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對溫念起了些異樣的心思。
小姑娘看着不起眼,封烈之前也從未将她看做過女人。
因為異能的存在,這個世界的女人也同男人一樣,生得非常高挑,一米八是常态,一米七五就已經算作嬌小。
而一米六五的溫念,在現代時是标準身高,在這個世界卻是不折不扣的小矮人。
封烈雖然為人風流,但對女人一向挑剔,又怎麼會看上這種其貌不揚的小丫頭?
真是見了鬼了。
他皺着眉擡起手,轉眼間,灰撲撲的棉襖就化作七零八散的碎布,碎片般散落一地。
無法無天的大少爺才不在意别人的感受,溫念不知所措的拽着自己的衣襟,那緊張窘迫的樣子看起來更可憐了。
她裡面穿的是第一軍校的校服,軍服樣的款式,穿在别人身上是英姿飒爽,穿在她的身上,就顯得有點别扭。
說到底,還是太弱。
纖細的手臂,好像稍一用力,就可以輕易折斷;腰肢不堪一握,就像是池塘邊的柳葉,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将她吹倒。
封烈之前一直都以為溫念很瘦,那種流浪貓骨瘦嶙峋的瘦。
可如今上手摸起來,才發現她隻是骨架細,身上肉還是挺多的。
特别是胸前兩坨,鼓鼓囊囊的,規模相當可觀。
綿軟的觸感,透着說不出的滑嫩,讓他忍不住多捏了幾下。
溫念的臉瞬間紅到耳根,整個身子都發起抖來,顫顫巍巍的,看着也更加可口了。
“呵,鹌鹑,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封烈不自覺舔舔唇,發出一聲嗤笑。
溫念臊得說不出話來,雙臂緊緊抱着肩膀,頭低得像是要垂到胸口。
她其實是很純情的。
上輩子隻活了14歲,大半時間都在病床上度過。
穿越過來,又是個孤兒,兩輩子加起來,也不過18歲的小姑娘,對男女之事,是完全一竅不通。
雖說喜歡封烈,那就是單純的喜歡,純潔的感情,沒有一絲雜念。
但很顯然,封烈可不是什麼純愛戰士,因為這意外的接觸,他難得對溫念起了些興趣。
“今晚别回去了,跟我走。”
男人用舌尖舔了舔牙,直接拽住溫念的手腕。
溫念有點慌,被他拽得一個趔趄,仰起頭,目光惶惶然,似林間小鹿。
“媽|的。”
封烈覺得自己心口那股邪火變得更旺盛幾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步子大了些,扯着溫念就像拎隻小雞似的風風火火向外走。
他的力氣很大,态度是不容置疑的,溫念覺得心髒像是要跳出嗓子,手腕一陣刺痛,忍不住嗚咽出聲。
到門口時,恰好遇到正準備上車的裴瑾。與性格張揚,一副痞子做派的封烈不同,裴瑾看上去相當正經,軍裝式校服永遠穿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站在那裡芝蘭玉樹,溫潤如古代的大家公子。
兩人性格大相徑庭,卻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交情鐵的比血脈相連的親兄弟也不差什麼。
“直接回家?”
“是。”
“明天白硯回來,晚上别忘了時間。”
封烈拍拍裴瑾肩膀,自己這位兄弟哪裡都好,就是為人過于正直刻闆,明明出身不凡,卻格外勤勉。對他們這些纨绔子弟的聚會也不怎麼感興趣。
裴瑾的父親是帝國議會秘書長,而他自己,也是第一軍校校學生會的主席。
可能是家庭出身的緣故,他從小做事就格外認真,無論是學習還是戰鬥,各方面都力求完美,讓人看着就累。
此時,他表情溫和的對着封烈微微颔首,俯身進入黑色飛車的瞬間,目光卻不期然望向站在封烈身後的溫念。
身材嬌小的女孩衣衫有些淩亂,透白的小臉,眼眶紅紅的。
她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安靜,怯弱,不起眼,可憐。
裴瑾表情沒什麼波瀾,視線隻停留一秒就收回,快得仿佛是溫念的錯覺。
車窗緩緩落下,飛車緩慢升空,逐漸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這個世界的交通工具依舊叫車,但和前世,已經有了本質區别。
幾百年前,一位名叫盧鶴绂的科學家在核動力方面有了重大突破,之後的幾百年間,人們逐漸将核元素運用于日常生活,在極大的提升生活質量的同時,算是基本解決了由能源問題帶來的争端。
世界迎來短暫的和平。而在這段時間裡,地球上的人口也迎來了爆發期,百年間,從80億,暴增至200多億。
但即使解決了能源問題,如此多的人口,還是帶來了新的争端。
食物,水資源,居住空間,這些最基礎的東西得不到保障,世界重新爆發戰争。
為了尋找新的突破口,科學家們将目光轉向太空。
經過各國科學家的通力協作,以核動力為核心動力源的宇宙飛船橫空出世。
2778年,在全世界200多億人民的共同見證下,這搜名為夢想家園号的宇宙飛船升空。
隻可惜,這搜承載了所有人美好期待的飛船并未帶來預想中的希望,而是在漫長的航行了10年後,在離開太陽系的瞬間,杳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