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自止隻好自己數,其中金銀各8顆,看成色也是新打的。
一種梅花,一種海棠,代表着吉祥幸福、富貴滿堂。
“阿爹,阿娘,才是咱家的金财主!”
劉自止不無感慨父母的精心準備。
“哪用得着你說!”
衛琅接着便将這些金銀裸子重新裝了起來,與收到的幾個金首飾、翡翠簪子一起放進箱内的不同匣子中。
之後本來打算上鎖的手一頓,“拿來!”
“什麼?”劉自止疑惑問道。
“别裝傻,你的呢?”衛琅見這人如此沒有自覺,頓時提醒。
“這才第二日,你何時變得如此财迷?”
說實話劉自止是真的大吃一驚,他之前是決定将積蓄交給衛琅保管。
但那是自願上交,那時候衛琅肯定會給個好臉,不是現在這樣被追着讨要,讓自己處于被動。
反倒是衛琅懷疑起來:“你竟不想讓我管家!我拿應得的哪兒不對?”
“對!”
男主外哥兒主内,衛琅認為理所應當也沒錯,他以為衛琅定會張不開口,也是自己看走了眼。
“好,拿給你!”劉自止走到一個放着雜物的箱子旁。
将其搬開,之後又将鋪平的地磚翹了起,摸出一個匣子,遞給他。
“你放得可真嚴實!”
“這幾日都搬空了,人進人出也不安全,這些都是零錢,大頭暫時放在阿娘那裡。”
怪不得隻有幾個碎銀子,裡面全是些銅錢。
“我積蓄不多,這些年也不過攢下六七百兩。”
劉自止說道,他也不算生财有道,平日吃喝不算,每月也有1貫月錢。有一半還是長輩給的節禮錢。
他是這輩中最小的男孩,老家姑伯但凡過節都沒落下過他。
“确實不多!”衛琅自己攢的嫁妝左右比他多,說這話也不心虛。
“往後還要靠夫郎養我了!”劉自止也沒覺傷自尊。
“看我心情吧!”衛琅下巴瞬間擡起。
“瘋了?”劉父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劉母,“你竟然惦記着他的嫁妝!”
“劉老三,你才瘋了!”劉母也頓時生起氣來,“老娘,何時惦記琅哥兒的嫁妝?”
劉父見她滿臉憤怒,也确實不相信老妻會做出如此不體面之事:“那你話中是何意思?”
“咱給算了一下給老二他們每月15貫月錢。”
劉母有說道,“算下來仆人月錢不到6貫,吃喝5貫有餘,兩人還餘4貫的零錢。四季衣服,取暖納涼,不用他們出錢,咱也給包了。”
劉父一聽确實沒毛病:“話是說得沒錯,這老二兩口子總要出去打一打牙祭!”
“日日有魚有肉還不夠,非要花那冤枉錢!”劉母抱怨道,接着一想不對。
“老頭子,你這每月祿米,咱不賣了,拿4石換些米面送過去,這下總成了吧!”
劉父一算省了1貫多買米錢,“這倒是還成!”
“就這麼多了!他們兩口子,再想花錢那就自個兒掏。左右琅哥兒花錢,咱兒子也能跟着沾光。”
劉父一臉無奈的道:“你看,你又來啦!”
“咱說得可有錯?咱為啥極力給他攀這門親,老二願意是一回事,還不是指望着他跟着享福呢!”
“你想啊,文有老大,武有大舅哥,到哪兒總有人給幾分面子吧!他就是躺着不上進,咱也留有田産。日後但凡琅哥兒吃點好的,也要想着他是吧!”
劉母這算盤是打到天上了,劉父也不能多說什麼,隻好道:“老大這裡未免太委屈了!”
劉母一副就等着你的樣子:“你覺得咱為啥定15貫?”
“為啥?”
劉父有些納悶,感情剛才說了半天,還不是原因呢!
“咱想着老大這邊月俸和年賜也不讓交了,他們跟着咱吃,也算不上吃虧!”
“一下去了400貫,這一年可沒了餘錢!”
“想啥呢?咱哪能花小輩錢,咱都是幫他們分開攢着呢!去了老二的,咱還餘一半。這往後老大的人情往來,也正好交給楠娘。”
“還是你想得周到!”
劉母自是受用,不枉費她勞心耗神。
其實天也冷了,她還想着要不要把人留在年後,最後想想還是算了,眼不見心不煩。
這邊衛琅剛将胭脂洗去:“柳綠他們走了沒?”
“走了!讓楊安送的,兩人還不樂意。”劉自止說道。
“他們自從跟了我,确實少有分開。”
“哦?我告訴他們,讓陳六明兒過來接咱們。他們養好精氣神,也好跟你一起回門。”
“哦!”
“上來!”劉自止方才将簾子拉上,此時房内已經暗了下來。
“知道!”
衛琅說着便脫掉外袍和中衣,越過他躺在裡面。
還沒等衛琅再離遠一些,又被他整個攬入懷中,“還是你身上暖和!”
“放開我,哪有你暖和!”
“我給你暖暖!”劉自止說着又将胳膊收得更緊了些,本來兩人貼得就進,此時更是難舍難分。
那人滿滿的氣息籠罩着衛琅,讓他掙紮間,不小心被襲擊了一下,不禁再次羞紅了臉頰。
索性背對着,沒讓劉自止發覺。
見衛琅不再試圖反抗,劉自止幹脆抱着他翻了個身,改用一隻手臂将他圈住:“困得很,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