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柔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從為被人這樣對待過,分明是完全的被掌控,甚至腰間現在都還在泛着疼。
可意料之外的,她并不讨厭,甚至可以說是很喜歡。
就在剛才,她聞見了許積江身上的玫瑰香氣,本該是高貴和不可沾染的,此刻卻因為她的存在而發出了粘稠地、用力的水聲。
她終于将太陽抓到了自己的手中。
聽着許積江意有所指的問題,穆雨柔的眼神也落到了對方發紅的唇瓣上,和許積江在一起時往往都是由她先主動,可此時卻莫名有些害羞。
……江江和記憶裡的江江完全不一樣。
但她都是極為喜歡的。
分明唇瓣都有些發麻,可穆雨柔還堅持着出聲,并沒有任何想責怪許積江的意外。
“江江今天要住我家裡嗎?”
許積江順勢牽着對方的手,語氣更是帶着笑意:“當然。”
江江學壞了。
這是穆雨柔發現的事情。
她們一同牽着手到了房間。
這個年紀的少女們,正是激素蕩漾的時候,喜歡上一個人恨不得能一直緊緊地貼着,許積江也不例外。
進了房間後,她便抓着穆雨柔的手腕,緊接着十指相扣,唇瓣覆蓋上來。
盡管許積江的動作已經放得很輕柔了,可對穆雨柔來說,還是太過。
她忍不住悶哼出聲。
許積江這回放緩了動作,最後停下嘴來。
她給穆雨柔倒了杯溫水:“雨柔,給。”
穆雨柔結果水杯,大口喝了起來,有的留在了唇角,最後是許積江幫對方處理的,隻是過程又是一陣纏綿。
等兩人稍微平複了些許心情後,穆雨柔突然問道:“江江,你能跟我說說你和沐瑤之間的事嗎?”
許積江此刻正把玩着對方的指尖,聞言一愣,“和沐瑤有什麼事?”
許積江的表情不似作僞,她像是真的不清楚沐瑤對她那微弱的好感。
就在前些天的時候,穆雨柔已經發現了,可身為朋友,她自覺無權對朋友指尖的人際關系發表看法與試探。當然還有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她不認為許積江是對沐瑤有好感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們是情侶,穆雨柔覺得自己有必要将很多有疑問的事都問個清楚。
“你和沐瑤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總覺得你們的關系也好像在悄悄變好。”
許積江雖然不明所以,但她也沒有想要隐瞞的想法,便直白道:“之前在台球廳認識的,一起打過台球,她想讓我教她打台球,後面好像就不知不覺逐漸熟悉起來了。”
許積江疑惑問:“怎麼了,雨柔?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穆雨柔搖了搖頭,她鑽進許積江的懷中,在對方摟着她的時候又擡起頭,語氣揶揄:“我都不知道江江居然會打台球,江江下次一定要記得教我。”
許積江失笑道:“一定。”
剛開始談戀愛的人總是親親密密地,似乎總存在着說不完的話,絮絮叨叨的,盡顯着情人之間的缱绻。
她們磨蹭了許多時間,一直到要洗澡的時候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雖然她們有過親密的事,可那般親密的事還不曾發生,兩人心照不宣的想在個美好的夜晚再行動。
她們用着相同的沐浴露與洗發水,渾身都是彼此的氣味,穆雨柔特地找了件稍微長一些的連衣裙當睡衣,給許積江準備的則是相同款式不同顔色的衣服。
遠望兩人簡直穿的就是情侶款。
她們睡在同一張床上,蓋着同一張被子,離得很近,近到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頭碰着頭,手碰着手。
倏忽間,穆雨柔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許積江想了想,一時半會還真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