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一邊往嘴裡塞着不知道從哪整來的蛋糕,一邊對卡恩說:“這個詞放斯内普教授身上有點惡心。”
“高爾,把你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再說話!”馬爾福嫌棄的對他訓斥道,身子往後靠了靠,生怕他嘴裡的渣子噴到他這邊。
被他一罵,高爾隻能縮起胖胖的脖子,閉緊嘴巴,連蛋糕都隻是抱在懷裡一時間沒敢再吃,看起來又醜又可憐兮兮的。
見他把嘴巴閉好,馬爾福才皺着眉頭移開視線,重新望向趴在沙發靠背上的卡恩,“不能過會再睡嗎?西奧多說他好不容易整到了個有意思的小玩意,已經拿去了,正好等下我們幾個可以一起玩。”
卡恩捏着下巴想了想,還是沒抵住新鮮玩意的誘惑,答應了下來。
三個小時後,當卡恩不經意的擡頭看了眼時鐘,才發現竟然已經快過十二點了。
——不愧是好不容易才整來的,真好玩。
“你們打吧,我去睡覺了,晚安德拉科,晚安高爾,克拉布。還有西奧多,晚安。”在馬爾福還沒張羅着打下一局前,卡恩戀戀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向他們一一告别道。
“那我也不玩了,晚安卡恩,不許忘了明天等我一起去禮堂。”馬爾福随意地把手裡的旗子丢在桌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從沙發上站起來活動着胳膊說道。
西奧多也站起了身,他抿着唇,快速地掃了一眼卡恩,對着他們丢下一句晚安便快步向着他的寝室走去。
這個反應,難道稱呼他名字冒犯到他了?畢竟諾特一向最讨厭和不是純血種的人說話。這樣想好像有點道理,卡恩撓了撓頭,沒在乎他的反應,不喜歡就下次不喊了嘛,多大點事。
同意了明天等馬爾福一起去禮堂後,卡恩便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晃回了寝室,給盥洗室施了一個消聲咒以防吵到其他睡着的室友,簡單的洗漱了下,就躺到了床上。
她倒不是真的困到不行,隻是本來準備早些睡,正好睡幾個小時,半夜出門溜達來着,畢竟放假就幾天了,不多創造點有趣的回憶時刻懷念,怎麼熬過不能使用魔法的暑假三個月,就算每天花五個小時給魔杖做保養,當麻瓜的生活大部時間還是乏味無聊。
在床上靜靜地躺了半晌,卡恩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凝視着頭頂用魔咒制作的夜空與朗月,雖說是假的,但是它們看着卻與真實世界的一般無二,而做到這些隻需要一個簡單的魔咒。
翻了個身,拿起枕頭旁的魔杖,輕輕揮了下,床幔裡柔和暗淡的夜光瞬間消散,與室内的其它物件一起融入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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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的夜晚格外黑,出了霍格沃茨城堡一路走到黑湖的路既滑又充滿泥濘,卡恩隻點了盞小小的油燈,方便看清身前與身後的道路,雨水不斷落在她的鬥篷上,又很快從帽沿蓄滿滑落。
“你來的比我想的晚了很多,是什麼竟然能絆住你?”
剛将隐身咒去除,站在不遠處樹下的一抹陰影就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來晚了嗎?抱歉。”雖然她本來甚至沒準備來。
卡恩用魔杖給油燈的火隔空調整了下,讓它燃燒的更旺些,随後提着它走向了那人所在的樹旁,在與他距離兩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了腳步。
“因為做了噩夢,夢見你在我頭頂上爬來爬去。”卡恩說。
“???”
“好了,别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了,說正事。”卡恩倒打一耙地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不過她話說完了,湯姆·裡德爾卻依然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勁地用他那雙沒維持住優雅、和善假象的眼睛,陰晦地盯着她的臉,就像要把她的臉刻進DNA裡似的。
任誰被這毒蛇般的惡毒眼神盯着可都不算是一件輕松愉快的事情,雨下的更大了,風很沒有眼力的将雨水吹進了鬥篷内,打濕了她的頭發,還順便給她洗了個臉。
伸手抹掉臉上的雨水,卡恩假裝沒看到他的臉色,好奇的問道:“你約我出來是想談什麼?那個日記本的紙原來是可以撕掉的嗎?怎麼撕下來的?日記本不就等于是你嗎?撕下來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