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惡劣天氣把搜救局的人忙得暈頭轉向,每一個人都在争分奪秒地拯救船員,被困的漁民,這種工作隻要一開始,就精神緊繃,容不得一絲放松。
結束工作開車回來的路上,周祈越在車上放了幾首舒緩的歌曲都沒用。此時此刻,躺在床上,喜歡的人依偎在懷中,小姑娘身上的清香沁入鼻息,他的身體和大腦得以舒緩。
有她在身邊,一夜好夢。
周祈越醒來的時候,轉眼看見左邊躺了個睡美人,她的皮膚清透白嫩,又軟又乖的模樣。
以前小時候,懵懵懂懂的年紀,看見她趴桌上睡覺,他就會不自覺橫生出一種惡劣的想法——好想在她臉上親一口。
周祈越偷看了她一會兒,原本想悄悄掀開被子起床,卻發現被子底下,陳夏檸的左手正在捏着他的袖口,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女孩,以為這樣抓住他,他就不會走了。
周祈越重新躺好,把被子蓋上,挨得她更近。
這麼一直看着她,周祈越心裡也癢癢的,想趁機偷親一下她。而陳夏檸在此刻被猛然響起的鬧鐘驚醒,往常周六定了個八點的鬧鐘,因為要陪學生去基地,但今天是周日,她忘記關了。
所以當她突然睜開眼,身體應激似的從床上坐起來,額頭直接撞了下男人的鼻梁,周祈越疼痛地嘶了聲,什麼困意都煙消雲散了。
“啊,對,不.......”陳夏檸驚了一下,慌張地看向捂着鼻子背對自己的男人,“你沒事吧。”
果然啊,還是不能幹偷雞摸狗的事,否則報應來得很快,周祈越啧了聲,順勢當個受害者:“你覺得呢,一早上就給我來個暴擊。”
“......”陳夏檸表示無辜,她就是起個床,怎麼就撞到他了,拉着他肩膀,“你轉過來我看看流鼻血了沒?”
周祈越轉過身正對着她,緩緩拿開握着鼻子的手,陳夏檸湊過去左看右看,“沒事啊,也沒流鼻血。”
殊不知這短暫幾秒,周祈越的目光一瞬不眨,喉間生癢,随着話音剛落,他的身體覆蓋下去,分别按着她兩隻手在枕頭,完完全全把她壓在身下。
陳夏檸呼吸一頓,杏眼轉了轉,鴉羽似的睫毛顫個不停,面色白裡透紅,藏着嬌羞。
她所有的微表情,周祈越盡收眼底,完全被拿捏住一般,被這姑娘撩撥得不能自已。
“檸檸。”男人喉嚨更幹了,嗓音帶着沙啞,“你再這樣,我真要流鼻血了。”
陳夏檸:“???”
她哪樣了?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被他這麼按住,動彈不得,占據下風。
周祈越壞笑了一下:“算是補償我。”
陳夏檸眨了下眼,還沒搞懂他在說補償什麼,男人就堵上了她的唇。
“唔唔.....”她承受着他的吻,嘴邊含糊不清地說:“我還沒刷牙,小心蛀蟲傳染你。”
周祈越正在動情地吻着她,聽到這句話噗嗤笑出聲,周遭的旖旎被打破。
随後從她身上移開,發狠似的捏了捏她的臉,“一天不破壞氛你就急得慌是吧。”
“......”
兩人下床洗漱,洗漱台前,周祈越全程伺候着她刷牙洗臉,命令她張嘴:“讓我看看你的蛀蟲安分不?”
陳夏檸:“......”
還玩上了是吧。
陳夏檸别過臉,轉身看鏡子,一旁的周祈越神色嚴肅,揪着不放:“合着剛才騙我呢。知不知道騙男朋友的懲罰是什麼。”
陳夏檸眼疾手快,在他想撲過來時閃躲,跑出洗漱間,趕緊回卧室把門關上。
一大清早玩起了老鷹捉小雞,不,應該是大灰狼捉小白兔。
周祈越沒跟她繼續胡鬧下去,轉去廚房做早餐了,陳夏檸也是聽見客廳自己的手機一直響,才畏畏縮縮地探出頭,跑過去接電話。
王書記:“陳老師,吳洵傷勢怎麼樣?”
“我昨天去醫院看了。”陳夏檸坐在沙發上,交待着,“醫生說其他的皮外傷不要緊,就是左腿骨折得好好養養了。”
“現在學校論壇裡這件事傳開了,所有人都說裴青寂抄襲吳洵的作品,還把吳洵打進了醫院。”
“書記,論壇的謠言不可信啊,”陳夏檸說,“裴青寂什麼為人您最了解,他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比賽去打人。”
“我當然知道論壇的話不可信,可裴青寂的話就可信麼,他自己都承認是他先給吳洵一拳的,在場的池一舟也存在嫌疑,就算他們不是故意的,那也是因為他們仨的胡鬧讓吳洵摔下樓的。”
王書記中規中矩地說,“既然事情已經鬧開了,學校總得給出懲罰制止這種行為,否則以後其他同學目無校紀了。”
“林老師已經安撫好吳洵不動用警察,私下和解了,處分最遲周三下來吧。”
陳夏檸深知說什麼都無用,點頭嗯了一聲。
“怎麼了?”周祈越從廚房走過來,方才聽了些斷斷續續的話,“你昨天去醫院了?”
“哦,是我學生的事。”陳夏檸将三位學生的事講給他聽,周祈越坐在一邊認真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