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狗才跟着人到了間左右都沒有人的圓洞裡,就故作猴急的樣子,伸手就扯人的衣裳,卻被一隻素手給攔住了。
“你不是被邀請來的?” 那侍女說着話,就躺了下來,一隻手撐在蒲團上,仰頭看向張二狗。
張二狗也是進來後才知道,洞裡還鋪着粗毛毯,才在底下的時候他還想着人辦事的時候也不嫌膈的慌。
張二狗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坐了下來。
人見他不說話,卻是主動湊了過來,伸頭到他頸邊道:“隻要你願意帶我離開這,你要我怎樣都可以。”
張二狗攔住她掀面具的手,甕聲甕氣的道:“你不怕神罰?”
“哈哈哈…”似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人笑的伏倒在地,“神罰?那有什麼神罰?根本就沒有曼陀神,又哪裡有什麼神罰。假的,都是假的!”
周圍都是靡靡之音,她也不怕被人聽見。
張二狗依舊不為所動,“你就不怕我出去說你亵渎曼陀神?”
“别裝了,我都看見了。你不信曼陀神,所以你的眼裡沒有恐懼。”
張二狗攤了攤手,“我第一次來,還不是很清楚這裡行事的準則,出醜也在所難免。我肯定不是第一個這樣的,你有向别人求救過嗎?”
“當然,他們都跟你一樣,不願意帶我離開。你猜他們現在在哪?”
“都被你殺呢?”
侍女拍了拍手,“沒想到你還挺聰明。所以,你現在願意帶我離開嗎?”
“你既能殺了他們,又為何不自己離開?難不成,這裡面還有什麼别的我不知道的事?”
“你果然是新來的,你對曼陀教簡直一無所知。不借助你,我根本就離不開小金山?我們這些人,随時随地都有人監視。隻除了現在,他們怕打擾你的興緻。”
“難不成隻要我答應,我就能順利帶你離開?”
“唯獨迎春祭這天,客人可以帶我們出去走春。别的時候,我們根本出不了院子。”
“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我叫舞奴兒。”
“這是什麼名字?”
姑娘沉默了半響,這才道:“加入曼陀教之前,人都喊我貞娘。”
“你是自願加入曼陀教的?”
貞娘帶着些嘲弄的道:“什麼自願不自願的,不過是為了吃頓飽飯罷了。你也看到了,這裡對我等來說簡直就是地獄!”
“我帶你出去後呢?”
“誰知道了,便是餓死或者被他們找到,我也想死在個幹幹淨淨的地方。”
張二狗點了點頭,“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隻答應帶你出小金山。若是他們問我要人,我就說你跑了。”
“你就不怕我連累你?”
“怕,這不是可憐你嗎?”
“那你還要嗎?”
“不要,我怕我沒登極樂就被你殺了。”
“咯咯咯…你可真會說笑!”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不行,得等散場了後才行,你什麼都不用說,隻需要離開的時候帶上我就行,他們不會攔着你。你上交給教裡的銀子,足夠他們買好幾個我這樣的,所以你盡管放心好了。”
張二狗點了點頭,朝着洞口挪了兩步,就見着聖女仍舊一動不動的伏在地上,綁在鐵樹上的男人,依舊緊閉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