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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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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汜猛地從床上彈起,大口大口地喘氣,豆大的汗珠砸在被褥上。她的視線從牆面移至被褥上,又擡起頭看向房間的門。

這裡是她在平安旅店的卧室。

這熟悉的疲乏感。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開始檢查傷口。不知昏睡了多久,身上一些不算特别嚴重的傷口已經全部愈合了,倒是胸口附近還纏着幾圈繃帶。

她伸出手觸摸被纏住的肩胛,恍若隔世。

自己這是活過來了?

精神的放松這才讓疲憊感再一次占據主導地位。她一時不察,重重地仰倒在床上。

“阿江,你終于醒了!”虞七月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錯愕地看着蘇醒過來的人,随後立刻沖到床邊,臉色蒼白,紅着的眼裡滿是關切,“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江有汜搖頭,張開嘴卻沒能發出聲音。

葉繼予聽到了虞七月的聲音,跟在她身後走了過來,為江有汜遞上一杯溫水,一言不發。

“謝謝,目前感覺挺不錯的。”江有汜一點一點地吞着水,喉嚨像吞刀子一樣刺痛不已。

她清清嗓子,問道:“發生什麼了?”

虞七月有些興奮地捧住了江有汜的雙手,說:“是姐姐!”

林琅靠在卧室門邊,接着她的話道:“房間裡有緻命的毒劑,你們兩個都中招了,是虞小星趕過來救下了你們。但你還是一直昏迷着,已經将近一個月了。你再不醒,我們就隻能捆着你一起進場了。”

聽到這話,江有汜扭頭看向葉繼予,發現他也正看着自己,但顯然也并不了解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于是接着問林琅道:“她人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

“你能确定她是虞小星本人嗎?”

“不能。我隻能确定她救下你們所采用的的方法是一種很冒險的、整個安全區沒有幾個人有能力能用出來的方法。這種毒劑沒有解藥,而且當時的你幾乎已經是死亡狀态了。她用什麼東西放大了你的死亡狀态,‘欺騙’了毒劑。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懂。”他聳了聳肩,眼神示意她看向身邊,“至于來者是不是真正的虞小星,在場明顯有人比我更有發言權。”

江有汜心沉了沉。這種治療方法她再熟悉不過了,整個安全區中已知的用這種辦法救過瀕死之人的人她隻知道一個,而她就是那個被使用這種冒險的方法救下來的人。

看來這又是一次九死一生。

這種方法極難,且傷者死亡的概率非常高,兩次都能活下來也隻是一種僥幸罷了。

江有汜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虞七月便率先發問了:“什麼叫‘能确定她是虞小星本人嗎’?”

她身體前傾,逼近江有汜,聲音顫抖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有汜看到了她的恐懼。整理了一下語言,她把虞小星的事情簡單地叙述了一遍,包括在“研學旅行”裡發生的事情。

“不可能!明明我找上葉繼予的那天她還在家裡,時間上根本就對不上!而且這段時間雖然她一直躲着我,但我看到過好幾次她的背影……”虞七月猛地站起身,扭頭看了一言不發的葉繼予一眼,轉身往外走去,“我去拿些吃的進來。”

大腦一片混亂,她感覺自己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需要一個人靜靜。

林琅看了葉繼予一眼,跟在她身後出了門,順便把門帶上了。

江有汜将空水杯放到一旁,挪了挪身體試圖坐得更加舒适,雙手撐着腦袋一點點捋着思路。她對虞小星的事情也感到十分頭疼,将這些信息排列起來,試圖尋找突破口。

葉繼予看着坐在床上的人,開口道:“呃,抱歉。關于‘戟’,我什麼也沒有查到。”

江有汜神色不變,點了點頭:“‘什麼也查不到’也算是一個線索。”

她幾乎已經可以确定這件事背後到底是誰在操縱着了。

“不過我覺得應該是那些機器的計劃。”葉繼予這樣說道,引來江有汜驚訝的一瞥,“它們經常在暗地裡安排計劃,試圖間接殺死那些很有希望通過終場的人們。這種事情不是個例,光是留有記載的就有幾百例。‘戟’可能就是針對我們這一代的一項計劃。”

江有汜的想法跟他差不多。

葉繼予将自己帶着林琅還有其他人查閱了大量資料整理出來的記錄遞給她,退開幾步以便觀察她明顯恍然的神色。

江有汜将記錄放在一旁,撐在手上的腦袋略微傾斜,視線在他身上凝結。她的另一手無意識地在被褥上來回畫着同一個圖案,重複了好幾遍本人的意識才猛然驚醒。

在那個斷裂的夢境之後,她忘掉了在兒童公園等待她的那個人,下一次相遇便是在“兒童公園”裡陣營對立之時。

“兒童公園……她……我認識她。”她語氣平靜,僅僅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日記本是我送給她的。有段時間我有給自己的東西做記号的習慣,因為我沒想到過自己還會将東西送别人。”

原來這個悲劇的一環是由她親手推動的,原來那本筆記本真的是她親手送出去的,原來真的曾有人牽挂着她至今。自己怎麼可能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

她想起BOSS消散之前望向她的最後一眼,仿佛在說“真好,原來你還活着”。

江有汜的指甲死死地摳着掌心。她不知道了卻它的遺憾令它甘願消散的究竟是那本承載着她們友情的筆記本,還是被認出了的仍在世的她,但她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解開這個疑問。

自己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情,自己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江有汜深呼吸,平複心緒。

葉繼予下意識想去握住自己一直不離身的長刀刀柄,但生生忍了下來。

“我知道。”他聽到這樣回應道。在他看到日記本封面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這種猜測。

“你過來一下。”江有汜對他的回答并不很在意,在視線聚焦後突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葉繼予慢吞吞地往走近了一步。

江有汜看準時機,擡起手順着他脖子上的紅繩扯出藏在衣服下的純色平安扣。她的氣力尚未恢複,但沒想到葉繼予并不反抗,反而順着她的勁兒彎下腰。

“你之前說你也覺得兒童公園裡面的栀子樹種得亂七八糟的。”

葉繼予愣了一下,随後想起來自己确實是附和過江有汜說的這種話。

“你看這裡。平安扣上的小點,和這顆紅色珠子上的花紋,如果換個方向,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就和公園裡的栀子樹排列方式很像了?”江有汜将手中的平安扣旋轉了一下,另一隻手将上面的小點一一指出。

他順着她的手指看了過去,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樣。

江有汜擡起頭,将視線往上移,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的眉眼,注意到他紅透了的耳廓。她喃喃自語:“真像啊,簡直是一模一樣。”

葉繼予:“……”

他突然有些生氣,往前又跨了一步,逼得她往後仰,捏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在透過我看誰?”

四目相對,火星四濺。

江有汜蓦地笑了,小聲說着自己的手腕痛。

“抱歉。”葉繼予迅速放開手,向後退了好幾步。

江有汜沒動,就這樣靠在床頭上仰視面無表情的葉繼予,眉眼彎彎:“從這個角度來看,你還挺兇的嘛。”

“我去給你倒水。”葉繼予語氣生硬,拿起玻璃杯就往外走。

“哈——真困呐。活着真好。”江有汜伸手将被褥掀開,擋住了他再次看過來的視線,邊打哈欠邊往被子裡鑽,“你的長輩、你曾經的監護人是葉予照,對吧。”

門口的葉繼予神色不變,徑直走了出去又阖上門扉,像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

是了,那時站在門外的人果然是他。

門外的的葉繼予捏緊拳頭。他知道自己并非葉予照親生,外貌跟葉予照那也是毫不相幹。

所以,她到底在自己身上看見了誰?

等江有汜再次醒來,整個屋子都是靜悄悄的。她打開房間的門,隻見林琅一個人蹲在卧室的門口。

聽到開門聲,林琅立馬收起手中的書冊,站起身,扭頭對上了她狐疑的視線。

“為什麼不坐着,蹲着很舒服嗎?”

林琅沒有回答,而是關切地問道:“餓了嗎?還是渴了?這麼快就休息好了嗎,要不還是躺回去,想幹什麼我來幫你就好了?”

“好啊。”說着,江有汜幾步上前,踮起腳攬上他的肩膀。

“你幹什麼了?”林琅驚恐地跳開,緊盯着她往後退去,坐倒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死死地捂住脖子。準确來說,是死死地捂住了脖子上的項圈。

江有汜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将手中厚重的書籍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彎腰看着他的眼睛,故作委屈道:“别害怕啊,我可什麼都還沒有做呢。這麼防備我,是葉繼予告訴你的,還是葉、予、照?還是說你自己心虛?抑或兩者都有?”

到最後一個問句的時候,她語氣裡的委屈蕩然無存,隻剩十成十的刺探。

林琅啞口無言。

江有汜再接再厲,進一步逼近他:“唔,應該不是虞七月、棠知和李迎提醒你要小心我的吧?”

“他們沒有!”這他否認速度倒是快。

“哦,還真是……暴露的很快嘛。”江有汜拉長了語調,“他們兩個去找棠知和李迎了。或者說,去交流目前的情況和下一步的計劃了,因為我提起了‘葉予照’?”

林琅抿着唇死死地瞪着她,沒有回答。

見林琅不說話,她話鋒一轉:“好嘛,不就是碰了一下你的項圈嗎?我也有啊。喏,給你摸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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