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但他也說原諒你了。”

時間緊迫，顔珩叫停了淩楠之後想要說的所有，讓他等今天收工以後再說。

——

“秦風，你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要背叛……”

“卡！！！！”

開機以來，扮演秦風好友的演員一直表現不錯，雖說是個新人，但他完全能夠接住所有老戲骨抛出來的戲，在現場時導演也是不吝誇獎之詞。

今天卻不知道怎麼了，演員一直不在狀态，這已經是第13回NG了，導演的臉色明顯已經不對。

“算了算了，先休息一下。”導演不耐煩的将手裡的劇本一摔直接走人。

那新人趕忙追着導演出去，跟在後面一直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然而導演不僅沒有理會他，反而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新人在劇組的人緣很好，導演前腳剛走，不少人後腳就圍了上去關心情況。

“家裡出了點事，有點不在狀态。”新人還在強顔歡笑，卻沒有察覺正朝着他走近的顔珩。

“顔老師。”是他對面的化妝師開口喊了顔珩，他才反應過來。

“顔，顔老師！”

新人有些緊張，他一直崇拜的顔老師居然請他喝咖啡！！！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偷偷的在顔珩看不見的桌子地上狠狠擰了一把大腿，很痛，非常痛！！

但是他要穩住，要在顔老師面前保住形象。

他又怎麼會知道，他這一系列的舉措早被顔珩盡收眼底。

“你叫卓航對嗎？”顔珩輕抿了一口咖啡。

“顔老師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卓航欣喜若狂，他沒想到顔珩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為了和劇組的工作人員打成一片，他自封了一個滑稽的綽号“桌子”，所以到目前為止劇組裡的大多數人都還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我怎麼會不知道好朋友的名字呢？”

兩個人所飾演的角色其實稱不上是朋友，但顔珩卻說是好朋友，這讓卓航不免有些觸動，思緒悠然走遠，等他再回過神來已是淚流滿面，“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顔老師，對不起……”

他朝着顔珩一句一頓說着抱歉，卻沒有停止哭泣。

顔珩安靜的坐着，他特意選的包間，似乎是早已預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卓航才在抽抽噎噎中停下了哭泣，“真的很抱歉，您請我喝咖啡，我卻哭成這樣，無端占用了您的時間。”

“沒關系，咖啡還是溫的。”

溫熱的咖啡是顔珩動了手腳，減緩卓航的愧疚。

等待他平靜之後，顔珩才淡淡開口，“剛才在現場，我聽你和工作人員說是家裡出了點事，我能方便問問是出了什麼事情嗎？或許我能幫上點忙。”

卓航這才知道原來在拍攝時顔珩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所以在他和工作人員說話時，他留神聽了一些。

“實在不好意思，在未經過你同意的情況下探聽你的隐私。”

卓航聞言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您也是關心我才這樣做的，而且我們說話的聲音又不是很小，被您聽到也是無可厚非。”

卓航很感謝顔珩對他的關心，但是家裡的事情并不是他說了顔珩就能幫上忙的事，還是不要徒增煩惱才好。

顔珩見他執意拒絕也不好多問，“之後你若是改變主意，可以随時找我。”

兩人一同回去時，迎面跑過來一個人。

“師……顔老師……”

淩楠一路小跑，在看到顔珩身邊還有卓航的一瞬間擺出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差點脫口而出的師尊也被咽了回去。

卓航見是顔珩的經紀人，側身和顔珩打了一個招呼後回了攝影棚。

“發生了什麼事？”沒有要事，淩楠不會這樣。

“導演死了。”

顔珩和卓航剛走沒多久，本來因為生氣而離開攝影棚的導演又繞了回來，也不吭聲，像是在悶頭找什麼東西，工作人員圍上去詢問也不搭理。

大概是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很快他又再次離開。

“就剛才，副導演看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也擔心耽擱了原來的進度，就讓人去喊導演，結果發現他慘死在了自己的房間。”

淩楠聞訊趕過去看了一眼，導演身上的傷口不像是尋常凡人能夠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