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陷在情欲中的兩個人沒有聽見男人的聲音,但敲門聲一直響個不停。
林憶安皺了皺眉,推了推壓在他身上的籍樂,好不容易從對方的唇舌下喘口氣:“等一下,有人在敲門。”
籍樂不在意地追着哥哥的唇舌,找準機會立刻堵上去,微涼的手指劃過青年敏感的背脊,嗓音喑啞含糊:“别管他。”
男生抱着他的力氣格外大,林憶安根本推不開,被強制地禁锢在男生的懷裡。
一擡眼就看見男生的眼底藏着無盡的欲望,碧綠色的眼眸比以往更深,敏感的腰部被手指揉的發軟發顫,意識飄飄然地很舒服,就在他要沉浸在其中時,門外的敲門聲音更大。
迷離的雙眼微顫,瞬間清醒過來,猛地推開還沉浸在熾烈欲望裡的籍樂。
被推開的籍樂滿眼的欲求不滿,撇了撇嘴,嗓音沙啞:“哥哥,你推我。”
林憶安無奈道:“有人在敲門。”
特别是在籍樂深入勾住他的舌尖時,他背後的門不斷的震動,刺激着他的脊背,有點太刺激了。
他轉身開門,耷拉着眉眼的籍樂伸手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青年溫軟的肩窩裡,嫣紅的舌尖重重地舔過白皙的肌膚,惹得懷裡的青年輕顫。
但這時門已經被他擰開了,林憶安隻好咽下口中的話,連忙把身後的籍樂推開,再怎麼樣也不能被外人看見這麼親昵的場面。
随後他擡眼看向門外的人。
門外站着一個男人,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寬肩窄腰,一身幹淨的白衣黑褲穿着,星眸劍眉,五官冷峻,神色淡漠,隻有在看見面前的青年時,眼裡快速閃過一抹寵溺和溫柔。
“寶寶。”
男人的聲線被刻意壓得又低又磁,尾音帶着柔軟的氣音,勾着一絲笑意,幹淨又溫柔,像羽毛在林憶安心上輕輕撓過。
林憶安心裡閃過一絲疑惑,嘴角挂着疏離的笑容:“抱歉,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路邈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變得僵硬,他眸色一暗,寵溺地笑道:“寶寶,我是你男朋友啊,不能因為我出差時間長了點,你就不認識我了吧?”
男人的眉宇間透着一抹沉思,直直地看向青年的眼睛。
那裡面沒有他熟悉的溫柔,隻有陌生和不解,好像他真的成了一個陌生人。
他喉結微動,神色幾番變換,整個臉龐都呈現出難以辨識的複雜之色,擅長隐藏情緒的他嗓音微顫:“寶寶,不能開這種玩笑,這不好笑。”
林憶安面色淡漠,用極其認真的語氣說道:“我真的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其實他說謊了,他見過面前的男人。
在江平市的酒店門口。
但他也隻是見過,他确實不認識對方。
路邈繃直嘴角,手臂上的青筋微凸,啞着聲道:“寶寶,你怎麼了?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能不能不要這麼說?”
林憶安眼神逐漸冷淡,他沒想長着這麼一張英俊臉頰的男人是一個聽不懂人說話的神經病。
他不想再多說,伸手就要關門。
但沒有關上。
男人的力氣很大,一把抓住門框,林憶安有些無奈,威脅道:“你再這樣,我喊保安了。”
“路邈。”男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我的名字。”
他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要告訴他,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路邈嗓音沙啞:“寶寶,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林憶安對男人一直叫他寶寶很别扭,眉頭微皺:“那個,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寶寶?感覺好奇怪。”
去洗手間的籍樂出來後,看見哥哥還站在門口和人說話,不滿地走過去,下巴懶散地搭在哥哥的肩上,眼眸微眯:“哥哥,誰啊?怎麼還在和你說話?”
他的語氣不爽,很不爽。
要不是外面的人,他現在已經和哥哥指不定到達哪一步了呢。
他真的好想哥哥,好想把哥哥吞下去,永遠都不分開。
溫軟瑩玉的皮肉散發着幽幽的香味,他剛要埋進去就聽見一道陰森冰冷的聲音。
“寶寶,他是誰?”
籍樂更不爽了,誰允許他用這麼親昵的語氣喊他的哥哥!
他猛地擡眼看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卻在看見對方身影的刹那,眼眸一震,下意識摟緊了青年的腰。
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哥哥認出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