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示意,經理就拿了一杯紅酒遞了上來。
戚長笑挑眉笑,示意他手裡那杯滿當當的酒,“來。”
剛剛逼人喝的時候男人恨不得怼人家鼻子上,現在倒不敢了。
“怎麼?”他的玻璃杯抵住對方的酒杯發出一聲脆響。
這人眼珠子滴溜溜轉就知道不安好意,想到自己是來當狗腿的,男人當即後退一步道:“有什麼不敢的,不過你要喝我這杯。”
這就是傻子也看出他不安好心了啊。也被他攔過要喝酒的女生氣的罵他:“你無緣無故讓别人喝誰敢啊!小心我爸……”後面被人捂了嘴,外面已經有人攔不住透過透明的玻璃窺視過來。
[系統,你能不能檢測出下藥沒有。]
[喝一口才行。]
戚長笑無語,但他很快想到應對措施,手用巧勁往那邊推,修長的脖頸伸長湊近對方。
林玉霜這個視角,隻能看到對方嘴巴張張合合幾下,就看剛剛氣焰嚣張的男人萎靡一瞬。他酒杯裡的酒水本就傾斜到他的衣服上,一個手不穩,掉在了地上。
玻璃碎在橙黃色的液體上,戚長笑見狀可惜一聲,淺酌一下自己杯中的,随即示意對方自便。孰料他應該是理解錯了,直接拿過他手裡的一口喝淨。
戚長笑和少年人們看着他離去,林玉霜越過七嘴八舌的同學們湊了過來,“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他臉蛋上的藥貼已經有點皺了,戚長笑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新的給他粘上,他回:“有人告訴我的。”因為有系統治愈,傷口很快結了條痂,這樣一看,不論是貼了與否,在林玉霜臉上都像是裝飾品。
想到什麼,他又道:“不許喝酒啊。”
林玉霜以為他是為了傷口恢複說的,旁邊不住有同學圍着他說羨慕有個這麼好的哥哥。尤其餘光裡餘全浮誇的嗅嗅鼻子跟着道:“哥哥,我們絕對不讓他喝。”
戚長笑展顔,離他最近的林玉霜突然覺得連看這裡花裡胡哨的表演都沒有這麼暈人的。
他在青年走後心思莫名煩悶,不過為了聚會完整,還是坐着沒動。班裡的人都開始接替那些樂器組團演奏玩樂,他想了想翻出那條帖子,不知盯着标題看了多久,才猛地站起。
他回頭,看到身後魏恒不知道舉了多久的長焦鏡頭。
“呀,玉霜,入鏡了。”魏恒道。
林玉霜看他在拍同學們,往旁邊讓了讓,見他是要離開,少年問:“要走了嗎?”
玉霜嗯一聲,又聽他道:“是去找戚老師的吧。”
他看過去,魏恒像是隻問一句,依舊在擺弄自己的鏡頭。他沒再應聲,往樓上走。
到底要不要找他呢。林玉霜有些糾結,他到了三樓看見有結伴出來的年輕男女,就會忍不住想戚長笑和那個宋師兄。
那個人是不是喜歡二哥,他如此想着,忽然覺得不對勁,他現在這個表現跟林秀慈有什麼區别。
有注意到他的人就看到少年錘拳,徑直往樓下走。
走到二樓,他又悔了。幹脆就想等戚長笑吃完飯裝作巧遇一同離開,他視力好,看到二樓包間裡出來個眼熟的。
是找事那厮。他跟在一個步子走的飛快的高大男人身後,神色萎靡。
這麼多人。林玉霜下意識覺得不對,跟在他們後面。
在聽到對方敲着門問誰是主事的人時,他果斷踏出幾步,“我。”
對方轉過身,自帶狠厲的目光看了過來。
有人好奇這人是誰,看着倒像黑色地帶,見知最廣的魏恒看着這熱鬧替他們解答了:“C區交通部的副部。”
有家裡和這方面人有關系的少年驚愕,對這男人生出忌憚。誰都不想和賣過命的發生沖突,即使這種人現在已經獲得了足夠享受幾輩子的金錢地位。
林玉霜不認識他,但他不瞎。出于天性他選擇站了出來,男人很快的打量過他,沒再讓人猜疑,道:“我帶晚輩向你們道歉。”
晚輩被迫站了出來,正是富二代。
他安靜如雞的給林玉霜鞠了個躬,被少年避開,男人看着他的舉動嘴角勾起,又讓人給怠慢過的同學們道歉。
他則拍拍手,身旁跟随的人起了一瓶新酒倒進杯中。
“我來敬你一杯表達歉意。”他一口幹下。
林玉霜本來隻想看着他喝,但對方剛才的舉動讓他想到了戚長笑,他覺得喝一杯也沒什麼,于是接過他們的一杯酒來。
……
青玉宴窗外的天成了墨藍色,附和着酒樓驚心栽植的古瘦墨樹,竟有幾分切實的古意。
戚長笑坐電梯下一樓,電梯打開剛好看到斜對面步梯下一樓的少年。
“玉霜?還沒結束。”
“結束一會兒了,”林玉霜心跳在嗓子眼,“是林秀慈找不見了。”
他這樣說就代表事不小,戚長笑的心髒幾乎和他的一樣跳起來。青年迅速查閱萬人嫌位置,能看出,他已經出了青玉宴。
他讓少年告訴自己事情經過,得知有一個背景似乎蠻厲害的男人拿着酒向林玉霜道歉時,戚長笑沒辦法不懷疑他。
這時陪林玉霜找人的幾個朋友聚過來,其中戚長笑看到了魏恒。
魏恒見他看過來禮貌點頭,據玉霜悄說,他之所以這麼害怕就是因為家裡知道不少隐秘的魏恒告訴他那個男人有殘害良家少年的特殊癖好。
萬一林秀慈落了他手裡,怕是沒命一條。
戚長笑神色冷凝,讓幾個小孩結伴回家又打電話給大哥讓他詳細查查此人。一旁的宋臨若主動開口,“用我的車吧。”
青年無奈,“又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