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誰讓你早上不讓我多睡會!”衛琅窩在他臂彎裡不滿地說道。
劉自止卻道:“你不想被阿娘盯上吧!”
衛琅聽此言心一顫,嘴上卻說:“柳綠他們平日裡看話本,男主人公都是這般做的。”
“所以女主才會與婆婆矛盾重重!”
衛琅當即被噎了一下,恨恨地瞪向某人,可惜某人看不到。
接着便聽劉自止說道:“過幾日,咱們要單過了。離得不遠,阿娘若是對你不放心,随時都會過去。”
“好吧!”
用過晚食後,二人也是早早入睡。
寅正左右劉自止便率先醒了過來,此時衛琅還在沉睡。
他小心翼翼地将有些僵硬的胳膊抽了出來,揉了揉,然後悄悄下床。
房外果然清冷,點燃院内的燈火後才發現,地面上竟然滿是白白的寒霜。
徑直來到東廚房,等将米下鍋後,這才回房去叫醒衛琅。
“你怎麼起這麼早?”
衛琅經過昨早一遭,雖還不自在,倒也任劉自止給他服侍。
“昨兒某人不是念叨着,想要享受主人公的待遇?”劉自止随口說道,“我做不到如此,不過可以和你一起!”
“好了!”
劉自止給他插上簪子,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阿娘喜吃辣,阿爹卻喜清淡。早上還是以清淡為主,辣菜放一點辣子便好。”
為防弄髒衣服,兩人在外面罩上了一層襜衣。
“二少爺,二少夫郎,在呢!俺過來幫忙!”張婆子見二人都在東廚房,看了幾眼後這才叫人。
“張婆婆,你歇着吧,這裡有我們兩個就夠了!”劉自止對她說道。
“那感情好,讓老爺、夫人嘗嘗少夫郎的好手藝!”張婆子說着便退了出去。
院中的張管家見人後說道:“都說了讓你不要過去打擾小兩口,非不聽!”
張婆子懶得理他:“你知道個啥!”
她剛才瞧着二少爺和二少夫郎一個洗菜,一個切菜别提多和美了!
此時二人一個指揮,一個在炒。
衛琅根據廚房裡的蔬菜,定下了六個家常菜。
“要放了,離遠些!”見衛琅在填柴,劉自止忙道。
待衛琅起身後,他便将一條處理幹淨的鯉魚下鍋,霎時間傳來呲呲的聲音,油花開始四濺。
“該擡面了!”過了一會,衛琅提醒道,劉自止馬上照做。
差不多一刻鐘之後,這條酸辣紅燒鯉魚便做好了!
“還在忙?”劉母進來的時候,衛琅正在做最後一道醋溜白菜。
劉自止轉頭:“馬上,這是最後一道!”
不多會,大家幫着将幾盤菜放上了桌子,一家人便圍坐在飯桌前面。
“咱家看着也是人丁興旺,過幾年怕不是要分桌了!”劉母見成和搬着小方凳坐在八仙桌一角,有些感慨道。
“過幾年都是狗嫌貓厭,阿娘說不定早就想着将他們趕到另一桌呢!”劉大嫂随口說道。
劉父夾了一棒白菜,放進嘴裡,說道:“白菜炒得不錯!”
這白菜炒得酸辣爽脆,吃起來十分開胃,關鍵辣度不高,劉父也确實喜歡。
“咱倒是覺得這道豬肉炖粉條,炒得好!”一大碗冒尖的蘿蔔家常菜,看着就喜人,“實在!”
劉小妹更是将衛琅指導他做的這道酸辣紅燒鯉魚誇出了一朵花來。
這下衛琅才覺得過關,趕緊嫌棄地将桌底下抓着自己的爪子松開。
劉自止不慌不忙地将手撤了回來,開口道:“那阿娘可要多吃點!”
“老二,今兒也忙了一場,你娘豈能不多吃!”劉母還能不知兒子的小心思。
“你看看你,再看看你二弟!”劉大嫂說着,還偏過了頭,不去理會劉大哥。
接着向衛琅解釋道,“弟郎以後盡管支使二弟,依我看他樂意地很!不像當初你們大哥可是在一旁躲着清閑!”
“嫂子,可不能冤枉了大哥!”劉小妹這時賊笑着說道,“是誰說,大哥笨手笨腳,在一旁竟幫倒忙。還不是你受不了他,這才趕走!”
瑛哥兒聞言看了一眼阿娘,又朝阿爹瞅去,想看看阿爹是否像姑姑所說的果真如此!
劉大哥隻得搖着頭說道:“我也是有一身本事在身,可到你們嫂子眼裡,竟成了這樣。”
劉自止覺得不應當由自己來背鍋,不怨自己一次錯過飯點實在餓狠了,才将大哥做得飯吃了下去。
“老二,琅哥兒回門的東西娘都備好了,你們不宜太早過去!巳時再走晚不了!”劉母囑咐道。
“好!”劉自止點了點頭。
“老大,你快些吃!”劉母見劉大哥還在慢悠悠吃飯,不由提醒。
劉大哥請的三日假已經過完,今早就要去上值,劉母也是怕他錯過點卯。
衛父和衛母見劉自止他們帶着一頭金豬、一隻公雞,還有茶葉、酒水、糖果等一大堆回門禮過來,忙叫仆人過來幫忙。
“欣妹妹,你家巾帼夫人回來啦!”大舅母見進門的劉自止和衛琅調侃道。
衛母本也不知大嫂所說何事。還是她來時解釋後才知道,前日劉自止他們婚禮上的話在他們這些親戚間傳開。
“以後看哪個還說咱潑辣,還不是這些大老爺們沒用,讓咱們跟着出頭!”大舅媽當時說道。
衛母嘴上不說,内心卻對劉自止滿意不少。
“别在意你大舅母,她整日裡在小輩面前沒個正經!”
“見過大舅母!”劉自止連忙作揖。
“咱這不是,想好生瞧瞧琅哥兒夫婿!”大舅母受禮後,也回了一禮,這才說道。
其實下聘那日大舅母便已經将人端詳過,隻是今日又看了個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