚靠在床背上看着她。
剛才嬌嬌柔柔,多聽話乖巧,現在又是一身反骨了。
甯泠坐在浴桶裡,看着自己滿身的印記,這些都還好。
但身下的刺痛感卻是時不時地傳來。
不知是痛得,還是被抓後難過,甯泠一邊洗澡,一邊哭着。
她小聲哭泣,捂住嘴唇,生怕惹來裴铉。他看見了估計又要想法子,折磨她。
片刻後,她哭的眼睛紅腫,她止住哭泣。
她怕待久了裴铉又來尋她,起身系好衣裙。
甯泠也不敢再回内室,她實在是怕了裴铉的那東西。
她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回了自己的偏房,倒頭就睡。
裴铉在床塌上等了許久,都沒見人影,起身去看她,發現浴室内沒有她的身影。
猜測她已經回了偏房,冷哼一聲回了屋。
他一人躺在榻上,總覺得少了什麼,似乎是少了那清香可人的橘子味,又腦海裡忽地想到剛才她裡面的炙熱濕潤,隻這一瞬間的念頭,他就有了反應。
連忙止住念頭,想着後日早朝,早兒先進宮和皇帝通個氣。
翌日清晨,皇宮闊氣的書房内,隻裴铉和新皇兩人。
“聽聞堂兄,為了美人怒發沖冠,闖進了叔父的産業搗亂,他老人家可是昨兒連夜來求朕主持公道。”新皇笑着視線落在裴铉面上,“堂兄,可不像是色令智昏的人。”
裴铉神色恭敬:“做事總要事出有因,要找個筏子。微臣已經清查了盛安城内的各官員資産,不少人資産頗盛且來路不明,若是.....”
接下來他的話止住,兩人都心照不宣。
宣帝爽朗一笑:“堂兄能力不容小觑啊,短短時間就能有所為了。”
“還是要多謝陛下在前朝為臣擋住壓力。”裴铉似乎面色苦惱,“這是接下來怎麼做,卻有些棘手了。”
要想獲得宣帝的信任和重用,若沒有本事能力,他看不上一個廢物。
可若是什麼都會,什麼都比他這個皇帝想得還周全,那就太引人忌憚了,适當的藏拙是關鍵。
“近來進貢的貢品,無論是數量還是品質,都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宣帝面色不虞,“甚至皇宮裡沒有的好東西,外面官員倒是私藏不少。”
自古以來,什麼珍貴稀少之物,都是皇室獨有。
他一個皇上沒有,下面的官員倒是個個富得流油,也太不将他放在眼裡了,剛好殺雞儆猴。
裴铉沉思片刻後答道:“昨兒清查時,發現幾家拍賣行行事鬼祟,說不定有貓膩。”
宣帝拍拍裴铉的肩膀:“你放心去查。”
“是。”裴铉道。
想到剛才說的色令智昏,裴铉無奈一笑。他還真是有點,昨兒忙着玩樂,忘記和甯泠算賬了。
他送她的金簪首飾等等,倒是大方慷慨地給妓.女。
小丫頭還品性德行不好,教唆他人去偷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