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咳了許久,蒼白的臉都有些不正常的紅了。
陸杳清見他還有勁咳嗽也放下了心。
陸溫感覺自己的臉上沒東西了,很快就捂住了自己的臉。
陸杳清也不管他,說:“怎麼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謝你救我,你怎麼樣?”
陸杳清忽然身體一僵,然後問:“我無事,你,剛才不是昏了嗎?”
“是,但,這也沒别人,隻能是你救我了,怎麼了嗎?”
陸杳清偏開了臉,沉聲說:“無事,你的劍呢?”
“不知道,它并無靈體……不會,是被那跟蹤我們的東西搶走了吧?”
陸杳清皺眉,心說早知道那東西那麼厲害他就把自己的神武放出來了。
不對,還是不行,他現在沒能力将神武護住,被人搶了就完蛋了。
誰沒事搶陸杳清那把普通的上品法器啊?還是說故意想置他們于死地?
兩人渾身都濕着,皆是狼狽不堪,一時誰也不想看誰。
陸杳清看着陸溫仍捂着臉,說:“你那又不醜,現在我已見過了,你捂着又有什麼意義?你也沒看見是什麼東西嗎?是人嗎?”
陸溫放下手,搖了搖頭。
陸杳清看着陸溫的臉,陸溫的下半張臉和他的不是很像,但因為眉眼太過相似,所以乍一看,他還是覺得與他自己的臉有幾分相似,但也就那麼幾分了。
陸杳清沒再看了,總感覺怪怪的,他感覺自己甯願看自己的臉也不想看一個與自己長得很相似的人的臉。
陸溫又有些虛弱地咳嗽了幾聲,這也讓陸杳清想起來他好像還有一些淨衣的符箓,他去儲物袋裡翻着,然後給陸溫和自己一人貼了一張。
兩人的衣物很快幹了,連着頭發都幹了大半。
陸溫額頭還黏着一小縷有些濕的發絲,他伸手拂去了。
兩人都不知道這是何處,陸溫的劍找不回來,他們一時也走不了,但陸杳清并不想在這幹等着。
陸杳清把他的劍放出來,讓它去找陸溫的那把劍。
神武的速度是陸溫的劍遠比不上的,陸溫甚至沒看清飛出去的是什麼。但隻要不瞎都能看出來那法器不同尋常。
“你竟然有這般厲害的法器?”
“嗯。”
可是陸溫還是感覺這樣不舒服,就用法術将他的面紗從水裡撈出來了,然後看向陸杳清。
陸杳清無奈,隻得再拿一張符紙出來。
隻能說還好陸杳清心細,之前就把儲物袋裡的東西備的很齊。
陸溫戴好面紗,陸杳清看着也順眼了些。還有就是,這回陸溫就把嘴給遮上了,陸杳清就沒什麼窘迫與心虛了。
不一會兒,陸杳清的劍回來了,卻是停在了他面前,讓陸溫也看見了。
陸杳清聽了劍靈的話直咬牙,沒去看已經震驚了的陸溫。
但是劍靈與陸杳清的對話旁人是聽不見的。
劍靈說他沒找到那把劍,并且剛才去遛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陸杳清在心裡脫口而出了一句“不可能”,怎麼可能連神武都探不出剛才那裡出現過什麼?
陸杳清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來的定然不是邪祟或妖魔修士,否則神武會有感知,所以是人。
什麼人這麼厲害?
但是這樣又很沒道理,那人若是盯上他們了,怎麼又不現身?是為了捉弄他們嗎?可是他現在與陸溫的身份又怎麼值得别人惦記的?
莫不是他的身份暴露了?
若那人實力不在他之下,保不準就能看穿他的易容。
陸杳清皺眉,有些煩躁,他很快地收了神武,再看向陸溫時,陸溫的神情依舊震驚。
“那,那不是,神武嗎?”
讓陸杳清沒想到的是,陸溫竟然不知道那是誰的神武,倒也好,他也就不用編那麼多太離譜的謊話了。
“我一個朋友的。”
“當真?什麼朋友将神武交于你?道侶都不見得那麼放心吧!”
陸杳清聽了陸溫的後半句後有些不解,不知道他是怎麼扯到那上面的,但他也沒想到什麼能說的了。
“……就是朋友,你不信也沒辦法。”
“好吧,我信你。你的,什麼朋友?”
“……天華峰峰主,你可知道?”
陸溫搖搖頭,思索片刻道:“不是特别知道,我隻知道他很厲害,那神武是他的?”
陸杳清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隻是點了點頭。
“你與他關系很好?他那麼厲害,你們是如何結識的?”
如何結識的?娘胎裡就結識了。
陸杳清不想費心思去編謊話,就說:“你還是先想想你的劍如何尋回來吧。”
陸溫也沒再問了。
不過要尋,應該是尋不回來了。
陸杳清一直在想那個人會不會是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