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想到這麼快就解決,我以為還要和他掰扯一會呢。
結果我又聽他說:“我和你一起去。”
我差點坐不住摔倒在地,“???”
“我說我和你一起去。”
“為什麼?修仙界不好嗎?”
“我樂意,少管我。人我會和你去,仙也有大巴時間修,不差如今這一星半點。”
“凡間靈力就那芝麻點大,你修個什麼?”
“修道心。”
我這輩子聽過最搞笑的笑話就是謝藍桉要修道心,他跟慈悲之心可沾不上一點。
于是我問道:“你要修無情道?”
謝藍桉氣笑,“我現在就殺你證道。”
我擺手,“别開玩笑了。我不同意啊,凡間我一個人去,我可不想去了凡間還要天天和一個人吵架,心累!”
“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
笑話,和謝藍桉還有“商量”的選項嗎?他那性格說的好聽點叫有想法有執行力,說難聽點就是自我,和他一起去凡間我還能自由自在嗎?!
謝藍桉頓時神色不悅,突然暴起沖過來把我拉倒在床上,撐在我身上,左手虛掐着我的脖子,聲音有些狠厲,“你敢不帶我?”
我氣得擡腿準備踹開他,他預判我的行動抓住我的腿,我就一記鐵頭撞他頭上,他疼的坐倒在地上。
我大喊道:“你有病啊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總是這樣,自我自利,高傲自大,不順心就上手,小時候就算了,大了還這樣。就算因為狂咒那些事情再怎麼讓我可憐你也是有限度的!你這樣隻會讓可憐轉為讨厭。你再這樣我不介意再和你絕交一回!”
“…………”
他不說話,我們之間沉默,我看見他露出的領口裡有昆幾字紋在閃爍,看來他的狂咒剛剛又發作了。
“
你狂咒怎麼這麼容易發作?”
我彎下腰扯開他的領口查看昆幾字紋,它一閃一閃的,身體也有點發熱。
謝藍桉動作不太自然的把領口蓋回去,“你畫的昆幾字紋太差了,效果減半,情緒激動時會發作。”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我是笨蛋!
我站起身來走到房門處把門打開,“出去。”
謝藍桉站起來走出房門,“我明天再來找你。”
“您老别來了,孫子我伺候不起!”
我把他推出去,狠狠地關上門,不管他怎麼出宗門,反正我是去睡回籠覺了。
第二天我一早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開門一看他媽的怎麼又是謝藍桉。
“你怎麼又來了?”
“我昨天忘記問你,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七天後。”
得到他想知道的事後他又走了,留我一人在原地發愣。
不是……不是哥們,逍遙門真是你家啊說來就來,究竟是哪個混蛋當你進來害人的!
我氣的往大門飛,一看值日牌子,好家夥是秦濟淮值班。
我找到他後拉着他的耳朵往上扯,“你個臭小子,看個門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了。”
“啊疼疼疼!師兄快放手!”
“你先解釋解釋。”
“是譚長老允許的,我隻是奉命行事,師兄你找譚長老說道去吧!”
我松開秦濟淮的耳朵。
我才不去找譚老頭,估摸這會他還醉着酒不知道躺在哪個角落裡。既然譚老頭都同意謝藍桉進來,我也沒必要去深究什麼。
六天後的下午,我正準備收拾明天要去凡間的行李,此時謝藍桉傳音給我說晚上去附近的高山涼亭一聚,說說明天去凡間的事。
我估摸這這一聚不得了,謝藍桉十有八九還會纏着跟我去,那可不行,我得想個法子。
我想着想着,诶,有了。
謝藍桉的酒量不好,兩三杯下肚就迷迷糊糊的睡的跟個死豬似的,一睡就是一整天,隻要我灌他個四五罐酒,他就能不知天地為何物的睡死過去,我再點個睡穴用個睡符下點安眠藥,等他醒來我早就遠走高飛,然後讓路安染和師兄看着他會,我再偶爾傳個信勸他,那我這凡間之旅不就又可以自由自在了嗎?
好主意!開幹。
我特意找了喝起來像果酒實則是烈酒的酒,晚上帶去高山涼亭。
謝藍桉比我先一步到。
我一落座就把四罐酒拿出來,“難得一聚啊,喝點喝點,我還帶了下酒菜。”
謝藍桉神色平靜,不為所動,“喝酒?”
“光聊天沒意思,喝酒助興。”
哼哼,這酒的一杯可是頂得上尋常酒的半斤,你喝了就甭想清醒。
哪知道謝藍桉不按套路出牌,他一直灌我酒,我不喝他就說是不是我心裡有鬼……
為了灌他,我隻能先灌我自己。
到最後不知怎的我的好酒量也頂不住,有了醉意後為以免誤事,我舉手投降。
“不喝了!真的不喝了!”
“帶都帶了,喝完吧,不然……你明知道我擅長喝酒還帶這麼多來幹什麼?”說着他把一杯酒遞到我嘴邊又讓我喝了一杯。
“啊啊啊真是的我承認我帶酒來是為了灌醉你!”
“為什麼?”
“把你灌醉了後我好一個人去凡間。”
謝藍桉喃喃低語:“果然……”他坐到我旁邊,靠的離我很近,“你嫌棄我?”
“我不是去玩是去打無屍的,按理來說我一個人去沒什麼問題,我怕你那性子,去了那還要管我這管我那的,弄得我不自在。而且你說你留在這不好嗎?好好修煉得道登仙,非得賴着我,你是秦濟淮那種還沒到離開媽媽年紀的小屁孩嗎?”
謝藍桉突然把我推到涼亭柱子那,我被迫靠着柱子癱坐下來,他把我夾在他和柱子中間。
他頗有怨言的說:“你以為我想這樣?你這人嘴裡什麼東西都答應的好好的,履行承諾時又虛無缥缈,總是這找借口那找借口。”
“我哪有?”
我可不記得我有這樣過。
“我很肯定,你去了凡間後口頭答應我會回來,事後找借口說什麼沒必要回來、又有妖魔鬼怪要打、覺得這地方挺不錯我再待會。歸根結底你就是不上心!膽小鬼!修為被天賦定死于是再不回來看這傷心地!”
“我……我哪會那樣?我都還沒去凡間,你怎麼知道我之後會變成那樣?”
“我就是知道。”謝藍桉神色不悅,左手又虛掐上我的脖子,“你在外面逍遙快活,我卻要因為狂咒和那狗屎寰天河呆在這地方出不去。”
我不知所措,不明白謝藍桉究竟在說什麼,“你在講什麼啊……”
“不管我剛剛說的你聽沒聽明白,你現在隻要聽明白一句話:無論如何,這凡間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
“為什麼…?”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大腦轉不過來。
突然謝藍桉湊的離我越來越近,近到……他的嘴貼上我的嘴。
一瞬間我的大腦停止運轉,耳邊嗡嗡地響,我回過神來要掙紮,謝藍桉力氣大的很把我壓制住,術法也用不出來。
我掙紮着想開口說話,謝藍桉趁機把他舌頭伸進來。
很深很深,他還捧着我的臉,壓着我的身體進去更深的地方,和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我熱的發燙,被他弄的喘不上氣,我憋着最後一口氣拼命拍他,示意他快放開我。
謝藍桉放開我,擦掉我嘴邊的口水,說:“我喜歡你。”他彎腰把頭埋進我肩上,“很喜歡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