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來咯。”
林憶安睜開眼發現他正站在那隻鬼領域中的别墅裡,他看見外面陽光明媚,一個小男孩坐在秋千上,而一個男人站在他的身後幫他推秋千。
秋千越蕩越高,小男孩的笑聲也越來越大。
他試探地向前走去,正好可以看見那個男人的臉,赫然是合照上的那張臉。
他就是别墅的男主人。
但小男孩的面孔仿佛被一層薄霧遮住了,總是看不清楚。
随後林憶安跟着他們去了别墅裡,看他們日常的生活,每天都幸福美滿地在一起。
但時間忽然流逝地很快。
林憶安看見小男孩在黑夜中跑到父母房間,哭着說房間裡有人,他的父母卻不相信,又把小男孩送回來了。
但連着後面的好幾個晚上,小男孩都會跑去父母的房間,他的父母還是不相信他,甚至覺得他的大腦出現了問題,竟然出現了幻覺。
後來小男孩被送去醫院,他看見趴在醫生伯伯身上的人,當場就說出來了,然後回家後,他就被男人打了一頓。
之後的事情就像日記本上所描述的一樣,男人瘋了,經常對母子倆使用暴力,而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林憶安看的很清楚,男人的背上确實有一個人,一個穿着紅嫁衣的女人。
女人的眼睛流下血淚,尖銳的指甲親昵地摟着他的脖子,嘴裡呢喃着:“你答應和我永遠在一起,你背叛了我。”
在女人的呢喃中,林憶安知道了故事的來龍去脈。
小男孩的父親有個初戀,他答應和對方在一起,但工作後遇到了家庭條件更好的人,也就是小男孩的母親,于是他瞞着初戀和對方在一起了。
他甚至欺騙初戀,但初戀還是發現了,而他為了自己的前程把失手把初戀打死了。
之後他和小男孩的母親相戀結婚生子,不甘心的初戀化為怨鬼,回來找他,要讓他親手毀掉自己美滿的家庭。
這就是一場報複。
對不忠誠的男人的報複。
一切都水落石出,這裡出事後被警察封鎖,最後隻是得出是男人把母子倆殺害後又自殺的結論。
無人知曉也無人看見那名穿戴嫁衣的女子一直從男人的斷裂的脖頸處緩緩地爬了進去,因為他答應過她要永遠在一起。
林憶安臉色蒼白,目睹這一場悲劇的發生。
而在最後他還是沒看見小男孩的面孔,就連小男孩的母親的面孔也像被一層霧蓋住了。
之後他就醒了。
是被鈴聲吵醒的。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卧室裡,也驅散了他心裡的寒意。
林憶安接通電話。
“哥哥。”一道活潑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我晚上下飛機,你會來接我的吧?”
林憶安撥開擋住眼睛的劉海,唇角帶笑:“不是說還有一段時間嗎?”
籍樂:“活動取消了,我們可以提前回來了!哥哥不想見到我嗎?”
他聽出男生語氣裡的郁悶,連忙道:“當然想見你,等你下飛機就能看見我了。”
男生歡愉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哥哥最好了,最喜歡哥哥。”
挂斷電話後,今天是休息日,他把家裡打掃了一遍,又出門買了菜,準備晚上親自下廚做菜。
去機場之前,他在電腦上用不同的關鍵詞搜索,最終搜到了一個慘案。
案件描述的情況十分吻合,他默默在嶄新的筆記本上記下了關鍵信息和名字。
直到手機鬧鈴響起,他才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關掉電腦,把筆記本塞進帶鎖的抽屜裡。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該去機場了。
不然去遲了,自家小男朋友又該委屈了。
林憶安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除了這個詭異的事情,但其他還是挺好的。
好在路上沒有堵車,他提前二十分鐘到了機場。
二十分鐘後,他收起手機,站在出口,專注着看出來的人群,希望能第一時間看見他的小男朋友。
籍樂剛出來就看見了哥哥,穿着合身的大衣,清隽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隻是那抹笑意是對着旁邊的人,不是他。
哥哥一點都不乖。
但他的臉上卻挂着乖巧的笑容,飛快地跑向哥哥,挽住他的胳膊,笑着說道:“哥哥!這位是?”
林憶安怔了一下,看向許久未見的籍樂,笑着說道:“問路的。”
他騙了籍樂,其實是搭讪的。
籍樂乖巧地蹭了蹭哥哥的臉,牽着他的手朝出口走去,離開時又回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問路”的人。
沒有人能搶走他的哥哥。
剛打開家門,林憶安還沒說話,就被籍樂堵住了嘴,衣角被掀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他的肌膚上遊走,細密的喘息聲在耳畔響起。
“哥哥,我好想你。”
男生黏膩的話帶着喘息,如小鈎子一樣鑽入他的耳朵裡。
突然,身後傳來敲門聲,一道沉穩磁性的男聲随即響起。
“寶寶,我回來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