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剛剛沒發揮好,現在老娘誓要用美色迷死姓裴的那個冰塊臉。
她當年雲楚大學十大校花之一的名頭可不是虛的!
做足一切準備,喬之澈端着水果,走到裴晚煙房門前敲了敲門,然後靠在門框上,擺了一個自認為最深沉又迷人的表情。
結果五分鐘過後,門還是閉得死緊。
臉都要擺僵了的喬之澈:“……?”
沒聽到?
她再加重力氣敲了敲門,确保這個音量隻要裴晚煙不是個聾子就肯定能聽到了。
重新擺好姿勢,結果…就又擺了這麼五分鐘。
喬之澈:“………”再敲。
二十分鐘過去,手指都要敲出火星子了的喬之澈怒火中燒,裴晚煙這丫的肯定聽到了就是故意的!
“姓裴的——你給我開門——”
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喬之澈已經忘了自己過來幹嘛的,隻想着姓裴的今天非得把這張門給我開了,提起裙子擡腳就要踹。
“你在這幹什麼?”
一道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喬之澈踹門的動作戛然而止,不可思議地回頭,看着正站在走廊口的女人:不是,她怎麼在外面啊?
裴晚煙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面前動作詭異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抑制住再一次掏出手機打精神病院電話的沖動,自己不過下樓了一會兒,這女人就發瘋發到了自己家門口?
等下就告她一個騷擾民宅!
喬之澈趕緊收回腳,這才想起自己還穿着裙子,瞬間淑女又矜持地扭了扭身子,力保要展現出自己裙擺飛揚清新脫俗的風采,夾着嗓子:“你回來了呀,我等你好久了~”
裴晚煙瞪着她:“身上癢就去洗澡。”
而不是跑到這裡霸淩她的眼睛和耳朵!
喬之澈:“………”
雖然很想把手裡這盤車厘子砸這冰塊臉臉上,她還是克制下來,擡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花枝亂顫地笑了笑:“哎呦裴校長你說什麼呢——”
“給你十秒鐘,恢複正常,”裴晚煙冷冰冰地威脅道:“不然你一輩子别想進這張門。”
喬之澈:………不解風情的臭女人!
她不裝了,肩膀一垮:“讓我進去,和你聊點事。”
裴晚煙:“我和你能聊什麼?”
聊自己當初怎麼被這個家夥追到又迅速甩掉的“美好回憶”嗎?
看到裴晚煙的眼神,喬之澈莫名有點心虛,似乎是也想起了當年自己做的好事,咳了咳:“我想跟你聊聊關于學校下周拒絕月經羞恥活動的一些事。”
似乎沒想到她會提到這一茬上面來,裴晚煙微微詫異,打量了她一秒,終究沒說什麼,走過來打開門:“進來吧。”
她倒要看看喬之澈這張破嘴裡能說出個什麼東西。
喬之澈心中松一口氣,跟着她進門,小幅度打量了一下整個房子,結構跟她那房子差不多,也是一室一廳,剛住進來東西都還比較少,不過家具應該都是裴晚煙新換上的,那正中央的米色沙發看着就是相當舒适高級的質感,一整個散發着好幾萬人民币的味道。
她知道,裴晚煙一直是這樣,對生活質量的要求相當高,出去吃飯動辄就是米其林星級餐廳、衣服全部都是國際奢侈大牌、連喝個礦泉水最次都得挑個幾十塊錢一瓶的。
不過以裴家爺爺那輩就開始從政的家族底蘊來看,她本來從出生就是過得這種不缺錢的日子,不像喬家這樣的暴發戶,喬之澈雖然也沒過過什麼苦日子,但喬爸也是在她七八歲的時候才開始正式發迹的,在物質需求這方面,她可以很好,但也可以适應不好。
所以這樣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非得跑到這鳥不拉屎的犄角旮旯來吃苦,喬之澈是真不懂為啥。
裴晚煙坐在沙發上,繼續打量着傻站在那又開始不知道發什麼呆的女人,才不到一個小時她就換了個打扮,精緻的面容化上了淡妝,一身紅色連衣裙稱托得整個人愈發明豔,有點當年喬之澈孔雀開屏那味道了。
她的眼波不着痕迹地漾動了一下。
其實很好看,就是臉上的表情沒那麼不聰明的話。
“去我辦公室發呆就算了,現在又跑到我客廳發呆?”裴晚煙不滿地開口:“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喬之澈回過神來,俏皮一笑,讨好地捧上果盤:“吃點水果呗,裴校長,這是你最愛吃的車厘子。”
裴晚煙不信任地睨着她,感覺這女人一整個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她伸出一根手指推開:“不吃。”
喬之澈疑惑:“為啥啊,你不是最愛吃這個了。”
裴晚煙:“怕渣女下毒。”
喬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