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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信濃藤四郎】隻屬于我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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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避雷!!!本文中付喪神的“神性”會被放大(從而造成缺乏同理心,比較随心所欲,且缺乏人類的道德觀念)(類似于暗黑本丸的不常規本丸)

本文是個巨大的BE!!!結尾也很壓抑!!!不想被刀的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另,本文字數有點長,請不要把他局限為“和信濃之間的故事”,當個發生在某個本丸的長篇故事看吧

真誠的希望你喜歡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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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神明不能有自己的神明?】

【不是說我是你唯一的神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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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黑暗中我聽到了哭泣的聲音,腰腹間傳來的接觸感讓我知道有人正抱着我哭泣。

是誰呢?

不要哭了。

這麼想着的同時我努力睜開眼,隐約間看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靠在我的胸前。

從昏迷中回到現實的我正要擡起手時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全身就像被麻痹了一樣,無法動彈。

雖然動不了,但是卻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感。

倒不如說正是因為全身都很疼痛,所以我動不了了。

身體好像要壞掉了。

我是快死了嗎?所以這個孩子才會這麼傷心?

“别……哭了……”

我盡可能擡起手臂,本想抱住他,但最後隻能吃力将手臂向上擡起一點點,勉強拉扯住他的衣角。

因為他正緊緊的抱住我,有那麼一瞬間,我清楚的感受到他全身都僵硬住了。

“……大将?”

遲疑了幾秒,他擡起頭和我對視上。

眼眶裡的眼淚使紅藍漸變的眼睛更難分辨出原本的顔色。

我看到他眨了幾下眼睛,淚水順着他的臉快速的落下,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淚痕。

他抱住我的手更用力了,像是為了确認我确實還活着一樣,他又重複了先前的問題。

“是大将嗎?真的是大将?”

說實話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大将?是在叫我嗎?

大腦在隐隐作痛,以至于我完全不能思考,也反應不過來現在的自己處于一個怎樣的狀态。

這時我注意到他的嘴角在往下撇,眼中又開始冒起水珠,慌亂之下我點頭應道。

“嗯。”

“太好了。”

他笑了起來,再次撲進我的懷裡,比先前更用力的抱住我,他說話的聲音中夾雜着嗚咽聲,不斷低聲重複着。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我不知所措任由被他抱着,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沖忙的腳步聲,很快,門被強行打開了。

“主君!”

這一系列的事發生的很快,大腦本就很混亂的我完全反應不過來,我就隻是在聽見門被“砰!”的一聲被推開的時候,茫然的扭頭看向門口。

奪門而入的是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他正要沖進來的時候卻停住了,就像突然被切斷電源的機器停止運作一樣,他就呆愣的站在門口和我對視着。

“……”

我注意到他臉上不可思議的神情。

“呐,一期哥。”

懷中的紅發男孩打破了沉默,他松開抱住我的手,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笑的很開心,說話的語氣也因此歡快起來。

一時間我感到有些恍惚,因為他現在的樣子和先前抱住我哭泣的時候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人。

“大将醒過來了哦。”

他再次抱住我,眼睛卻依舊直視着門口一臉不可置信的男人,他眨着眼睛,将食指抵在唇前。

“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吧?”

站在門口的男人沉默了,我注意到被他握在手中的刀在輕微的晃動着。

過了許久,他說話了。

“啊……我們單獨聊聊吧,信濃。”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沙啞,像是在忍耐什麼。

我的視線在他們兩個之間來回移動,被叫做信濃的孩子注意到我的不安後,對我露出一個微笑。

“沒事的大将。”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背,說話的聲音也很輕,像是在安撫做了噩夢的小孩子,他将手蓋在我的眼睛上,我眼前瞬間一片黑暗。

“我會一直守護你的,睡一覺吧。”

是因為視野變暗了的緣故嗎?突然間我感到困意襲來。

………………

“……這樣就完成了。”

大和守安定将剛做好的發卡遞給我,我用手指夾住發卡來回看着。

“好厲害,安定是專門學過這個嗎?”

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在本丸随處走走想打發下時間,誰知碰巧在走廊上遇到了大和守安定,于是被他邀請一起做發卡之類的小物品。

他在聽到我的話後不好意思的撓着側臉,“沒那麼誇張,清光比我還要擅長這些。”

“清光?”我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勉強在腦海裡浮現出一張面孔,“那把初始刀?”

“嗯,就是他。”大和守安定點點頭,他将手指按在眼角處用力往上提,“手上塗着紅色的指甲油,眼睛是這樣有些上揚,”話說到一半他松開手笑了起來,“不過他雖然看上去有些兇巴巴的,但實際上是個很溫柔的人,還有點……老好人?”

“安定和清光的關系真好。”

看着他歪着腦袋說着關于“清光”的事,我也跟着笑起來。

“因為我們是搭檔啊,”大和守安定臉上的笑更明快了,腦後的馬尾也跟着晃了晃,他一手托腮看着我,“對了主人,那個就送給你吧。”

“可以嗎?”

“嗯,沒關系的,女孩子好好打扮一下的話會變得更可愛吧?而且主人你……”

安定的話說到一半停住了,我困惑的看向他,發現他沉默的盯着我。

“怎麼了嗎?”

“主人,你的頭發怎麼了?”

“啊……你說這個啊……”我擡起手揪住着我有些長短不齊的發尾。

據其他的刀說,在前不久我被誤傳送到了戰場上,遇到了名為“時間溯行軍”的敵人,然後受到了些精神上的創傷,以至于醒來的時候失憶了。

雖說身體上沒有傷痕,但當時本丸的刀劍男士在斬殺時間溯行軍的時候,時間溯行軍的血濺到我的身上,等我意識到的時候頭發上的血已經洗不幹淨了,最後隻好随意的一刀剪掉。

本想着最多過半年就會長回來,再加上我也不是一個那麼在意形象的人,所以當時也沒想那麼多,隻是……現在被一位美少年就這樣當面指出來,即使我真的沒那麼在意,一時還是……很難做到完全不在意啊……

好在大和守安定并沒有繼續追問我什麼,他思索了一會後再次對我笑着。

“如果主人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主人修一下哦?”

他這麼說着的同時,右手拿起先前做發卡時放在桌上的那把剪刀,食指鈎住剪刀的把手輕微的晃動着,随着他手指的轉動剪刀也跟随着轉了起來,鋒利而細長的剪刀刀片上閃過一道白色的光痕。

“我一定會把主人變得更可愛一點的,所以讓我來稍微修剪一下吧?”

我看着他那雙微微眯起來的藍色眼睛,正下意識點頭說“拜托你了”的時候紙門被用力的打開了。

“哐!!”

就像在睡夢中被驚醒一樣,我猛地看向門口,一個黑發少年正站在那。

“清光!”

大和守安定雙手拍在桌上順勢從地上站起來,他以極快的速度跑到門口抱住那個少年,語氣輕快到即便他背對着我我也能感受到他現在的好心情。

先前被他握在手中的剪刀在他起身時被丢在一邊,從桌上滑落到地闆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聽到動靜後,加州清光側過頭看了我一眼後快速的移開視線,他擡起手在大和守安定的腦袋上拍了拍,示意安定松手。

“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啊,對了,”像是被提醒了一樣,大和守安定雙手合十,向我走來,彎腰撿起那把剪刀,手指卡在剪刀的把手處将其“卡擦卡擦”的張開閉合着,他笑得很燦爛。

“主人想讓我幫忙修頭發呢,清光也覺得主人現在發型很糟糕吧?”

加州清光面無表情的看向我,不知為什麼,一和他對上視線我就有種“我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即使感。

我是被他讨厭了嗎?被我的初始刀?

“我覺得主人現在的發型就很可愛了。”

加州清光口中說着與表情截然相反的話,他快步走到大和守安定的面前,雙手握住安定拿剪刀的那隻手,其中一隻手和安定的手十指扣住,另一隻手順勢将剪刀反握在手裡背在身後。

“唔,我倒是覺得安定你的指甲油花掉了,之後我再幫你重新上一層吧?”

大和守安定呆呆的看着被握在一起的手,很快又笑了起來。

“清光果然很溫柔啊,你是來找主人的吧?要記得早點回來哦?”

我茫然的看着他們兩個人,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安定能得出“加州清光有事找我”這個結論。

這就是同一個前主之間的默契嗎?還是說刀劍男士之間本來就有某種的“同感”?

“啊,馬上就會回來的,”加州清光松開手,然後扭頭看向我,反手指着門的方向,“那我們走吧?”

我和加州清光全程沉默着并排走到了天守閣,漸漸的我意識到所謂的“他有事找我”隻是一個借口。

站在天守閣的門前,我正準備和他開口道别的時候,一道寒光從眼前閃過。

“!!”

加州清光反手握住剪刀,将其用力的插在我身後的牆上,對我經行了“壁咚”。

剪刀的刀鋒順着我耳邊的頭發快速的插過,隐約的,我感到從耳朵處傳來麻麻的疼痛感。

我動了動手指,擡頭對上他狹長的紅色眼睛,或許是光線的原因,我在那雙眼睛中看到了和貓一樣細長的瞳孔。

“以後離安定遠一點。”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說完之後,他站直身體順勢将剪刀拔出來,或許是因為剪刀和頭發纏在一起的緣故,我感覺到從頭皮處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我完全不敢動彈,視線一直死死的盯着被他把玩在手裡的剪刀,但是他并沒有再次再次對我做什麼,他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後便離開了,剛才的舉動就隻是像為了讓那句警告而有說服力而做出的動作。

我滑坐在地上,耳邊是心髒劇烈的跳動聲,不知為何我感覺眼睛很幹。

突然有什麼東西砸在我的頭上,我機械的擡起頭,看到上方的牆上有一個洞,洞裡不時掉出幾塊白色的粉塊。

要是剛才那把剪刀在偏一點,那這個洞就不是出現在牆上,而是……

我的手搭在左耳上,手腹中傳來黏糊的觸感以及耳朵的刺痛感,一時間我感到背後一陣寒意。

……………………

“大将,你受傷了嗎?”

晚上,就在我準備回天守閣睡覺的時候,迎面走來的藥研藤四郎把我攔住了。

他站在我面前,手指着自己的耳朵。

“是在哪裡磕到了嗎?上面還凝固着血。”

“啊……這個啊……”

我看着他,猶豫了。

我能和他說下午那件事的具體經過嗎?再怎麼說加州清光和他一樣都是付喪神,萬一……

“傷口要是不好好處理的話可是會惡化的啊。”

似乎并不在意受傷的原因,藥研藤四郎直接拉着我往走廊的另一側走去,他回頭對我露出一個笑。

“時間有些晚了,我先簡單的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吧?大将?”

我就這樣被他拽着往前走,手心裡傳來的溫度漸漸的讓我安心下來。

我可以信任藥研。

看着前方不遠處他小小的背影我這麼想着。

如果他和加州清光一樣對我抱有敵意的話,那把短刀估計早就抵在我的脖子上了。

由于本丸的修複室内沒有治療人類的傷藥,所以我被藥研帶去了他們粟田口的房間,不知為何房間裡隻有信濃藤四郎一個人,其他的短刀似乎還沒有回來。

傷口很快的處理完後,藥研說要去處理剛才使用過的棉花,于是房間内隻留下我和信濃兩個人。

“大将很痛嗎?”

信濃藤四郎突然問我,在看到我搖頭後,他手拉扯着脖子上的圍巾遮擋住半張臉。

“人類真的很容易受傷,一旦受傷很容易就死掉了。”

看着他,我的腦海裡出現了前不久他似乎以為我得了重傷抱着我哭的樣子。看來那一次給他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這種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别擔心了。”

我揉着他的頭,思索着要怎麼和他解釋人類其實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脆弱。

或許是因為他們是付喪神,是神明的緣故,有時候反而很難理解對人類而言的“常識”。

但我還什麼都沒有說,信濃藤四郎便直接撲進我的懷裡,抱住我。

起初我以為他是相信了我沒有事的說辭,但是在聽到了他的下句話後我愣住了。

“嗯,畢竟大将可是神明一樣的存在。”

“神明?”

我不太能理解那句話的含義,就像他們不理解為什麼人類受傷後需要經過很長時間的治療才能恢複一樣,我有時候也不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是因為身為審神者的我是本丸中所有刀劍付喪神的主人。“神明的主人自然也是神明”這樣的意思嗎?

“嗯!對我來說大将就是我的神明!”

我好像稍微有些懂了。

“付喪神也會信仰其他的‘神’嗎?”

我開玩笑打趣到,原本壓抑的心情消散了。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初始刀會那樣對我,但是隻要避開和他們接觸,像前幾天那樣相安無事也挺好的。

“付喪神也和人類一樣啊,為什麼人類可以去信奉其他的種族并把他們稱為‘神明’,付喪神卻不行?”

“即便你們才是真正的神明?”

我被他的說辭逗笑了,明明是存在了千年的神明,在某些地方卻像個小孩子。

“唔……”

他思索了一會後,眼睛笑得眯起來,用臉蹭着我的衣服,說起來從第一次見面起,他似乎總是喜歡這樣抱着我。

“其他刀不信奉大将為神明也沒關系,我來當大将唯一的信徒,大将的信徒有我一個就夠了。”

他抱住我的手突然間用力了些,我本能的低下頭和他對視上,我注意到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這次我會好好對待大将的,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會把你當唯一的神明來看待的。”

信濃藤四郎就像是被什麼纏住了,他的眼睛暗了下來,呈現出一副失神的狀況,他伸手拽着我的衣服,不斷重複着那幾句話,越來越快,像是迫切的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證明什麼。

“不會再讓你經曆那樣的事的!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大将的!所以,所以……!”

“信濃!”

我用力掙脫開他,手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

“你看着我信濃,我現在還好好的,我還活着。”

我抓住他的手去觸碰剛處理過傷口的耳朵,指腹傳來粗糙的質感讓我知道它已經結痂了。

“這麼小的傷口很快就會痊愈的,再過幾天結好的痂便會脫落,長出新的皮膚。”

“所以大将會沒事的,對嗎?”

他眨着眼睛,原先失神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意識到或許最初他并沒有相信我說的“這種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說辭。畢竟在神明的眼中,人類就是如此脆弱的生物,脆弱到随時都有可能因意外死去。

“你不是說我是神明嘛,神明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死掉呢?”

見他恢複回先前的樣子,我為了緩和氣氛開了個玩笑,信濃藤四郎怔怔的看着我,他的目光在我的腹部停留了一會後擡起頭看着我,笑了起來。

“……神明是不會死的。”

我聽到了他輕聲說的話,雖然感覺他好像誤會了什麼,但此時的我已經對此不在意了。

小孩子都是這樣的,随着時間的流逝自然便會理解先前懵懂的事物,本丸裡的刀總有一天也會明白人類雖然不至于脆弱到很容易死去,但總會有生老病死的一天。

以後自然而然就會明白的事,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徒增他的煩惱。

………………

從粟田口的房間出來後,我獨自一人走在走廊上,準備回天守閣。

夜晚迎面吹來的風帶着涼意,伴着每隔幾米亮着淡淡暖黃色燈光的小路燈,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腳下的影子不斷變換交錯着。

就在我快走到天守閣的時候,我注意到門前有個模糊的影子,走進後那個人注意到我的腳步聲便回頭看向我。

由于他正站在陰影處,我一時沒有認出他是誰。他向前走了幾步,走進燈光的照射範圍,他的臉上溫和的笑容中帶着些歉意,即便是夜晚快要入睡的時間點依舊穿着過于華麗的軍裝。

一期一振,我記得他,粟田口們的兄長,在我剛清醒的時候我曾看見他急切的向我跑過來。

“主君,可以的話,我能和您聊聊嗎?”

或許是因為白天剛經曆過那樣的事,再加上現在正是半夜,涼風從外套的下擺灌進來,一時間在聽到他的話的下一秒,我的視線莫名的就停留在那把被他握在手中的太刀身上。

理智上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但我就是控制不住的去盯着那把太刀,沉默着。

“啊……抱歉,讓您感到不安了,帶着本體過來是我的疏忽。”

在發現我一直在盯着那把太刀後,一期一振露出懊悔的表情,他沉默了一會後,握住刀的手向我所在的方向揮動。

“?!”

“請不要誤會,我不會傷害您,隻是我覺得如果您在意的話,将它放在您那裡可以嗎?”

在聽到他這段話後我在心裡強烈的譴責上一秒因為他的動作而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的自己。

一期一振其實什麼都沒有做,但我卻因為先前和其他人之間的事而莫名的去懷疑他。

“不,不用了,刀你自己拿着就好。”

我連忙擺擺手,正要挽回一下形象的時候,一期一振表現得卻更低落了。

“啊,也對,您現在可能并不想和我單獨相處,我能理解的。”

完全被誤會了!!!

看着他這個樣子我更焦急了,在我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先開始行動了。

“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你,所以不用将它給我也沒關系!”

我向前跨了好幾大步走到一期一振的面前,然後雙手搭在他握住刀的手,試圖用我最真誠的表情看着他。

“你什麼時候來找我聊都可以!真的!”

“謝謝您。”

在聽完我的話後,他腼腆的笑了起來,有那麼一瞬間我更加想要譴責自己了。

我先前都對這樣一把溫柔的刀做了什麼啊我自己。

在和一期一振一前一後走進天守閣後,我為了展示我最真誠的歉意,我和他面對面的正坐着。

主要是因為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嚴肅,像是要和我說比較重要的話題,于是乎我下意識的開始緊張起來。

在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後,他開口了。

“我看到了您下午和加州之間……請不要誤會,我并不是想要替他辯解什麼,我知道您會因為他而對我們産生戒備,我可以理解的,隻是我能請求您相信我一點嗎?我不會傷害您的。”

他見我臉上的情緒開始變化後急忙的解釋起來,明明穿着打扮上看起來會是一個“絕對的上位者”,但是他臉上的表情以及溫和的說話态度,讓我完全沒有那樣的感覺,

或許明面上我是審神者,是負責“管理”這些神明的人,但事實上我并沒有“約束”他們的能力。然而明明我們是這樣的關系,但是面前的神明卻一直在看我的臉色,并不斷用行動和言語來表面他不會傷害我。

自然而然的,我也做不到對他産生戒備的想法。我點了點頭,原先有些緊繃的肩膀放松下來。

或許是因為知道我信任他,我注意到一期一振的臉色平緩許多,他手握拳抵在大腿上,像是做了很多的心理準備,他說話的語速很緩慢。

“我聽說您晚上去了弟弟們的房間。”

“嗯,因為受了點小傷,藥研特意幫我包紮了。”

“我知道。”

一期一振低下頭,額前的劉海遮擋住他的眼睛,他半張臉埋藏在陰影之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主君您是個很溫柔、很親切的人,如果弟弟們撒嬌的話無論他們說什麼您都會答應。”

一期一振突然轉移話題說了句無厘頭的話,或許是因為不知從哪裡開始講述,他從遙遠的記憶中的某處說起。

“冬天信濃撒嬌說雪天太冷的時候,您會抱着他一起縮在被爐裡,玩紙牌類的遊戲打法時間;您會和亂一起研究各種編發的技巧,任由他給您編不尋常的造型然後出席審神者參加的會議;甚至在知道白山喜歡瓜後特意在本丸的後山處劃了一塊地種瓜苗……”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到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我沒有打斷他,就隻是靜靜的聽着。

“您真的太溫柔了,這樣的您即便失去了記憶一定很快就會和弟弟們再次親近起來吧。”

說到這,他頓了頓,接着他說話的語氣開始變了,語速加快起來,我注意到他的手套因為握拳過于用力而緊繃着。

“但是這樣是不行的,這樣的話您很快就會……!我希望您可以不再經曆那樣的事,您不該被那樣對待,您……!”

說着說着,一期一振擡起頭看向我,在他和我對視後我注意到他的瞳孔收縮了,他再次低下頭,手不自在的捏着掌心。

“抱,抱歉,我剛才……”

“沒關系的,不要在意。隻是你剛才說‘那樣的事’,在我失憶之前發生過什麼嗎?”

我擺了擺手,本想順着他剛才的話快速将事情翻過去,但沒想到一期一振沉默了。

“主君,那樣痛苦的記憶忘掉了就忘掉吧,過去的事即便想起來也無法改變什麼。”

沉默很久後,他苦笑着說到,我看不懂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複雜到像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海。一時間我錯開視線,不在看向他。

“……我知道了,不過你過來找我到底是想說什麼?”

“由于我現在的立場,我不能和您說的很直白,但是請相信我,我不會傷害您,隻是……”

他沙啞着嗓子說到,他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情緒,像是在做内心裡的掙紮,過了一會……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離我的弟弟們,離他們遠一點。”

不知為什麼我一瞬間理解了他話中的潛台詞,即便我覺得那很荒謬,但直覺告訴我他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突然間我感覺心裡落了一拍。

“你是說你的弟弟……”

“對不起主君,再多的我……隻是請盡可能的遠離他們。”

一期一振深深的低下頭,将頭壓在地上,語速慢而又低沉的聲音再次重複到。

“拜托您了主君。”

…………………

這天早上,我坐在本丸的廚房裡吃着剛才燭台切那裡接過的飯。

清晨偏低的氣溫讓我的大腦清醒了很多,我開始回憶昨晚一期一振說過的話。

即便反複琢磨那幾句話我依舊想不明白,幾天的相處下來我能感受到粟田口的小短刀們對我抱有的善意,但是他們的兄長卻告訴我那些小孩子們會傷害我。

雖然和一期一振說不在意過去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有點在意他口中的“那件事”。

我以前被粟田口的孩子們傷害過嗎?

“哦呀,在想什麼呢?一副這麼苦惱的樣子。”

就在我一邊嚼着口裡的湯圓一邊出神的思考問題的時候,鶴丸國永端着餐盤坐在了我的對面,他露出一副很可靠的樣子甩了甩手中的筷子。

“有什麼苦惱的問題不妨和鶴先生說說吧?”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眼前一亮。

沒記錯的話鶴丸很久以前就來到這個本丸了,那麼如果問他的話或許能從他這知道些什麼。

隻不過……

我的視線在對面的鶴丸國永身上停留了幾秒。

為什麼我覺得問鶴丸的話感覺有些不太可靠……?

“感覺你在思考些很失禮的事情。”鶴丸國永很不滿的用筷子的另一端敲着桌子,他露出有些誇張的表情,“就這麼不相信鶴嗎?”

“我當然相信你,就隻是最近有些煩躁。”

我對他笑了笑,或許是因為他的舉止過于浮誇,我開始放松下來。

“哦?心情不好嗎?嘛,不過鶴我也可以理解的,畢竟主人剛遭遇那樣的事,現在的你和他們相處會覺得不适應也很正常。”

鶴丸國永點點頭,他用筷子快速的将碗中的香菜挑走,然後将面拌開,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一樣,他對我挑挑眉毛。

“既然這樣那要不要和鶴先生我一起去鳥羽逛逛呢?”

“?”

我咽下口中的湯圓,擡頭看着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鳥羽?”

“沒錯,鳥羽。”

就這樣,簡單的結束早飯後我被鶴丸國永一路推到了庭院的時間轉換器面前。

“這樣真的沒關系嗎?”

看着他一臉興奮的快速撥動着機器上的齒輪,不知為何我有不好的預感。

再怎麼說前不久我剛因在戰場上被敵人襲擊導緻失憶了,這麼短的時間内再次去戰場真的沒問題嗎?

“哈哈,沒事的主人,”鶴丸國永在聽完我說的話後笑了起來,他曲起指關節在轉換器上顯示目的地的圖标上敲了敲,“我們去的是維新的鳥羽,那是遠征的場所,換句話說就是沒有溯行軍。”

他大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一個長度,“再說了鳥羽的遠征時間隻有10分鐘,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們現在偷偷過去沒有刀會注意到的。”

他食指抵在唇前,對我眨着眼睛笑着。

“怎麼樣?這可是鶴先生特意為了主人想出來的最佳散心方式哦?現在是不是安心下來了呢?”

我怔怔的看着轉換器上标着的“鳥羽”,說實話我對遠征地點或是戰場地址什麼的并不是很敏感,不過按鶴丸說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那我們……”

“别忘了你的田當番。”

就在我決定跟鶴丸去鳥羽散散心的時候,背後傳來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僵住了,因為這個聲音是……

我遲疑了一會後轉過身,加州清光正在不遠處雙手抱肩看向我們,幾乎是條件反射,我下意識往鶴丸國永的身後挪了一步。

加州清光肩膀上扛着鋤頭向我們走來,然後“咚”的一下将鋤頭擋在鶴丸國永和時間轉換器之間,他笑得很燦爛。

“你不會又想逃當番吧?”

“哈哈,怎麼會。”鶴丸國永伸手将鋤頭往一旁推了推,“隻是現在不是還早嘛,你先去吧,我很快就會過去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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