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就喜歡看他這張臉。痛苦到沒辦法掙紮，像上了鎖鍊扔進籠裡的小獸，再怎麼沖撞也逃不出來，隻會可憐的張牙舞爪的浪費力氣。

“你怎麼不哭呢，我就喜歡看你哭，被别人讨厭，委屈嗎？”

“别人就算了，你又憑什麼站在我前面……”李垣笑笑，“但是你成了Omega……”

這麼不可一世的臉，是個Omega。

忍不住欣賞他的表情，地上的人隻是斂着眸子，看不出情緒，李垣的手按在他脖頸上，玩笑一樣地摩了摩：“Omega的生/殖/腔，天生就能讓alpha艹進去，你的Omega生/殖/腔應該很窄，但是沒關系。”

他忽然貼到他耳邊說話，低聲笑：“我會把你艹開。”

“成了Omega，馬上你也會成個婊子——”

“啧……”

話還沒說完，看起來一直沒動靜的路延喬舔了舔唇，極具冷意的眸子擡起，他忽然從一側抽出手，看清路延喬抽出的是什麼，李垣的眼底驟然一縮，已經來不及躲避，極度緊張後變得平靜。

路延喬甩了甩手臂，看着意識漸漸模糊的李垣，冰涼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你做夢？”

“怎麼了，我能考第一，踩你頭頂上了，你嫉妒？”

室内的細灰揚起，透到幾束光線裡散成了光粒，原本還在嚣張的李垣，恍然間變得無力癱軟，倒在鐵架上，撞出極重的聲響。

路延喬的笑容恢複了，慢慢地彎了彎唇：“你提醒我了，你真的是個神經，賞你兩個大巴掌還挺響亮。”

“年級第一就願意讓我拿，你氣死了啊？”

李垣眸底盡是詫異，路延喬支起身/子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門邊，一個踉跄差點沒撲到門闆上，路延喬頓了頓，他的視線轉回去，在李垣的臉上掃了一圈。

“我知道是你，知道為什麼沒管你嗎？”

他恨恨地一擡頭，對上他的視線，猛然間感受到了一種恐怖，是alpha之間才明白的，一種極具原始的暴戾和冷厲。

幾乎以為他還是alpha，李垣下意識地往後縮。

路延喬的手已經放到了門把上，輕嗤了一聲：“我腦子挺好的，比你強點。”

少年已經快要沒有力氣，他腳步稍頓，幾乎是同時和門外的人一起開了門，酥麻的感覺再次浮上四肢，路延喬腳步一晃一下跌進了來人的懷裡。

也許是太過緊張，懷抱裡的信息素絲絲縷縷地環繞出來，沾染上熟悉的氣息，路延喬的腦子清晰了一點。

像要充斥滿整個空間，路延喬感覺整個人都被信息素包裹着。

過于強烈的alpha信息素壓制着空間裡的另一個alpha，李垣心口驟然一滞，伏到地上，手緊緊地掐出了血色，他下意識地退縮，衣領卻被拽住，一直拖行到路延喬腳邊，他幾乎是跪倒在地上，身體痛苦得蜷縮。

被清冽的信息素包裹着，路延喬心上那根弦慢慢松下，能感受到格外溫柔的信息素慢慢安撫着他。

聞星懿的唇像是擦過他的頸背，溫柔又溫暖，視線落到他發紅的手上，懷抱着他的alpha輕輕地問：“……是不是很疼。”

路延喬本來想笑，但想想還是挺疼的，他直接說：“是我打他，但他臉皮挺厚……還挺酸。”

酥麻感還沒完全褪去，其實他沒發現，自己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面前的男生身上。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熱，手臂上隐隐的疼痛傳出來，和身體的酥麻交雜在一起，額上的汗彙成水滴從眉角滑落到臉頰。

路延喬沉默了一會，幾乎是本能的問。

“能不能抱緊一點？”

“……”

聞星懿眸色一頓，真的伸了另一邊手繞過來，整個環繞住他。

面前的男生不均勻的呼着氣。

心裡一個地方好像被觸動了一下。

也就是一下。

路延喬跟着他的呼吸跳了一跳，他愣了愣：“你怎麼比我還緊張……你這個心率，心跳過山車？”

“……”沒有否認他的話，不自覺想要靠近，男生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又輕又低的聲音擦過他的耳膜，“是啊，我很緊張。”

身體湧上一陣酸酸麻麻的感覺，路延喬眸色一滞，眼神恍了恍：“完了，我可能是中毒了，有點心髒衰竭了。”

男生愣了愣，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麻醉針劑，他摩了摩他的頸背：“沒事，隻是麻醉藥。”

“……”

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路延喬自己先笑了出來，旋即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忽然問：“你怎麼找來的——”

“你提前交卷？”

看着他的聞星懿笑了笑：“你說呢？”

這個反應，路延喬怔了怔：“沒有考試，怎麼辦？”

男生慢慢挑了唇：“那可能沒成績了。”

男生一種近乎玩笑的神态，路延喬快被逗笑了。

沒成績了還笑得出來……

原來跟在後面的陶玫走近了一些，看清路延喬的狀态，小跑的跟了過來。

聞星懿一直沒回教室，給她發消息的時候，她就感覺不對了。

路延喬原本淡色的唇色變得更淺，陶玫有些心疼：“怎麼回事，沒事吧？”

等看清地上躺着的人，陶玫微微驚訝了幾分。

李垣绻在地上還有幾分意識，看到年級的老師過來，他的身形一僵。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踉踉跄跄的想要站起來，唯一的大門卻被堵住，alpha的眼神讓他不敢靠近。

對alpha壓倒性壓制的恐懼，李垣沒有動彈，手上狠狠掐得發白。

“我沒事，”路延喬的視線掃過去，嗓音平淡，“有人要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