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八,他這是看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會被男人滅口嗎?
男人振動幅度愈加猛烈,面部緊繃彤紅,馬賽克瓶身暴起。
随着重哼一聲,軀幹微弓,肌肉緊縮,牛奶瞬息從瓶口噴薄而出,股股跳在鼻梁與正退卻紅溫的土壤。
男人前胸肌肉律動放緩,雙手頹然放下。
姚京明正震驚于男人的爆發量,對方卻是冷不伶仃地開口:「看夠了嗎?」
這家夥什麼時候發現他在看的?
男人睜開眼望向他,冰冷的眸子仿佛在否認剛才激情的畫面,「你跟透明人似站身後,認為我感覺不到嗎?」
男人身上滿是流動的牛奶,馬賽克瓶身無精打采地趴在沙發上。
姚京明的眼睛不知往哪看,說:「我說隻是想去上廁所,你信嗎?」
男人沒聽他解釋,再度閉上眼,說:「過來。」
「過……過哪去?」
姚京明大腦宕機,對方精力這麼旺盛?
剛結束,就要将他就地正法?
男人青筋凸起,深呼吸,說:「拿浴巾,擦。」
姚京明見對方并不是想奪走他的屁股,松了一口氣,跑浴室拽下浴巾為男人擦拭濺出的液體。
男人釋放後,似乎累了,液體還沒擦完,就靠着沙發歪頭睡着了。
「真是外強中幹,這麼快就困了,」姚京明搖頭噓歎,迅速将剩下的液體擦拭幹淨,「還以為多厲害。果然,年輕人,得多練。」
姚京明擦好後,将浴巾帶回浴室,望着在簍子裡躺着的髒浴巾,幡然醒悟。
「西八。我是他的愛人嗎?幹嘛這麼聽話?」
對方不過是收留他一晚而已,為什麼他要如此卑躬屈膝?
姚京明想到這,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散發出硬氣。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門打開,走出酒店後,望向懸挂半空的太陽。
日光,是那樣不真實。
「姚京明,你要相信自己,都是男人怕什麼?」
姚京明找工作賺錢前,得先找回他的身份證。
他鬼鬼祟祟地趴在破舊酒店的門框邊,探頭往内看。
見前台區域沒人,他連忙推門往樓道跑,沖向昨天待過的房間。
房間門虛掩着,他小心翼翼推開,确認裡面沒人,忙拿起挂着的衣服,跑到樓下。
他跑出酒店,找到安全些的地方後,才敢翻看口袋。
衣服内的四萬仁元和身份證還在。
姚京明沒想到前台色魔并沒趁火打劫,不禁感歎道:「看來純粹好色啊。」
他帶着衣服走在大街上,天色還早,人不是很多。
他想找工作,但是他不知道應該去哪工作,也不知道會不會繼續遇到那些奇怪的人。
「西八,真是該死。」
姚京明頹廢地坐在路邊,郁悶地望着身份證。
他隻有過實習經驗,剩下的日子一直在家啃老。
要不是來到這裡,他往後的日子都不可能為找工作發愁。
姚京明暗罵道:「西八,要是被我知道是哪個狗崽子,我真的會幹死他!」
不過說到啃老,他的眼睛一亮,往身份證地址看去,和他真實的身份地址一緻。
「客人,想去哪?我的車技可是文京兔崽子們都追不上的存在!」
他身後恰好停輛黃白相間的出租車,滿下巴胡渣的卷發男人擡起墨鏡,手指夾着煙,探頭向他吆喝。
去,還是不去?
姚京明聽着身後的吆喝,掏出最後的四萬仁元,猶豫半天,一咬牙,鼓起勇氣朝出租車走去。
「大叔……」
「西八。大叔?」胡渣男聽見這兩字,雙眼睜大,拍着車門,更正道,「沒禮貌。叫哥、哥!我還沒三十歲!。」
「大……」姚京明腦子聽進去,嘴沒改過來,被胡渣男瞪了一眼,忙改口,「哥,請問去延桐路多少錢?」
「啊……金溪牙川的延桐路?」胡渣男眼珠一溜,将煙夾在耳上,笑道,「一口價二萬九仁元。不過,哥看你實誠,就收個整數——三萬仁元。」
實誠……
西八……
姚京明忍住想罵對方的沖動,畢竟他還得靠人家将他拉到家附近。
他往後看去,确認路面上沒有其它出租車,才肉疼的将三萬仁元交給對方。
「呀……今天又賺了一筆……」胡渣男等姚京明上車後,沒有立刻發車,而是伸出手指蘸口水,一張張确認紙币,才心滿意足地将它們收到上衣口袋,從後視鏡中瞥見後排的客人正滿臉戒備地望着他,幹咳一聲,戴好墨鏡,啟動車子,「客人,系好安全帶,拉好扶手,文京死瘋狗要開車了哦!」
姚京明剛系好安全帶,正一臉疑惑對方為什麼起如此尴尬的名稱,車子嗖地一下飛出去。他整個人因為慣性「啪」的一聲倒在椅背上,狂風跟着胡渣男興奮地歡呼聲嗖地砸在他的臉上。
腦子長在他的腦袋内,從未像現在這般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