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今日自己都是要進去一探究竟的,顧沅這樣想,腳步也不禁加快。
一進入裡面,才發現裡面的空間十分的大,幾乎和她住的院子一樣,不僅如此,裡面裝飾的也是十分的豪華,房梁上刷了紅漆,地上貼着亮色的瓷磚,此時太陽照射過五彩斑斓的玻璃,在地上投射出一副絢爛的光亮。
顧沅環顧四周,才發現确實是賣各種各樣的東西,但卻不是雜物,而是各種各樣的擺件,例如,一進門靠右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珠寶首飾,例如耳環,手镯,項鍊,發钗,名表,甚至連香水胭脂什麼的都有。
而再看向右邊,就是一些花瓶字畫,筆硯什麼的。
顧沅忍不住咂舌,他們的家底真的有那麼雄厚嗎,連字畫,花瓶什麼的都有賣,難怪站門口的小厮說什麼這兒賣的都是高級貨,不讓自己進來,原來是怕自己買不起。
就在顧沅東張西望的時候,裡面兩人其中一個長相十分豔麗的女子也在打量顧沅着顧沅的穿着,見顧沅東看看西瞧瞧,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那女子不由得對顧沅翻了個白眼,對着旁邊另一個女子說道:“阿财呢?不是讓他把買不起的人攔在外面嗎!怎麼還是有買不起的人進來。”
說着,那女子朝顧沅走過來,滿臉嫌棄地看着她:“别看了,就算你把家底給掏出來都買不起這邊一件東西。”
顧沅見到她才知道剛才外面那個小厮的态度為何那麼蠻橫無理,原來拜高踩低是這家店的店風。
顧沅有些無語,怎麼一個兩個看到她都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難不成是自己穿的太過寒酸了,顧沅低頭看着自己的穿着,一件杏色的旗袍外搭一條披肩,頭發也精心紮了一條辮子,利索,大方,也不是很樸素啊。
見顧沅低頭,那人還以為顧沅是羞愧地不敢看她,那女子不禁輕哼,“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莫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說着,她像是意有所指般看向顧沅。
顧沅聽到這話,徹底忍不了了,她擡起頭輕聲質問,“你怎麼知道我買不起?”說着,她把沉甸甸的荷包拍到旁邊的桌子上,“本小姐有的是錢!”
那女子聞言,眼神落到了那荷包上,顧沅本以為那女子聽到後會和剛才門外的小厮一樣的神情,但哪知那女子隻是看了一眼,便說道:“可别是拿了一些石頭過來招搖撞騙的,”說着,她就對旁邊的女子揮了揮手,“把她趕出去。”
顧沅傻眼了,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不應該一臉谄媚地服侍自己嗎?做生意怎麼還把金主往外推的。
另外一個女子聽到,連聲應是,“是,蓮娘。”說完,就伸手把顧沅往外推。
“等一下!”這時,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
聞言,那個名叫蓮娘的人臉色一變,“王掌櫃您不是去休息了嗎?”
而顧沅聽到,立即在心中的小本本記上,員工不僅不尊重客人,驅趕客人,還玩忽職守,擅自離崗!
記完心中的小本本,顧沅有扭頭看向那個王掌櫃,卻見此人穿着一馬褂,留着山羊胡,圓圓的鏡框下是一雙充滿算計的眼睛,王掌櫃先是打量了顧沅一眼,随後笑出了聲,對顧沅恭敬地問道:“客人那麼着急走,是對本店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王掌櫃剛來,自然是沒有看到事情的起因,隻以為是顧沅不滿意要離去,連忙出聲詢問。
顧沅見他一臉畢恭畢敬,在心中松了一口氣,她就說怎麼可能整個店都是這種風氣,果然,還是有正常人的。
“滿意是滿意,就是您店裡的夥計不太歡迎我,”說着,顧沅還看了一眼蓮娘,“我剛進來一會兒,就叫人把我趕出去。”
但蓮娘卻連忙開口解釋,“王掌櫃,您别聽這個小丫頭胡謅,是她在這兒招搖撞騙,我怕會吓着進店的客人,才出此下策。”
王掌櫃聽到,轉頭狠狠地瞪了蓮娘一眼,“店裡都幾日沒有顧客了,你還往外趕人,若是被知道,你看你還想不想要你這層皮,況且,”王掌櫃停頓了一下,低聲說道:“有錢沒錢都不是一樣。”
蓮娘被王掌櫃不留情面地罵了一頓後,徹底不說話,隻是臉色難看地站在一邊。
而聽到這話,顧沅隻是挑了挑眉沒有解釋,既然他覺得自己沒錢,那自己就順水推舟,看一下這個王掌櫃的品行如何,能不能繼續擔任掌櫃一職。
“小姐可有什麼想要的!”王掌櫃回頭看向顧沅,搓着手掌笑眯眯地問道。
顧沅走到首飾區域,看着盒子裡那些首飾,隻感覺裡面的款式十分單一,清一色的樣式,無論是從工藝,還是樣式來說毫無新意。
顧沅随意勾起一條項鍊把玩,“你們店的首飾就隻有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