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暫時馬駿還感覺不到。她還是興高采烈地開着玩笑。
“這一去法國回來就要期末考試了。你複習好了嗎?有沒有什麼要請教我的呀?”
“差不多吧。及格應該沒問題。” 華鴻曉沒好氣地說。
馬駿正想答話,一個搬運工從實驗室探出頭來。
“有個部件不知道怎麼弄。你們能過來一個人嗎?”
“好,馬上來!” 馬駿一邊應聲,一邊轉向華鴻曉。
“你要呆在實驗室幫忙嗎?還是回去複習了?”
“我去複習。” 華鴻曉急匆匆地說。
他想盡快擺脫那股濃濃的醋味。
這一路去法國的路上,會不會經常打翻醋壇子啊?他有點擔心。
好在他很善于自己給自己找平衡。
“我們會在法國見面的。”
他想起了那個聲音。
第二天。
華鴻曉下課後被生理老師叫住,關心地問了問血尿的事情。
“已經作了檢查。。。。。。沒事。” 他塘塞着回答。
回到寝室,在門口就看到了異樣。
那個胖胖的系學生主管站在門口,手叉着腰。
主管胖胖的身體幾乎把門擋住了。華鴻曉都看不到裡面發生了啥。
好在主管看到了他,一邊把身體讓開,一邊說:“你們寝室失竊了。快去看看丢了什麼東西。”
華鴻曉吃了一驚,連忙跑進去。
寝室所有人都在翻看自己的桌子和抽屜。一個陌生的中年人拿着一個本子在旁邊站着。
“這是保衛科的張老師。你們把損失情況報告給他吧。” 主管在門口說。
華鴻曉跑到自己桌子旁,看到那把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鎖已經被扯掉了。
“我一百多塊錢現金不見了!” 對面的張小龍憤憤地說。
“具體多少錢?” 保衛科一邊問一邊記錄。
“我也記不得了。有張一百塊的。兩張十塊的。還有一些零錢。”
“其他還有啥?銀行存折?貴重物品?“
”存折沒有動。”
看樣子盜賊懶得去破譯密碼。
“我也丢了二十多塊錢。” 太尉說。
“我的衛生紙被偷了!” 衙内高聲說。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向他。
衙内買了衛生紙以後,總是放一卷在外面,其餘的鎖在櫃子裡。除了他自己和太尉,誰都别想用。
“你的衛生紙被偷了?” 保衛科一臉難以置信。
“是的。我本來有好幾卷放在櫃子裡,現在沒有了!”
“昨天我找你臨時借一卷,你不是說沒有了嗎?” 肖峰看來沒受什麼損失,氣定神閑地調侃。
“我。。。。。。我是說外面沒有了。。。。。。裡面還有幾卷。。。。。。現在也沒有了。” 衙内結結巴巴地說。
“還有什麼嗎?” 保衛科一邊搖頭一邊問。
“還有一張五十塊的。” 衙内都要哭了。
“我也丢了三十多塊錢。” 這邊的導師鎮定地報告。
隻剩華鴻曉了。
他看到抽屜和櫃子都被翻得零亂。丢了些錢。還丢了另一個匪夷所思的東西。
“我放在抽屜裡的八十多塊錢不見了。另外還丢了個信封。”
“信封?啥信封?” 保衛科把頭擡起來。
“就是一個大大的黃色信封。。。。。。” 華鴻曉不知道該怎麼描繪。
“就是昨天楊老師叫我交給你的哇?” 導師想起來了什麼。
“是的。”
“信封裡有什麼?” 保衛科覺得,記錄失竊一個信封,大概很不能顯示自己的專業水準。
“呃。。。。。。就是一些資料。”
張老師還是看着華鴻曉,手裡拿着筆,仿佛在等他說出更有價值的東西再記錄。
“體檢資料。” 華鴻曉終于繃不住了。
保衛科低頭寫字。
“你作體檢了哇?” 肖峰問。
寝室裡其他人大概都還在緬懷各自失去的東西。隻有他還有心情追問。
“呃。。。。。。是周校長帶我作的。”
華鴻曉不知道怎麼就把周校長這茬供出來了。他大概覺得,平白無故去作檢查,會讓人覺得你身體有什麼毛病。得擡出個什麼名頭來才行。
周校長就是個很大的名頭。
可是沒想到這下捅了馬蜂窩。
寝室其他人從悲痛欲絕的氣氛中驚醒了。
“周校長帶你作體檢哇?”
“為啥子嘛?”
“你好久見到了周校長?”
華鴻曉應接不暇。
好在做完記錄的保衛科解了圍。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合上本子,一邊搖頭一邊說。
大家齊刷刷地看着這位突然詩人附體的保衛科。
“我幹了這麼多年。沒有見過偷衛生紙的,也沒有見過偷體檢報告的。今天全在你們寝室出現了。”
“門窗有沒有撬動?” 站在門口的主管問。
“沒有。什麼破壞的痕迹也沒有。” 保衛科搖搖頭。
“你們有誰把寝室鑰匙丢過嘛?” 主管又問。
這次輪到寝室衆人搖頭了。
“還真是怪事。難道這個賊是鑽進來的?” 主管也搖搖頭。
華鴻曉丢失的錢不算特别多。那個體檢報告更加無所謂。
隻是有點後悔,沒有先把體檢報告仔細看一下先。
現在沒了,相當于白白受了那麼多輻射。他心裡不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