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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日月宗近]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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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站在本丸中那棵最大的櫻花樹下,她低垂着頭,由于最近忙于出戰而長長的劉海遮擋住她半張臉,用力拉扯着衣擺的手因過于用力使指關節有些泛白。

“那個……我……”

她低着頭,被遮擋住的眼睛明顯的出現了不斷轉動的圓圈圖案。

她的大腦中一片空白,說不出口的話,想不明白的問題,她就這樣僵硬的站在原處,但是時間确實真實的在流逝的。一秒、兩秒、一分……随着她眨眼睛的頻率不斷加快,冷汗已經從後背蔓延到額頭上了。

而因為審神者一時沖動想法來到這裡的那把刀劍男士,他始終保持着嘴角的高度,平靜的注視着面前的審神者。他站在那,沒有出聲打斷她,也沒有離開。

他隻是站在那裡,用無聲的行為告訴審神者——

【你說,我會聽。】

似乎是被面前過于鎮定的刀的情緒所感染,審神者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她猛地擡頭,直視面前刀的眼睛,“那個,我,我喜歡你!”

【說出來了!】

她的臉上寫滿了這句話,眼睛不時遊移着。即便已經走出象牙塔很多年,她依舊沒有學會如何隐藏心裡的真實想法,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

不過學不會隐藏情緒是一回事,這麼多年她也不完全是什麼都沒有學會,至少她很清楚一點——告白這件事,并不是說出“我喜歡你”之後就可以圓滿結束這樣簡簡單單的小事。

審神者緊張的看着面前的刀,她很緊張,明明現在她不需要說話,隻要等待面前的刀的一個回答就好,但是卻比先前開口告白還要緊張。

審神者不由的再次低垂着頭,避開和他對視,或者說現在的她完全就不敢和他對視。

“******”

面前的刀說話了。

審神者呆滞的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刀,她眨了幾下眼睛,然後張開嘴,聲音聽上去有些急切,像是想要證明什麼一樣——

……

“所以為什麼我家主公大人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坐在椅子上,茫然的看着初始刀加州清光現在毫無形象的雙手撐在桌子上對着面前的一把山姥切長義叫喊着。

“很抱歉,對于這樣的情況基本可以判定這位審神者感染上了‘時間紊亂’。”

“那你倒是告訴我有什麼解決辦法啊?!”

本來原計劃是今天繼續挖大阪城争取遇到一把白山吉光,但是早上剛推開天守閣的門,還沒有說完那句“清光,早上好啊”,就被他提高了好幾個度的那聲“主公大人!”給徹底驚醒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通過時間轉換器來到了時政。

我向後倒,背靠在椅子上看着他們。難不成昨天晚上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嗎?為什麼感覺隻有自己不在狀态?不過再怎麼樣清光應該不至于變成這個樣子吧?而且……我看着他身上那件西裝,他什麼時候去萬屋買了件這樣的衣服?還挺好看的……

就在我無聊到隻能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的餘光注意到對面的山姥切長義似乎正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使眼睛稍微聚焦,然後看向他。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的和他對上視線,臉上浮現出詫異的神情,但很快他對我露出時政公務員所特有的專業化的微笑。

“啊,抱歉,您現在應該還很混亂吧?沒及時和您搭話,真的很抱歉,我是時政的山姥切長義,看您的樣子您或許還沒有被逆轉到成為審神者之前吧?”

“呃,那個……”

和一臉不知所措的我不同,山姥切長義對我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就在我被他的情緒所感染開始放松下來的時候,他十指交叉将胳膊支撐在桌子上看向我,“您還記得‘時間紊亂’嗎?”

“你說話就不能再委婉一點嗎?!”在山姥切長義說出“時間紊亂”這個詞的一瞬間,加州清光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他雙手捂住我的耳朵,對着山姥切長義不滿的叫喊着,看着他這副樣子,我懷疑如果不是他兩隻手都用來捂住我的耳朵,或許原本挂在他腰間的刀此時已經抵住山姥切長義的脖子了。

雖然不太确定清光是否打得過對面的刀,但至少拔刀這件事應該是毋庸置疑的。

“時間紊亂”?我重複着這個出場率極高的詞,這個時候就算我在怎麼遲鈍也該反應過來了,原本因一頭霧水而遲鈍的大腦開始運轉起來,突然間我想起成為審神者之前簽過的那本協議。

因為審神者屬于“高危職業”,在入職前就簽寫過很多條約,其中一條就是近些年才新加入的“時間紊亂協議”。

“時間紊亂”,是近年來才被發現的一種無法挽回的疾病,隻會出現在極少部分的審神者身上。是由于在長期使用時間轉換器,頻繁在不同的時空之間穿梭之後産生的極小概率事件。

患該病症的審神者最鮮明的特征是審神者的外貌會呈現“變年輕”的趨勢,換言之就是身體的時間在向後逆轉,每一次逆轉都會相應的失去一段記憶,畢竟是【所有的時間都被逆轉了】。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審神者就會毫無預兆的直接死亡。

之所以該病症被稱為“時間紊亂”,是因為審神者的時間被徹底的打亂了。即便是審神者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次逆轉時間後的自己會處于哪個時間段,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死亡就會到來。

我指着自己,語調中還帶着一些遲疑,“那個,你是說,我得了‘時間紊亂’?”

“……”

一時間山姥切長義沉默了,一向冷靜的他現在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看着我,在和我的視線對視上後,他别開頭。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正是因為他什麼都沒有說,所以……

喉嚨處有些難受,我猛地擡頭,“清……!”

我本來是想讓清光告訴我其實我什麼事也沒有,但是一仰起頭,在看清加州清光的表情後,我什麼話都說不上來。

捂住我耳朵的加州清光正低頭看着我,露出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這時我才注意到面前的加州清光有很多和記憶中不一樣的地方。

雖然靠着靈力的鍊接我知道他就是我的初始刀,但還是有哪裡不一樣。

剛才擡頭的時候用力過猛,耳朵處傳來的刺痛感讓我反應過來他現在似乎戴着類似于手套的東西。

那個清光居然戴了手套?記憶中時不時喜歡低頭看自己紅色指甲的加州清光居然戴了手套?

而且不止這點,他的耳飾也不一樣了,實力也……更強了。

這一切的迹象都表明我的時間被逆轉,對陌生事物的恐懼湧了上來,我擡起手,抓住加州清光捂住我耳朵的手。

我迫切的想要觸碰他,想要證明他确實是真實站在這裡。

在我抓住他的手的時候,我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直在輕微的顫抖着。

因為我抓住了他原先捂住我耳朵的手,他的手離開的我的耳朵,我就這樣聽清了他口中的話。

“主公大人……你一定會沒事的。”

看着這樣的清光,我開始後悔了。

開始後悔半逼迫着他對我說“其實我沒有患上‘時間紊亂’”這個毫無意義的謊言。

因為現在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要碎掉了一樣……

……

我按下時間轉換器,被金色的光圈包圍後,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在短暫的眩暈與失重感之後,腳下傳來堅實的觸感,我知道我回到了本丸。

在睜開眼,看清面前的環境之後,看到和記憶中截然相反的季節後,我有些恍惚。

每一年大阪城開啟的日子都是在初夏季節,記憶中的昨天還和刀們約好隔天一起去海邊放煙花。但是現在,擡起頭,看着頭頂上慢慢飄下來的雪花,其中一片飄在我的臉上,涼涼的,我下意識想要縮起脖子抱住胳膊,畢竟記憶中我現在正穿着夏季所特有的短袖。

但是,當我伸出手抱住胳膊的時候,我再次愣住了。

我的手所接觸到的并不是我的皮膚,低下頭,映入眼簾的是第一次見的毛絨大衣。

“……”

我記憶中的昨天并不是真正的的昨天。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加州清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面前,他應該是注意到我剛才的動作,伸出手幫我把松松散散挂在我脖子上的圍巾重新幫我圍好。

“要好好系好圍巾啊,主公大人。”

他的語氣和動作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小孩子一樣,記憶中的清光一直都是一把很溫柔的刀,現在他好像比記憶中更加溫柔了。

“謝,謝謝。”我就木楞的站在原地,仍由他幫我系好圍巾,然後又拉平着因穿越時空而導緻有些淩亂的衣服。

“主公大人!”

“主殿!”

“大将!”

就在我看着半蹲下來比我矮一截的清光的動作的時候,身後傳來急切的叫喊聲。

我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小短刀們向我跑來。在和我對上視線後,他們很默契的站在原地,和我保持着一段距離,他們互相推讓着,就像是在顧慮什麼,過了一會,今劍被推了出來。

他猶豫幾秒後,有些不自在的撥弄着手腕上的金色手镯,向我走來,他看上去很緊張。

“主公大人,你……還記得我嗎?”

我看着他,完全傻掉了。

我當然記得他,他可是我的初鍛刀,是這個本丸第二把顯性的刀,所以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他?

“今劍。”我叫着他的名字,因為一直在看着他,我很清楚的看見他先前顧慮的情緒被喜悅取代,他紅色的眼睛明亮了起來,對我笑着,手上的手镯因為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和記憶中無憂無慮的小天狗一樣。

“嗯!我是今劍!”

“那我呢?主公大人!你還記得我嗎?”

“還有我主公大人!”

一時間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原本站在遠處的小短刀們争先恐後的向我跑來。他們手指着自己快速湊到我的面前,加州清光則是默不作聲的往一旁走了幾步。

“亂,前田,厚,小夜……”

我挨個叫出他們的名字,被叫到名字的刀的臉上明顯喜悅起來,就像被我記得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一樣……

欸?值得高興?

聯想到剛才清光的舉動,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一時間我突然笑出聲,笑的過于誇張以至于腹部傳來疼痛感,面前的小短刀們看着我的反應後相互交換眼神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其實在回到本丸之前我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畢竟我的時間被倒轉了,換句話說我現在正處于“失憶”狀态,本丸裡的所有刀劍男士在某種程度上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存在,我不清楚他們是否還能接受現在這個時間段的我。

但是在看到他們的反應後,我才意識到先前的那些想法全是杞人憂天。

就像我有所擔憂一樣,他們對我也一樣有所顧慮,他們和我一樣在煩惱一樣的問題。

隻有小短刀出現在我的面前大概也是這個原因,因為不知道我的時間被逆轉到什麼程度,所以隻讓前期就被顯性、有很大概率依舊被我記得的小短刀們來接觸我。

第一次時間逆轉,在沒有明确的解決辦法之前,他們以這樣的方式來安慰我,用這種方式來傳達“即使時間逆轉,這個本丸對我而言依舊是熟悉、親切的地方”。

我揉着有些笑僵的臉,看着面前的小短刀們。

“我回來了!”我張開手,說着每次去萬屋采購回來時會說的話。

……

“主人,我想問一下從明天起近侍依舊還是三日月宗近嗎?”

下午在整理完文書,我正對着刀帳決定第二天内番人選的時候,壓切長谷部突然這樣問我。

我感到很奇怪,不理解為什麼他會問我這個無厘頭的問題。

在和大多數我比較熟悉的刀劍男士們聊過之後,大緻确認了我的時間被逆轉了5年。

也就是說,事實上我成為審神者已經快10年了。雖然丢失了5年的記憶,但是我和這個本丸,和我家的刀劍男士之間的羁絆并沒有斷開。很快,我再次回歸到審神者的工作中,或者說,再次回到了身為審神者的日常。

記憶中的5年内,本丸實際上是沒有“真正的近侍”的,畢竟“近侍”卻是審神者親自選擇的,而我們本丸一直是按照顯性的順序經行輪換制,雖然會跳過某些個别的刀,但是按道理來說不存在連續兩天都是同一把刀的情況,畢竟有些刀會因此吵起來。

所以,為什麼長谷部會說出“明天起近侍依舊還是三日月宗近嗎”這樣的話呢?他可是最不可能會說出這樣話的刀。

“三日月宗近?”

就在這個時候,我注意到日志上昨天和今天的近侍那裡都填着“三日月宗近”。連續兩天都是近侍,換言之昨天的我打破了一直以來的輪換制。

其實我對三日月宗近這把刀并不是很了解,由于他一直沒有被顯形出來,我隻知道他和今劍同為三條刀派的刀,被稱為最美的一把刀,天下五劍之一,這些很官方的信息。

不過,這樣的一把刀,為什麼在昨天會被我特意設定為“近侍”呢?

似乎是看出我的困惑,壓切長谷部說到,“這是昨天晚上主人您特意宣布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他将“特意”這個詞咬的很重,他一隻手握成拳,看上去莫名有些委屈,“說起近侍明明我更适合啊,而且昨天還有今天的文書都是我完成的。啊,當然,選擇三日月是主人的決定,我當然不是想要評判您的決定,隻要是主命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的,隻是,如果是我當近侍的話……”

壓切長谷部的語速不斷變快,雖然他口中一直說支持我的決定,但是……看得出來他對于三日月宗近被任命為近侍這件事真的很不滿。

“長谷部知道為什麼昨天我會選擇他當近侍嗎?”我打斷他的長篇發言,指尖敲着日志上的那行名字。

無論怎麼想都很奇怪,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我當審神者也有10年,近侍的輪換制也進行了10年,為什麼昨天的我會打破它,而且選擇的還是三日月宗近這把刀?

我下意識排除了“我喜歡上了三日月宗近”這個可能。

之前在演練場或是萬屋我見過其他本丸的三日月宗近,盡管他被稱為最美的刀,但他的長相并不在我喜歡的範疇,倒不如說我喜歡的是像打刀、脅差那樣的少年正太。

單純的喜歡是一回事,但是能産生“想要談戀愛”的情感又是另一回事。

壓切長谷部搖着頭,他似乎是因為無法回答我的問題看上有些低落,随後他又收回那個表情,“無論主命是什麼,我壓切長谷部都會聽從,合格的家臣就應該毫不猶豫的執行主命,理由什麼的完全不需要!”

“……”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他這句話,怎麼感覺壓切長谷部愚忠的屬性好像更重了?

晚上等到隻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從床底下翻出一大疊日記本。

寫日記是從很久以前起就有的習慣,看到床底那些陌生的日記本,逆轉之前的我應該依舊保持着這個習慣。

我翻着日記本,一目十行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看着熟悉的字體叙述着完全陌生的内容,有一種很奇怪的既視感,就像是在偷看别人的日記。由于要看完5年的日記有些困難,我選擇從後往前翻,隻是即便我翻到三日月宗近顯性的那一天我依舊不知道為什麼昨天的我會選擇他當近侍。

真的好奇怪,就連日記本中也沒有解釋這件事。

“決定近侍”這樣比較重大的事,我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在日記本記錄。

一時間,先前的陌生感再次襲來,這一次我是對自己感到陌生。

我感覺昨天的我,甚至是更久之前的我在隐瞞着什麼說出來就會造成不好影響的事,以至于到了連日記本都不能知道的程度。

不知道另一個當事人三日月宗近是否知道些什麼……

……

由于“時間紊亂”是因頻繁穿越時空而導緻的不可逆轉的疾病,所以一開始我以為本丸的刀會不允許我再次使用時間轉換器,因為使用它就意味着會加快我時間的逆轉,進而加速我的死亡。

刀都是護主的,不希望自己的主人過早面對死亡,所以我下意識這麼認為着,并等着他們開口對我說這件事。

或許會有些難過,但我也不會說什麼,畢竟我早就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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