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殺人。”童酒冷淡的看着他。
“我還以為你舍不得我呢,你這個狠心的丫頭。”
“……”
“你想要姜玉?”
“嗯……确切的說應該是——你們倆,我都要。”
“白日做夢。”
“現在可是晚上。”
“……”
“不管怎樣,小酒兒,你現在已經在我手裡了。”梅景又湊近她一點,聲音溫柔和善,但說出的話卻不是這麼回事。
“是嗎?”
梅景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靜平淡的熟悉女聲,梅景聽了,迅速反應過來,竭力側身避開了身後的掌·心·雷,但還是擦到了一點肋骨,他略微彎腰單手捂住受傷的地方,看着牆上随風飄落的金色紙片人,瞬間明白過來,她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這丫頭原來早就到了。
是他大意了,金色紙人是最高級的替身術,若是本人與其相距不遠,那幾乎是難以分辨的,并且可以按照本人的操作完成術法,隻是這種替身保持不了多久罷了。
“你什麼時候到的?”
“在你開始攻擊姜玉的時候。”他那時專心對付那小僵屍去了,确實沒察覺到她,況且,這丫頭隐匿氣息的能力應該不亞于他。
“你怎會出現在這裡?”
“前幾天我在姜玉身上貼了感應符咒,在他吸血的時候,我就趕過來了。”她前幾天一直覺得姜玉不對勁,所以在去看他時早就不着痕迹貼了符在他身上。
“這樣啊。”梅景歎口氣,百密一疏。
他還沒緩過來,又見童酒開始有所動作,趕緊伸出一隻手制止她:“行了行了,童酒,我認輸,我投降。”
“沒這麼容易。”
“女孩子要胸懷寬廣一點……”
童酒不聽他的,依然蓄勢待發,要向他攻去。
梅景見了,終于說了句有用的話:“你先等等,我剛才可是在幫他,不信你去看看他的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動手怎麼樣?”
“你想騙我?”童酒懷疑的看着他。
“我現在受傷了,對你威脅不大,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去吧?嗯?”
“好,你等着。”
童酒劃了個結界,然後才迅速跑到姜玉面前,她仔細查探了姜玉現在的情況,驚訝的發現姜玉的戾氣居然消除了些,即使他才剛吸食了鮮血。
姜玉睜開眼看着童酒,他還未完全恢複,但他卻感到全身好像舒暢了些,不用再這麼辛苦的壓抑那股暴戾的沖動了。
童酒發現姜玉眼眶下原本黑如墨的眼圈也減淡了些,瞳孔的血色也淡了,指甲和尖牙都收了回去,變成了稍微正常男孩的樣子,她皺皺眉頭,然後面向梅景問道:“你做了什麼?”
“我剛才為他煉化了一些戾氣,所以他現在才是這樣子。”
“煉化?”
“術業有專攻,鬼道花了幾百年研究出了一種術法,專門煉化戾氣,這種術法不會傷害被施術者。”
“……”
“不信?正派道法雖講求度化,但這隻是針對于怨氣,而這生于天地的戾氣,你們隻能清除,那勢必會連同擁有戾氣的妖邪也一并鏟除,所以一直以來,你都在為他尋找妥善的辦法,對不對?”
梅景站直了身體,走到童酒身邊,他現在有了底牌,也不怕她還會出手,況且,他更想要的……其實并不是姜玉。
本來想着先得到姜玉再進行下一步的,看來這計劃不行了。
既不能兩全,那麼現在隻要能得到最想要的那個也足夠了。
童酒聽着他說,也不回應。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我若說我可以幫姜玉煉化戾氣,直到他可以解除封印……”
“你怎麼知道封印的事?”
“我既精于此,自然沒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