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跟我倒是不客氣...”葉佩霖不覺莞爾,擡手到洛可歡額頭輕點了一下,“...在某些禁制之中,玉牌是無法溝通的,這個指環可以用來單向朝我傳送密語,這樣我就能找到你了。”
洛可歡挑了挑眉,而後言之鑿鑿:“這一看就女孩子用的,你拿回去退,兌換處的人不得笑話你?你自己留下,也沒啥用。”
“我要是跟外頭買的呢?我就不能送給别的女孩子?”葉佩霖難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哦...我倒是沒想過這些。”洛可歡說着作勢就要将指環從小指拿下來,不過被葉佩霖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額頭,所以停下了動作。
他的手指修長,骨骼分明,似乎帶這個指環會更好看。
“不禁逗,沒意思...”葉佩霖不耐煩似的‘啧’了一聲,而後别過臉去誇贊,“...你戴這個挺好看的。”
“你就這麼怕找不到我?”洛可歡後知後覺,将手高高擡起,緩緩旋轉,借着月色再度欣賞起指環來。
“當然。”葉佩霖心頭唏噓,你是不知道我找你費了多大的勁兒。
洛可歡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她覺得葉佩霖這個人對救命恩人有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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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
出人意料的,萬毫峰這個被群嘲的符修洛可歡,到生死台向傅若晴的愛徒紫麟兒發出了挑戰。
洛可歡與紫麟兒此時皆是築基初期,由于她誤食了秘境之中帶出來的丹藥才造成了這種對她比較有利的局面。畢竟她穩固了半年多的修為,而紫麟兒方才步入築基,境界還有些虛浮。
洛可歡覺得此後恐怕不會再有這樣合适的時機了,是以當機立斷,向紫麟兒發出了挑戰。
彼時紫麟兒盯着玉牌上不住綻放的熠熠紅光,想不到那個廢物符修能夠為了個破玉佩沒完沒了。鬼知道那塊玉佩被他扔到介子囊的某個角落,積了多少層的灰。
默默的在玉牌上點下‘接受挑戰’,紫麟兒不悅的蹙起了眉。他爹似乎忘了他這個兒子,用秘法傳音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休假回狂龍閣,他爹也是都借由公事躲出去...如若真在生死台把洛可歡弄死了,恐怕萬毫峰那幾個怪胎不會善罷甘休,他爹又一幅任由他自生自滅的架勢;可是洛可歡這死丫頭敢挑戰他,不弄死又覺得顔面上有些過不去...真是煩死了!
不若先示弱,然後狀似迫不得已毀去她的靈根...最後當着她的面兒把那塊破玉佩用腳碾碎......
如今的修仙界之中,大部分符修比丹修還弱。是以紫麟兒根本就沒把修為同等的洛可歡放在眼裡,更何況洛可歡連符都畫不明白...紫麟兒已經開始設想淩虐洛可歡的方式了。
八月初五,晴空萬裡。
生死台外早就圍得水洩不通,不過最佳觀賞的位置,仍然是宗主北檸、副宗主東方厲和狂龍閣閣主紫苑以及副閣主柘風眠坐的亭子。
亭子外圍是支起的條形座位,那裡坐着傅若晴和狂龍閣兩個香堂的堂主,貌似相談甚歡。
百裡熙和白亦清不願意公幹,于是都用了幻形術混迹在人群之中。
旭禾沒有公幹的資格,索性自己帶了桌椅,老早就在生死台附近占據了一塊位置。因着周遭沒人靠近,旭禾與方圓半米外熙攘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鶴立雞群。
“危急關頭可以将師姐的頭發扔出去...”關山月擔心得一夜沒睡,對方是狂龍閣的獨子,想來有不少的珍寶法器,這叫拿不出什麼好東西給孩子用的大師姐,心虛不已。
孩子剛十五,也不知道主意怎麼就這麼正。挑戰紫麟兒的事情竟是沒有跟峰上的任何一個人商量...起碼跟殘生和湯圓商量商量,是不是也能漏一點兒風聲到他們這兒啊。所幸師父送的符筆上都有符咒,斷不會叫萬毫峰的命根子折在生死台上。
“二師兄送你的耳飾可抵禦元嬰修者全力一擊...隻是不知紫麟兒他爹會舍得多少寶貝給他....你可千萬不要沾到紫麟兒的血!”淺光又叮囑了一遍,不覺回過頭狠狠瞪了紫麟兒幾眼。他小師妹但凡在生死台上有什麼閃失,過後他都會叫紫麟兒百倍千倍的償還。也不知師父的符咒中不中用,别跟當初嵌到送他的符筆上的符咒似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旭禾倒是坐得住,隻老神在在的看着關山月和淺光圍着洛可歡團團轉,間或抿一口杯裡的茶水。
淩青玉将生死台上的衆生鼓敲得震天響,心裡也忍不住為洛可歡捏一把冷汗。
那個愛子如命的紫苑如今就坐在不遠處呢,連宗主和副宗主都在作陪,估計宗内關于紫苑和淩霄宗的關系得被傳得更加神乎其神了。
其實北檸根本就沒把紫苑這個老東西看在眼裡,隻是萬毫峰的小徒弟和清嶼峰的小徒弟如今都是‘惡名遠揚’,她太好奇到底誰會勝出了...還跟百裡熙賭了五十壇的醉花釀。
待洛可歡和紫麟兒簽好生死狀,又抱拳互報姓名之後,比試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