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紀的少女春心萌動,便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之前許積江一直不願觸碰對方,是想着以後能白頭偕老,等結婚了兩人再纏綿。
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她也有私心,不願意讓穆雨柔忘記她。
傳說初戀總是難以忘記的,她們會産生和往常不同的勇氣與回憶。
現在就是如此。
因為戀人的一句話,便可赴湯蹈火,毫無怨言。
當初的紋身是,現在出格的舉動也是。
可穆雨柔從來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的,她甘之如饴,甚至還覺得有些興奮。
這回她主動挽着許積江的脖頸,略微擡了些腳尖,這才順利地覆蓋住對方的唇瓣。
許積江瘦如長竹,身體卻高大有力,此時穿着件稍短點的真絲吊帶,不超出膝蓋。
穆雨柔必須踮起腳尖才能碰到對方。
許積江低着頭,攬住穆雨柔的腰,讓對方更方便些。
唇齒相交時,兩人都出了熱汗。
許積江抱着穆雨柔上了床,卻被穆雨柔一把拉下,兩人共同摔倒在床上。
“……江江,我好熱。”
“我也熱。”
呼吸交纏間,彼此的氣息都灑在對方的身上,她們鼻尖相對,眼神先是對視,而後兩人又緩慢地下移。
唇瓣相貼。
她們都是第一次,互相摸索着,啃咬着,舔舐着,兩人的身上都冒着熱氣,卻又不知道下步該是如何。
直到許積江倏忽将對方的睡衣往上扯了些,觸碰到白軟的肌膚,兩人的熱氣好似散了些。
可更深的熱卻又來了。
穆雨柔眼神都有些朦胧,卻又很深地看着許積江,此刻中眼中沒有懼怕,而是想讓對方多多碰下她。
“江江,我還是熱。”
穆雨柔柔聲道,她本就生的漂亮,此時那雙素來清冷的桃花眼上更是沾染了水汽。
她今天也穿的是件吊帶短裙。
鎖骨深深,肩頭白軟,水汽氤氲。
許積江的唇瓣落到了别處,由肩頭逐漸往下,到鎖骨處,而後輕輕碰着。
許積江自以為自己的力道很小,可她常年鍛煉,便是輕輕地,如同咬棉花般輕柔地咬着,然力道對于穆雨柔來講還是過重。
對方不由得發出了悶哼。
“……江江,輕點。”
許積江卻并沒有放緩了力道,反而是深深地咬了口,在肩頭上落下深淺不一的牙印。
略微帶些疼,卻是可以讓人忍受的。
她們都才弄完紋身,雖說四小時後可以沾水,不過終歸是有些刺痛。
可這痛卻又刺激着她們感到一種難言的快感。
就在此刻,天上地下,哪怕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軌迹,以後的人生路也各有不同,可就在現在,她們之間隻有彼此。
痛、熱,抑或是喜。
這都是對方賦予的。
更或者是自己所給予的,她們選擇了對面這個人,願意将對方的喜怒哀樂當成自己的。會彼此保護,又彼此依靠。
彼此間情誼相通。
許積江想深深地記住這個感覺。她下意識想保護的人就在身下,她喜歡的人就在身下。
此刻她們親密無間。
許積江的力道沒控制的有些重了,她剛想放緩些,可穆雨柔卻下秒抓住了她的頭,“沒關系的,江江,做你想做的事。”
穆雨柔好像總是這樣,柔和地好似一灘水,面對許積江更是如此,好似無論許積江想要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順着許積江的心思。
這樣的穆雨柔,怎麼會讓許積江不喜歡?
“冒犯了,雨柔。”
說完這句後,許積江便從對方的睡衣下方穿過,摸到了白色的褲子,而後撕開。
此刻她心中的野□□念好似盡數都冒了出來,無論是對失憶的無奈,每日頭疼的難受,那些不為人知的焦慮,好似都有了個可以舒緩的地方。
夜色正濃,今晚的月亮好似比往常時候都要明亮許多。
穆雨柔咬到了許積江的肩頭,控制不出地叫了出聲。
她正抱着對方,坐在許積江的腿上,眼中有了淚光,素來白皙的臉上也惹上了熱氣。
看着眼前的少女,對方那張時常沉穩的杏眼中也不似往常那般内斂,眸色深深,卻讓她喜歡的不得了。
她的視線逐漸往下,對方的唇瓣上還有方才交纏間的水漬。
她盯着許積江的薄唇,說:“江江,我好喜歡你,你呢?”
許積江低頭碰到了對方的唇瓣,“我也喜歡你。”
這不是她們第一次彼此互訴衷腸,卻是第一次在這般場景互道纏綿。
今晚許積江格外地有沖勁,等到後面,穆雨柔已然有些撐不住,許積江倒是看着還很有精神。
夜色綿長。
等到第二日醒來後,她們的關系越發微妙了。本是情侶,不會那般生疏,可昨夜的沖擊實在太大,讓人不知道該如何互相面對彼此。
直到許積江煮完了粥,“雨柔,累了一晚了,出來喝粥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模樣,更是毫不避諱的說出昨晚的事,這倒是讓穆雨柔心中些許微妙的情緒少了很多。
她本來就生活在被旁人争搶的環境中,坦白說,她覺得自己應當是對這種事格外抵觸的。即便因為對方是許積江的原因,可能稍微的能勸慰下自己,後來卻沒想到這種事其實并不讓人難受。
彼此的親昵都是讓人放松的良藥。
穆雨柔露出了個笑,洗漱過後嘗了口粥,不由誇贊道:“很好喝。”
四目相對時,卻又移開了目光。可不到三秒,她又回過頭細細認真地看着許積江。
對方的眉很好看,細長卻又不失英氣,眼也好看,杏眼沉穩内斂,鼻子也好看,高挺漂亮,嘴巴也好看,總像是帶着些微笑,看着讓人很想碰。
分明就在昨晚,她的指尖将對方整張臉都碰了個遍。可一到今天早上,卻又好像怎麼都看不夠。
穆雨柔知道旁人都認為自己生得好,可她分明覺得,隻有江江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