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販笑的賊兮兮,他平生就喜歡逗這種雛:“小夫郎,買一本呗,這本我看了,裡面好幾個姿勢适合你們,哎呀,這種東西就是天仙玩起來才好,你看你夫君人長得清冷,你難道不想他對着你失控,把你壓到床上那樣這樣?”
“?”
這話本子作者是你寫的吧,現編都這麼精彩。
還有?這家店是專門賣房事用品的吧。
“對不起,我們走錯了。”
桑元拉着關正卿要走,拉了一下,沒拉動。
桑元急想趴在地上找了地縫鑽進去。
關正卿反而極為感興趣,問道:“這話本子怎麼賣。”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夫郎應當喜歡。”
“不要了!關郎。”
他要是知道之前說那樣的話,會引開如此禍患,他定然要忍着不說的:“我不喜歡。”
關正卿對着小夫郎求饒的目光視若無睹。
那小販給他推薦了好幾本:“這,這,這本,打包二十文錢。”
關正卿掏了銅闆,一同買下。
那本隻看經學典藏的手,翻開了這本滿是污穢之言的話本子認真看了起來。
桑元卒,他小聲說:“你買這個做什麼啊?”
他指了指書,啪的一下,拍在他腦袋上:“你就是學這書上的東西?”
桑元嘴硬:“不是。”
他轉過身不看關正卿,強裝鎮定。
關正卿看着小夫郎的背影,沒忍住又笑了。
不過,他從書中也學了好幾句。
不知道說來,小夫郎會如何呢?
夏旬,夜入的慢,徹底黑下來已經很晚了,今日賬本是關正卿給他清了賬,桑元肚兒飽着,他吃不下飯,隻給關正卿煮了一碗鹵汁牛肉面,鹵汁用的還是今日鹵菜的湯,酸麻可口,清爽可人。
桑元一人躺到床上,關正卿還在沐浴,他心中亂想,今日裡關正卿買的話本裡面說了什麼,自從回來後,他就一直在看,一刻不停歇的,他心裡沒底,下床翻找。
關正卿進門,桑元驚了一下,一錯不錯望着他。
關正卿抓包個正着。
桑元爬上床:“我什麼都沒幹。”
關正卿拿着布巾在擦發梢,烏黑亮麗的秀發極為柔順。
古人曰: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但那頭發若是超過腰身,這時候就要剪了。
“嗯,我信。”關正卿走上前,将扯出的話本重新塞進箱子裡。
桑元渾身都有些熱,他将系帶松了松,扇扇風涼快。
關正卿走到哪,桑元就盯着他到哪,直到房内燭火熄了,桑元那雙大眼睛就更醒目了,關正卿走上前,撫摸一下,桑元緊張的垂下眼,手撐到床沿,側頭閉眼,将床褥攥的發皺。
“怕?”關正卿撫摸着他的腰,讓他放松下來。
桑元輕輕搖搖頭,自己解開衣服,黑暗裡其實看不清,但他總覺得,關正卿灼人的目光要将他點着,床邊一沉,關正卿躺了上來,翻身将他壓上,桑元與他貼的更緊了。
桑元覺得還沒準備好。
這麼長時間,桑元重新回到之前那般青澀,什麼都不會的樣子。
桑元不想這麼沒出息。
關正卿大掌撫過的地方升起細密的酥麻,想開口求道,令對方再摸摸。
他聽着關正卿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心中渴望勝過了羞恥:“夫君。”
關正卿察覺他語氣有一絲顫抖,哄道:“在呢。”
桑元眼睛裡不自知的,蒙上薄霧,指着耳根的地方,邀請他:“再摸摸我,這裡。”
關正卿呼吸停了停,随後照辦,手指流連忘返他的脖頸處,氣息不穩嗅了嗅,嘬了紅印出來。
桑元指尖微涼,他一激靈,沒忍住在關正卿露出的腰腹用指甲刮了一下。
關正卿悶哼了一聲,卸了力氣,直壓到桑元身上,壓的桑元喉嚨間嗚嗚的叫了聲。
關正卿呼喘幾口:“亂摸什麼,我壓你疼不疼。”
桑元輕輕抖了一下:“不疼的。”
桑元語氣明顯不疼,反而還有些舒服,關正卿聽明白後,放下心。手伸入衣擺,上下輕輕摩挲,向在盤一塊透亮漂亮的寶玉。
随着自己的動作,桑元慢慢發顫,想躲開關正卿帶給他細密的癢,逐漸地,呼吸重了不少,二人的呼吸你中有我不斷交融。桑元覺得他缺氧了,不然腦袋怎麼會這麼暈。
關正卿落吻到他唇上,桑元下意識躲了過去唇落在玉枕。
桑元發覺不對,在他耳垂上親親。
隻可惜為時已晚,關正卿顯然因為這個動作,尤覺不。不再慣着桑元,丢掉最後的遮羞布,真正的桑元,坦誠相待在眼前,白的如牛乳的肌膚,摸起來手感又滑又膩,像絲綢。
他像軟了骨頭,關正卿一撈把他整個人抱起,讓他跨坐在懷中,這和之前不一樣,桑元這時才怕了起來,讨好的勾着舌尖與他接吻。
關正卿不動了,桑元直着身子往前湊,在他嘴邊舔了舔。
關正卿還是不動,桑元隻好張開嘴巴含着對方唇瓣,慢慢磨着。
關正卿一躲,桑元隻好追着他跑,可乖了。
關正卿手指摸上他的腰,舒服的眯上眼,等着桑元慢慢的伺候他,可手指卻越縮越緊,等桑元反應過來,自己的讨好成了催化對方的興奮劑時,已經晚了。
他掉入了獵人的牢籠。
關正卿反客為主,笑了聲,桑元的腦袋被人完全掌握,逃不開。
關正卿安撫揉了一把,随後,細密的吻落到唇邊,桑元又開始嗚嗚,捶着人想跑,仗着周圍沒人,關正卿完全沒有忍。床分明是新床,跟着關正卿起伏的動作嘎吱嘎吱的響,如魚得水般,關正卿将桑元親的嬌香玉滴,像一朵盛開的豔花。
桑元連說話都不會了,啊的叫着,原始的欲早已經把他整個人填滿,成了一具不會說話的軀殼,隻知道與眼前的人做世上最歡樂的事,共同做欲.望的傀儡。
呼吸被奪走,身心被強占。這下,桑元已經不是自己了。
關正卿怎麼這麼兇,要将他吞吃一樣,小小的唇都能讓他如此失控,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桑元不敢想,捂着胸前發涼的肌膚,隻需要關正卿能憐惜他。
明日還要開店啊……
很快,混沌再次吞噬了桑元的意識。
關正卿要是聽到桑元如今的心聲,定要讓他明日下不了床。
這種事情還想着開店,不專心 。
桑元人麻了半邊身子,哪裡都不舒服,急的叫了好幾聲,卻被人壓着不能動彈。
原本桑元還能忍着淚,關正卿偏要在他耳邊輕語。
他委屈了掉了幾滴淚下來,不肯叫他碰了。
他這樣,誰害的,為什麼要那般說他!
關正卿停了下來,翻開話本逐步學習。
這書中說的不對,小夫郎明顯不喜歡。
……
夜濃墨重彩,屋内情意湧漲,桑元聲音啞了,喘不上氣,整個人晃的不成樣子,一切停息時,已經不知何年何月,漿糊一樣躺在床上,關正卿忙前忙後伺候着,絲毫不像他,困得眼睛眯着,下一瞬很快就沒了意識。
再睜眼,已至晌午,關正卿已經回過福澤村,這時在替他在前台收賬。
今日有關秀才鎮店,來的人不敢造次,那些賭徒混混沒再來了,安靜路過門口,安靜離去,孫芽幾人都松了口氣,這些人實在難纏的很。
昨日鬧的過火,桑元一出聲。
“啊……嗯?”
嗯!
這沙啞的聲音還是他嗎?
桑元被自己吓到,喝了好幾口溫水,才将嗓子潤好。
他肚子早餓了,去廚房拿了半隻燒鵝,啃着吃。
關正卿從前堂聽見聲音,一瞧,小夫郎已經跑去竈堂給自己找吃的。
他穿的薄,手腕上就是他攥出的痕迹,脖子上還有幾個紅印。
關正卿上前替桑元理好衣服,讓他看起來不那麼活色生香。
桑元瞪了他一眼,不理他繼續吃飯。
關正卿道:“今日你歇着,書院那我請了幾天假。”
原本書院一月可休四日,關正卿較為特殊。
今年新上來的秀才,隻有他一人有意願八月秋闱。
院長對他嚴格了些,兩月隻休一日。
這還是晾他有夫郎在家松口的結果。
關正卿以家中有事為由,院長允了,回去要加倍把落下的東西補回去就行。
桑元心下莞爾,矜持道:“會不會耽誤你。”
雖然自己累的不想動是關正卿的錯,可也不是不能一個人……
多多少少,關正卿不在的話,他會失落的。
難為桑元怕耽誤他,關正卿直接把他抱在懷中,替他斟滿白水,胸腔動了動:“你最重要。”
桑元渾身都軟,關正卿最喜這般摸着他,他小聲哄他:“是我昨夜孟浪了。”
“哦。”桑元啃着關正卿夾來的青菜,傲嬌道:“等我過幾天就原諒你了。”
他現在什麼都不用操心,就等着關正卿替他前前後後忙好了。
嘴上不說,心裡卻說道。
本小爺如此輕松原諒你,不太好。
且晾你幾日,免得關正卿狂到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