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裡七拐八繞好半天,沈碧桃總算是停在了一座位置幽靜的小院前。掏出帕子系在臉上後,這才敲了下門,屋裡就出來個塗脂抹粉的老婆子。
見着沈碧桃先是一驚,在見到她身後隻有一個帶着冪籬的男人後,這才松口氣道:“我這可不是小娘子該來的地方,請回吧。”
“讓開!”沈碧桃不欲與她多言。
“老婆子保證我這沒有你要找的人,驚着了貴客,老婆子怕小娘子你擔待不起。”老婆子見沈碧桃擡腳就要進去,忙伸開雙臂攔了起來。要不是今個來的貴客太特殊了些,怕攪了他的雅興,她早就叫人了。幹他們這行的,誰還沒個後台不是。
沈碧桃将人推到一邊,這便要強闖。才跨過台階,就見着一個紮着滿頭辮子的男人推門出來,卻原來是個鮮卑人。
“我倒要看看,是誰擾了吾的雅興?”
沈碧桃沒理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院子裡的護衛都給撂倒了。
男人也就是乞伏野,頗有興味的打量了沈碧桃一眼,拍了拍手道:“好好好,我就喜歡性子烈的小馬駒。阿大,把我的刀拿來,我要親自馴服她。”乞伏野說着就伸出了右手,一把彎刀立馬出現在他手上。
不等他出手,沈碧桃就動了。電光火石間,她一腳踢掉了乞彎刀,手上的軟劍也架在了乞伏野的脖子上。并在他的脖子上,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見此,乞伏野的護衛全都停在了原地,生怕沈碧桃一個激動要了他們主子的命!
“乞伏郎君,你沒事吧!”老婆子沖過來問了一句後,又沖沈碧桃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今個我們這除了乞伏郎君,再沒别人。”
沈碧桃這會子才開口道:“我找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乞伏野被劍架着脖子,卻也沒求饒,而是笑的滿臉□□的道:“女人?難不成你也是來玩的?有意思!”
老婆子立馬道:“我這可不招待女人,女郎你走錯了地吧?”
“把屋子裡的人都給我叫出來。”沈碧桃不欲跟她多說廢話。
老婆子看了乞伏野一眼,見他點頭了,她這才進了屋裡,不一會就帶出來了一群小姑娘出來,其中一個正是巧兒。
“阿姊,你真的來救我呢?”巧兒一眼就認出了沈碧桃,立馬跑了過來。
沈碧桃見她并無大礙,身上的怒氣這才散了些。也沒問她為何在這裡,而是回頭沖趙悅年道:“你帶着巧兒先出去。”
一直當背景牆的趙悅年,立馬跑了過來,牽起巧兒就往外走。巧兒卻指着站在老婆子身後的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娘子道:“阿姊,能不能讓月吟阿姊跟我們一起走?”
老婆子才要拒絕,沈碧桃的劍就往前推了推。乞伏野悶哼了一聲,她立馬開口道:“走走走,你帶走。”
月吟不敢相信自己也能離開?隻到巧兒跑過來牽住了她的手,她這才靠在巧兒身上,慢慢朝外挪着步子。
等他們出去了,沈碧桃這才收了手上的劍。才準備離開,乞伏野的手下就又攻了上來,不過結局一樣,沒過兩息,沈碧桃的劍就又架在了乞伏野的脖子上。這回她沒留手,在原先的傷口上又往前推了推,隻到碰到大動脈的時候這才停止,“不要試圖惹怒我!不然先死的肯定是你。”
“你…你究竟是誰?又知不知道我是誰?”乞伏野捂着脖子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乞伏鮮卑家那位素來喜歡聞花問柳的二公子。”
“知道是我,你還敢…”乞伏野的話還沒說完,那把劍就又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了,隻不過這回換了一邊。
“這天下就沒我不敢殺的人。”沈碧桃說着又往他脖子上劃了一道。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乞伏野這會子終于怕了,沈碧桃這會子在他眼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要跟着我,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沈碧桃說完,收了劍慢悠悠的往外走。乞伏野是個草包,乞伏原卻是個麻煩。原以為一個暗娼門子,來的應該不是什麼人物,誰知道這厮竟然會在這。遲早有一日,她得把妓院南風館暗娼門子這些地方統統取締!看來,街是逛不了了,她還是先回山寨避陣風頭吧。
她才離開,阿大就帶着一衆護衛就跪了下來,“主子!”
“廢物!滾!都給我滾!”乞伏野甩了他一個耳瓜子,這才沖老婆子道:“還不給我找個大夫來。”說完,他滿臉陰鸷的掃了在場的所有人道:“今天這事,你們都給我閉緊嘴巴。要是誰傳了出去,我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