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有仇雲吾出面,自然驚動了逍遙門。本來想邀劍尊歇息一二的計劃也不成了,偏偏壞事的其中一個弟子是他們新秀。
不過推出一個金丹弟子還是可以的,仇雲吾小心抱起戚長笑,耳邊還有跪拜弟子的辯解,“尊者,我真的隻是不小心,本來要教訓的是合歡宗的,結果……”
周遭人多數暗罵他愚蠢,合歡宗的還要加一條吐血以及憤恨。關提目光陰沉的看着那方向,他感覺,他甚至不需要念咒就能将他殺死。
事實确實如此,一紫色細小藤蔓破土而出。本出于半昏半醒狀态的戚長笑陡然清醒,他試圖歪頭看向地下,卻被仇雲吾按了回去。
“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他帶着戚長笑離開,一句都不曾責罰那弟子。
關提被逍遙門補償了許多東西,他甚至照常參加了傑靈會的剩下活動。直到他站在領獎台上時,逍遙門某禁閉處,一弟子才沒了生息。
歇了兩日後,戚長笑的傷勢就恢複的可以了。聽他要走,小醫修挽留,“你再多休息幾天吧,而且仇真人最近不在門派,和我們一起玩不好嗎?”
“我不是去唯心峰的,我要去看一個人。”
“誰?”小孩年紀才十來歲,還好奇追問。
戚長笑:“我一個師兄。”
男孩大驚,道:“你竟然真的跟他們說的一樣對師兄念念不忘,甚至看不上我們的劍尊。”
這都什麼跟什麼?戚長笑聽出來是關于他的那些閑言碎語,但這版本怎麼還升級了。他聽了一耳朵後,解釋:“關于我和仇真人的都是虛傳,這種東西不用信。”
小醫修連連點頭,心裡暗想看來仇真人是錯付了,戚道友雖然修為不高身體不好可有癡情這一優點就讓他敬佩。因此有人向他打聽戚長笑時,他以為别人也是來八卦的,拉着對方大肆宣揚了男人的優點。
反引得對方作嘔,聽到小修士說他身體不好時,溜進文庫裡找到了戚長笑的那張文書。
上面的單土靈根引起了他的注意。
再度爬上後山禁地,這次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阻礙。直到看見危橫元老老實實的躺在石洞上戚長笑才放下心中猜疑。
“你是不是怕我跑了?”男人出聲。
戚長笑搖頭,“我怕你不理我了。”
“……油嘴滑舌。”危橫元從上面跳下來,臉側對着人,“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沒有,外面再熱鬧我還記得說過要陪你的。”這句話意思很好理解,但是加了幾個字就足夠讓多思多慮的人捕捉到疑點抓心撓肝。
戚長笑看着升升降降又升一點的數據,并不打算一直給他順毛。他默默看着男人發現話中疑點,看他一眼又忍氣吞聲。
“你上次帶的話本難看死了,這誰跟你推薦的,以後不要去那家店了。”
“嗯?裡面有一本我看了啊。很好看的。講劍尊有個白月光……”
危橫元打斷,“就是這本不好看。那個劍尊寫的什麼,明明是無情道還不要臉——”
意識到自己失态,他補道:“低質讀物,以後不要看。”
戚長笑沉默了一會,忽然道:“師兄你知道我這些天去了哪裡嗎?”
危橫元作無所謂态度:“不就是和仇雲吾在一起。”
戚長笑面上生出一股失望,道:“我前兩天受傷了,躺了兩天。”
他注視着銀白發青年,不躲不閃,意圖看到對方不同的波動。孰料被他緊盯,危橫元很快“想起來”戚長笑喜歡他的事情,莫名慌亂隻脫口而出句:“看來他沒能護好你。”
看着一大半由他提供的數據,戚長笑在心裡頭翻了個白眼。此人太過傲慢,不逼他是不行了。
他低呵一聲,問:“危橫元,你到底對我什麼态度?”
“雖然二十年對修士不長,但我畢竟、隻有築基,你不許說别的憨話糊弄我。”
身處感情下位中的人是沒有勇氣再次盯着對方要一個答案的,戚長笑低垂頭,以為自己要很久才能聽到答案時。
“我一個罪人,不願想那麼多。”危橫元頓住,看到師弟下垂的嘴角,他試着靠近一步,将他整個人籠住。
冷雪和男人身上溫暖馨香混在一起,危橫元抱到幾乎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時,克制松開道:“你還年輕,沒有必要和我一起待在這……”
他話未曾說完,就被戚長笑堵上了唇。呼吸交纏間,男人清豔的臉越來越熱,燙到幾乎将雪梅壓倒在地。從未有過這種體驗的桀骜者起初被動的承受着啄吻,到後面演變成了反向吞噬。
到最後還是戚長笑先推開的他,他從危橫元腿上下來,像浸了胭脂露的玉水仙搖搖顫顫。
最近戚道友很開心,之前的小同門和他一起領了拔草的任務,這種草和靈植是雙生,但是藥效完全不一樣。因為需要感知到它們的靈力不同,任務等級頗難報酬也不薄。
小同門一邊在他那兒工作,一面問行動神速的男人,“戚道友,原來你是仇真人的師叔啊。”
“對。”
最初有人說出這個不算秘密的消息,本意是想停止門内弟子對劍尊的編排。孰料又讓有些好事之人加了什麼禁忌之戀,經曆了一次殺雞儆猴後才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