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冷靜的人也會因為感情的事而顯得有些瘋狂。
“抱歉,雨柔。”
許積江看出了對方情緒的激動,不知道如何跟對方解釋,便隻能擡起眼看着對方的眼。
“事實上,我最近情緒有些不好,這才讓你擔心了。”
她不想傷害穆雨柔,便用着自認為情侶間的模式與對方相處着,凡是都先認錯。
可穆雨柔卻敏銳地發現了對方眼神中的疏離和冷漠。
完全不複先前的溫情。
穆雨柔心中一涼,她止住了眼中的淚,此刻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她溫和地問:“江江,怎麼了,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還是說,是你聽見了什麼風言風語嗎?”
許積江奇怪于對方的态度,可又覺得熟稔。印象中,她的愛人好像就是這樣的。
情緒很飽滿,看着好像有些脆弱,可實際上又卻理智與溫和的。
許積江搖了搖頭,“沒事的。”
穆雨柔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她想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嘗試牽許積江的手,卻被對方擋住了。
“抱歉,雨柔,我最近情緒不太好,你先回家,等我處理好再來找你。”
許積江有些歉意的說。
盡管她心中根本不想對眼前這個少女這般溫和的解釋,她明明想說的是她失憶了,先分開一段時間。
可話到嘴邊卻又變得如此藕斷絲連。
可能是筆記本的原因,筆記本說了,她并不想傷害對方。
突然被對象分手應該也算是種傷害吧。
許積江輕而易舉的為自己的行為進行了合理的解釋與開脫。
盡管她的心中覺得自己是溫和不傷人的,可對于穆雨柔來說,伴侶心中有不痛快的事情卻不對她說,這本身就是中不信任與傷害。
她們又不是外人。
特别是,許積江的态度分明沒有親昵,雖然言語掩飾的很好,可終歸和往常不一樣。
特别是她們前不久還做了那般親密的事情後,絲毫的差别都能感受到。
更像是,不愛了。
意識到這種可能的存在,穆雨柔便整個人都難受的不像話。她舔了舔唇瓣,艱澀道:“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你要真的想趕我走,我也不會賴着不走。”
許積江沒有作聲。
在她看來,即便是情侶,也應該給彼此間留些相處的空間。
可她卻不知曉的是,這是她們才親密不久的時刻,如膠似漆的人怎麼會突然有了這麼大的反差?
唯一的可能隻有一種,得到手了,所以不愛了。
穆雨柔雖然很不想承認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但是眼前對方的行為卻都在訴說着這點。
可這怎麼可能?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穆雨柔并不是隻會用情緒說話的人,方才的最後那句話也不過是試探。
眼看許積江沒有動作,她逐漸冷靜下來。與此同時,她也聞見了屋内的血腥味。
她沒有收拾,唯一的可能便是許積江,對方圍了條圍巾,應該是為了擋住血迹。
可受傷了眼神也不會那般冰冷。
言語倒是和認識前差不多,禮貌又溫和。
卻沒有後來和她在一起的人情味與煙火氣。
穆雨柔腦海中轉了一圈,她發現許積江一直不敢看她,與此同時,桌上的筆記本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許積江應當是不會給她的。
但或許,答案就在裡面。
穆雨柔大腦閃過一串猜測,最後,她給了對方一個擁抱,語氣哽咽:“江江,那我真的先走了,你想好了再來找我。”
許積江沒有反應。
穆雨柔又踮起腳尖,輕輕地碰上了對方的唇瓣,這次由她主動,許積江整個人更是生澀地像是第一次。
穆雨柔呼吸加重。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已經趁許積江沒注意的時候悄然拿走了筆記本。
趁對方愣神期間,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