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麼厲害又能避過神武的人,陸杳清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
可是他從未與為影接觸過,他們……應該也沒有仇怨才對啊!
“……你可知道‘為影’?”
陸溫神色變得嚴肅,認真道:“知道。”
好啊!正道最厲害的不知道,卻知道那個歪門邪道的。
不過,為影也不能說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因為據陸杳清所知,為影殺的,好像都是他的仇人,那也隻是昔日的仇人了,而且那些人也并非都是好人。
也因為他早已不在意,不然那些人不會留到為影動手的時候。
隻是為影殺人的手段太令人咋舌,剝皮剔骨都是小把戲,甚至一些妖魔修士都感覺那些人罪不至此。
陸杳清沒那麼悲憫,不至于去過多憐憫自己昔日的仇人,那些人無一不欺辱過他,也是死不足惜。
但陸杳清這天華峰隻是最厲害的,并沒有什麼厲害的職權在,所以陸杳清也沒有想去幫他們查案的意思,就與為影沒有什麼交集,也不太了解。
此人修為高深莫測,好像是從陸杳清繼任天華峰峰主以後才開始嶄露頭角的,他常混迹在妖修與魔修之間,與人界的那些惡貫滿盈之人肯定也沒少勾結,畢竟那些人天天都喊着為影的名号到處作惡。
好像是以為仗着為影的惡名他們就有資格和理由作惡一般。
陸杳清記得為影,一開始是因為那些人說為影比他厲害,以他的傲氣,表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有多在意,但心裡是嘲諷的。
怎麼可能有人比得過他?
但是後來為影做的事,讓他不得不信了。
陸杳清不慕強者,他隻能允許自己是最強的那個,所以也找過為影,但都無果,況且那人本來也就來去無蹤。
後來陸杳清就沒再執着了。
“你懷疑是他?”
陸杳清一時沒說話,略微低頭思忖着。
“我有所耳聞,他應當與天華峰沒有仇怨才對。”
陸杳清擡頭看向陸溫,說:“你怎知他與天華峰沒有仇怨?”
陸溫卻是一臉震驚,好像陸杳清孤陋寡聞了一般,“他們不都這麼說?你不知道嗎?”
陸杳清沒說話了,他後來确實因為心中有些愠憤就不再關注為影了。
不過陸溫知道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所以陸杳清也不能對為影放下戒心。
“若真是他,那他是為了你朋友的神武嗎?可是方才這神武飛出去以後,他為何不奪去?以你我的實力,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吧。”
陸溫說的是沒錯,并且,為影什麼樣的人物?相當于邪道裡的“陸杳清”,他陸杳清會幹這種事嗎?
雖然為影與他不是同一人,但未必就不會有一樣的做法。
可是這最厲害的排除了,那值得懷疑的可就多了,疑點也就更多了。
陸杳清頭疼,心說自己怎麼總是遇到怪事?
等等……那如果真是他的原因,也有可能就是被邪祟纏上沾了晦氣亂了氣運,那,這次豈不就是他連累了陸溫?還害的陸溫險些溺亡?
陸杳清抿唇,但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既然陸溫的劍暫時尋不回來,那就隻能用他的了。
“我有這神武的事,你切不可告訴旁人!”
“自然。”
陸杳清召出他的神武。
陸溫像是不敢上似的。
神武速度快,陸溫還不能适應,才剛出發,就感覺自己要被掀下去了,他趕緊摟住陸杳清的腰,還将頭抵在陸杳清後肩處。
陸杳清身子有些僵,總感覺這個舉動太過親密,可是他喉嚨發緊,說不出什麼話,隻能專心禦劍。
陸杳清放慢了速度,但陸溫胳膊上的勁仍沒松,他依舊沒說什麼,畢竟一開始陸溫就說了他有些害怕。
所以,一個害怕的人對他有這個動作也很正常。
他在快到溶月閣的時候收了劍。
落地時陸溫仍攬着他的腰。
陸溫是沒感覺他們已經落地了嗎?
“……可以松手了。”
“噢,對不起,我失禮了。”
陸溫松開手,後退了半步,臉上沒什麼神情。
“無事。”
陸杳清轉身看着陸溫,陸溫頭發卻是亂糟糟的。
陸溫好像看出來了一樣,然後随意地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陸杳清沒說什麼。
陸溫也沒太耽擱,來了熟悉的地方,陸溫帶着陸杳清往溶月閣的方向去。
陸溫一直沒說話,陸杳清微微皺眉,心說不會還沒緩過來吧?
“你怎麼了?”
陸溫搖搖頭不言語。
既然如此,陸杳清就不再說話了,跟着陸溫不快不慢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