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繞了彎子,導緻發生了眼前當下這個情況?
“是我的疏忽。”小狗可憐巴巴的樣子顔珩自然也是心疼的。
隻不過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淩楠會做到這樣的地步,在淩楠心裡始終認為顔珩之所以不回神界,完全是因為蕭盛,所以他留在凡間的時間越久,淩楠對蕭盛的意見越大,尤其是近日,他已經開始出現靈力退化,靈力不足的情況,需要通過信仰之力來彌補空缺,眼前能夠補足信仰之力的方式隻有在娛樂圈站穩腳跟這一個選項。
顔珩非常明白,隻是他一直覺得淩楠他會有分寸,不會做過分的事情。
也是他的放任才讓事情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見顔珩如此自責,蕭盛立馬貼了上去,将他圈在懷裡“怎麼會是你的問題,明明是淩楠欠揍,不過沒關系,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他了!”
“真是對不起你。”
蕭盛如此體諒,顔珩内心五味雜陳。
他知道淩楠的那些話一定傷害到了蕭盛,但又為蕭盛能夠原諒淩楠感到輕松,是他的偏執将淩楠逼成了一個壞人的角色。
“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我能不能要點補償啊……”蕭盛是懂抓住機會的。
情緒低落顔珩被蕭盛這副見風使舵的模樣逗樂,“行,你想要什麼補償?”
很快,顔珩就為自己這為了彌補就滿口答應的行徑感到後悔。
在顔珩這邊讨了好處,蕭盛便不再對那個角色感到抗拒,就算他演的是一個早死的白月光又怎樣,等這部戲結束,顔珩整個人都是他的,誰能搶的過他?
開機已有一個來月,蕭盛的這個角色本就可有可無,隻是在鈔能力的加持上補拍的一個鏡頭。
“秦風!!”
随着白月光的一聲呐喊,顔珩所扮演的秦風被推到馬路的另一邊,而白月光則是被汽車撞飛。
大概是興趣使然,蕭盛給自己加了點戲,硬是在地上多滾了兩圈,不管不顧血包糊了嘴巴,深情脈脈的又喊了一句秦風。
導演對金主爸爸的加戲表示為難,所幸從整個片段來看尚算合理,才不至于淪落到一剪沒的下場。
儀式滿滿的溫衡為蕭盛送來了殺青花束,明明隻是半場不到的戲份卻也收到了花束,這不禁讓同戲的演員頻頻側目。
“你是故意的吧。”蕭盛臭着臉接過花束,壓低了聲音和溫衡說話。
溫衡則是保持笑意冷靜應對,“怎麼會是故意的呢?我隻是以為大家都應該擁有殺青花束。”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蕭盛說的是溫衡給他安排的角色,明明有那麼多正常的角色可以選擇,偏偏選一個死掉的前任?蕭盛有理由懷疑,溫衡是在對他将完成時間縮短在一個月内,導緻他差點力竭這件事展開的報複。
“那我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溫衡揣着明白裝糊塗。
顔珩也在現場,他又不能揪着溫衡的衣領質問,隻能把賬記下等着下回一起。
溫衡本着要将笑話進行到底的心态,宴請了劇組所有人參加他為蕭盛開設的殺青宴,坐實蕭盛是個無腦富家子的人設,演技不行,砸錢一流。
他的邀請相對突然,自然有捧場的,也會有不捧場的。
身為殺青宴中心的蕭盛就很不捧場,顔珩這邊才剛剛收工,他就暗着将人直接拖走。
“溫衡不是替你弄了殺青宴?”
裹挾着濃厚氣息的吻密密匝匝的落在顔珩的身體各處,他倒是還有心思去深究那個該死的殺青宴。
蕭盛的眼神已然不對,他可不像顔珩那樣遊刃有餘。
“阿珩,這種時候你不應該想着别的男人。”他的嗓音低沉的纏了上來,聽的人耳尖發麻。
溫潤的舌勾動耳垂,顔珩身子一軟,擡眼望見蕭盛想要将他拆解入腹的眼神,他有了一絲慌亂,“明天還要連戲,所以不能……”
蕭盛根本不準他把話說完,從前庭到後室,酒店的總統套房,幾乎每一個地方都留下倆人的痕迹。
顔珩的清晨被淩楠的一通電話吵醒。
蕭盛還在睡夢中呢喃着要顔珩挂掉電話繼續睡覺,但牆上鐘表指向的時間可不允許。
顔珩洗漱結束時蕭盛都還沒醒來。
“我先去工作,你等我回來。”
給沉睡的人兒匆匆印下一吻,顔珩着急忙慌的出了門,隻是他不知道,在他換衣服的時候蕭盛就已經醒了。
他在偷看,也在後悔昨夜不該留手,但又經不住顔珩那般請求。
顔珩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淩楠正在大廳等候,一臉悲壯。
“蕭盛應該都和您說了吧?”
淩楠敢跟蕭盛說出那樣的話,就不會害怕蕭盛将原話轉述給顔珩知道,他勇敢接受那些話會帶來的後果。
隻要顔珩不趕他走,怎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