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秦婉垂眸,手指掐得手心緊緊的,好像疼一點心裡就不會那麼緊張似的。
聽到秦婉的聲音,夏侯越微微側身:“怎麼了?”
“太、太子殿下覺、覺得臣女如何?”秦婉說話結結巴巴,眼下兩片霞紅。
夏侯越将她的神态盡收眼底。
他笑了笑,聲色溫柔至極:“很不錯。”
秦婉的臉更紅了,像隻煮熟的螃蟹。但是她的心卻莫名松了口氣。
他說她很不錯呢,是不是意味啊着,他也有一些喜歡她?
秦婉不想讓自己想太多,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去想。
甚至忍不住想問更逾越的問題。
“太子殿下和安陽郡主是、是什麼關系?”她終是問了出口。
夏侯越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問他和安陽是什麼關系。
因為他和安陽不合是公開的事實,沒有人會來問這種事觸他倆的黴頭。
但要真論起來,他和安陽還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的關系。
不過現在誰也看不慣誰。在互相坑害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并且會更加越走越遠。
對安陽來說,估計讨厭他讨厭得不行。而至于夏侯越自己,對安陽的行事作風也存有不滿。
秦婉看着夏侯越的表情。他的表情像是被問到了十分為難的事情,眉毛緊緊擰成一團。
不久,秦婉聽見他聲音冷硬:“孤與安陽,形如日月。”
一個白日,一個黑夜,永不相見。
明明秦婉覺得自己應該松口氣,但是她心裡卻隐隐有種奇怪的感覺。
腳步聲再次響起,秦婉忙跟上夏侯越的步伐。
她望着宮庭小路,那來時明明那麼長的一段路,在此刻卻是轉眼就到了。
直到快到宮門。
夏侯越停住了腳步: “秦小姐,孤就送到這裡,孤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秦婉怔怔的點頭。
夏侯越轉身就走,沒有猶豫也沒有不舍。
秦婉有些失望。小允子看了看離開的夏侯越又看了看駐足癡望的秦婉,心裡簡直恨鐵不成鋼。
走這麼急做什麼,多聊幾句不行嗎?又不要錢!
小允子不忍心自家殿下斷了一段好姻緣,忙替他找補道:“太子殿下公務繁忙,白日好不容易抽出空來才能陪小姐一段時間,這回又要趕回東宮處理急事,小姐不要多心。”
秦婉點頭:“臣女知曉的。”
秦婉明白的。他是太子,這個身份就注定他不會沉溺于溫柔鄉。他的太子妃也必定是要賢良淑德、識大體之人。
宮門口,秦府的馬車緩緩馳來。
秦婉獨自站在宮門口,馬車上一身官袍的中年男人掀開了簾子。
他環看了四周,沒有看見其他人,于是問道:“太子殿下呢?”
秦婉朝他行了禮,語氣恭敬而疏離:“殿下有事先行一步。”
秦嚴聞言目光沉了沉:“太子殿下對你可滿意?”
秦婉想起太子殿下那一句“不錯”,臉頰忍不住紅了紅。
秦嚴注意到女兒的小女兒情态,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太子有說下次何時與你見面嗎?”
這也是秦婉失望的地方。太子殿下并未約她再次見面。
于是秦婉搖頭:“女兒不知。但是女兒知道明日他會去哪裡。”
“哪裡?”秦嚴立馬追問。
秦婉擡頭,說了四個字:“安陽郡主。”
秦嚴表情沒有意外,他隻是嗯了一聲:“我會派人去查。”
秦婉臉上暈染開淡淡的笑意。
從聽見太子殿下和他身邊小太監的對話開始,她就有了私心。
太子殿下對她的觀感很不錯,她也想多見見太子。
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她想,她總能等到太子殿下為她駐足的那日。
随即,她又有些惆怅:“父親,您能跟我說說安陽郡主嗎?”
秦嚴表情變幻莫測:“你隻需要關心太子,至于安陽郡主,别去惹她。”
秦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