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醉迷糊了還是我又走火入魔了?不然我怎麼會産生這種幻覺,謝藍桉不僅親了我還說喜歡我……
“這不是幻覺。”謝藍桉直勾勾地看我,壓制我的力氣又大了幾分,“我答應你,隻要你讓我和你一起去,我會改掉我這個性子,聽你的話。”
我的腦子還不是很清醒,沒有力氣去回應謝藍桉的話。
“如果你不答應……”謝藍桉說着說着一把扯開我的領口,我的胸膛露在空氣中,被夜風吹的發冷,“我就仗着我修為比你高,強迫你與我雲雨,第二天上逍遙門提親,讓你嫁與我。”
聽到這我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你有病啊…!男人娶男人,還是我嫁你?!”
“不想這樣就讓我和你一起去。這不是在開玩笑,我說到做到也能做得到。”
把豺狼放在身邊暫且讓他聽話還是讓他短時間内雲雨嫁娶一條龍全辦完,讓自己的名聲徹底天翻地覆,不論是誰來選擇都會選前者吧。
我抓住他把我衣服脫的更敞開的手,“我答應你就是了!”
聽我答應,謝藍桉喜笑顔開,又親了我一口,“真好。”
之後等謝藍桉松開我後我立刻禦劍飛行逃走洞府,慶幸他沒有來追我,可我也恨他突然搞這一出,讓我一晚上滿腦子都是剛剛的畫面、話語,還有那個接……
啊啊啊啊!!!謝藍桉我恨你!你他媽威脅我!我恨你恨你恨死你,把你沖死屎缸裡!我的初吻可是留了好多年要給成熟妩媚的漂亮女人啊!現在給了一個臭男人!!!修為高了不起啊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跪下來祈求我的原諒——!
穩定的情緒固然有益,但滔天的怒氣實在精彩。我一氣之下炸了整個洞府,把附近的弟子都吸引過來。
秦濟淮穿着裡衣,光着腳丫子跑來,看我一個人孤獨的現在廢墟面前,其他人看我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不敢靠近。
“師兄你怎麼了?!怎麼把家炸了?”
我生無可戀的呵呵一笑,“因為你師兄我啊…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什麼…?”
“我準備請吃席……請謝藍桉去死啊啊啊啊——!!!!”
第二天,我為了謝藍桉把家炸了這件事傳遍了整個逍遙門,我走到宗門口準備離開時還能看到有人瞄我一眼後竊竊私語。
這個我想的離開場景不一樣……不應該是鮮花告别掌聲或者一個人靜靜離開嗎,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都怪謝藍桉!”
“我可沒讓你把家炸了。”謝藍桉從登山台階走上來,正好撞上我罵他,他笑看我,“我來接你。”
蜜蜜變成了一隻隻有小臂長短大小的小老虎趴在謝藍桉的頭上,看見我跳到我懷裡。
“呵呵,謝謝你哦。”
我抱着蜜蜜略過他往山下走,他跟上來,“不和我走一塊嗎?以後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再對你動手動腳。”
“别提昨天的事,你離我三米遠。”
“好吧,聽你的。”
謝藍桉當真如他昨天所說的那樣,隻要我答應讓他和我一起去凡間,就會聽我的話。讓他往東不往西。
這可是我丢了貞潔換來的,我趁機使勁使喚他。
“那個妖獸,你去殺。”
“好。”
“衣服洗了。”
“好。”
“來個腳底按摩。”
“好。”
“暖完床你就可以走了。”
“好。”
“我要一碗面。面要有45根寬1公分長50公分做成平安結,兩個蛋半熟不熟,多放油多放辣不要麻,芝麻120粒,其中白芝麻要有65.776粒,湯水要五彩斑斓的白。”
“滾。”
謝藍桉一手把我的嘴抓成鴨子嘴。
好吧,看來太過分的要求他不會聽。
來到凡間後我們每到一個村莊就會因為謝藍桉招來無數的視線,原因無他,謝藍桉長的漂亮。
少女向他丢荷包手帕,也有幾個男子偷偷瞄他後耳尖發紅,謝藍桉對此皆是拒絕,對她們的搭話毫無反應。
在山路行走時遇上一位頗為豪氣大膽的山寨女二當家,以為謝藍桉是凡間哪位金尊玉貴的大少爺,當着所有人的面揚言要把他娶回家。
拒絕她就在我們的去路上設障礙,還派人來綁架。
二當家:“怎麼滴,看不上老娘?!”
謝藍桉不堪其三到四次的打擾,見我對此一言不發還熟練地掏出瓜子準備看戲的模樣,拉住我的手,眼中含淚,柔弱道:“相公你說句話啊!”
我和二當家連同在場的十五名猛男土匪同時被雷的外焦裡嫩,他們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還聽見有人說我也算是有福氣,娶了個嬌滴滴的美男子。
我一時承受不了這種場面,趁他們不注意時帶着蜜蜜遁走,我堅持了三天沒搭理謝藍桉,他也用這句話惡心了我三天。
“相公,你想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相公,我帶孩子(蜜蜜)出門散步。”
“我回來了相公,我買了吃的給你。”
我捂着耳朵不去聽,他就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說,我抓狂,“啊啊啊啊你别說什麼相公了!”
“好的,夫人。”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啊?”
“跟你學的。”
“好好好,好好好,這麼玩是吧……你真是又争又搶又哭又鬧,不動手動腳就亂動口是吧?太不要臉了!”
“誰讓你不幫我解圍還丢下我一個人。”
“我錯了大爺,求你變回從前吧!”
“好。”
自那之後他再沒說過這種話,該說不說,還是聽話的。
之後我們來到一座小鎮,這裡有很多被無屍禍害的人。
無臉的女孩,半身的老伯,扭曲的秀才。
女孩被無屍吃掉臉被路過的修者保住性命,漆黑的眼眶,露骨漆黑的鼻子,缺了一半隻能灌流食的嘴。
她的家人聽說我和謝藍桉兩個修者來到小鎮,重金懇請我們為女孩治病。
我們來到一處房間和帶着帷帽遮臉的女孩見面,她在紙張上寫下字體漂亮的一句話:“懇請兩位大人治好我吧。”
我正在思考着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謝藍桉突然問我:“你希望她恢複如初?”
“嗯。”
隻看謝藍桉蹲到女孩面前憑空畫符,将符文從頭部浸入到女孩的體内,下一刻女孩腐爛的骨骼肌肉往下掉,生出新的骨骼肌肉代替,不過一會,女孩變回正常的人模樣。
女孩清純美麗,杏眼明眸,她不可置信的眨眼,雙手顫抖地撫摸上自己的臉龐,激動地痛哭起來。
她的哭聲引來門外的她的爹娘沖進來,他們看見自己的女兒重拾容貌,帶着她一起跪拜在地上向我們重重的磕頭。
“感謝仙人大恩大德,小民沒齒難忘!願為仙人造金身,建寺廟,後代子孫永生永世為您供奉香火!”
為表達謝意他們還想留我們吃飯,我們都拒絕了。
踏出他們的家門後我問謝藍桉,“你這麼厲害,連無屍的毒都能解開嗎?”
“是你的功勞。”
“可我什麼都沒做。”
謝藍桉看着我,“因為你想救她。”
我一時說不出話。
随後不過就我和謝藍桉去客棧定個房間的功夫,我們為女孩生肌造骨的事情便傳遍整個小鎮,大家都來尋求幫助,把客棧圍了個水洩不通。
其中一名男子家中有位痛失半身、整日哀嚎,生不如死的老父親。
他們家窮的響叮當,拿出一把米都夠嗆,男子說他願意拿命來換父親延年益壽,實在不行,讓他不再感受到毒液侵蝕的痛苦也好。
毒液入侵老伯的内髒,表面皮膚已經被侵蝕出幾百個坑坑窪窪的小洞,看上去跟螞蟻窩一樣。
這一次,謝藍桉也問我要不要讓老伯恢複如初,我回答是,他用同樣的方法将老伯治好。
男子為此也磕頭跪拜,差點把額頭磕凹了。
鎮上還有一個身形和精神扭曲的秀才,他腹部朝上背部朝下的四肢爬行,被關在家中柴房裡整日胡言亂語,一時歌唱一時癫狂,一時背書一時撞牆尋死。
“啊…啊!夫子獨子浮浮浮,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啊啊啊啊!!!死!葬!崩!吾奈陰間小鬼跪詭!來也來也!”
“你想讓他恢複如初嗎?”謝藍桉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