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都問了。
沈臨點了點頭,有點心虛。
“開門。”陸嶼廷提醒。
沈臨莫名其妙,他自己不會開嗎?但話雖如此,他還是松了一隻抓書包帶子的手,按了下門口的指紋。
【已解鎖】冷漠的機械音。
?
他設置的“青蛙主題”呢?
沈臨眼觀鼻鼻觀心,老實地把手收了回來。
記憶回溯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耳邊有輕笑的聲音。
沈臨毛骨悚然,心想他不會是又要算賬吧?
但門已經開了,管家連忙迎了上來,剛準備說話,就被打斷了。
“把他書包收拾起來,頭發也亂了,之後不要讓他在外面亂吃東西。”陸嶼廷擡步走了進去,垂眸整理了下袖子,仿佛剛才的逗弄隻是個小插曲,不是很在意一般。
沈臨老實地坐在玄關,骨頭縫都酸軟了起來,腦袋被管家摸了下,順了順毛。
“外面很危險。”管家将人的書包放置起來,語氣很是嚴肅,“吓壞了吧。”
沈臨總覺得這像什麼副本NPC說的話,毛毛的。
“還好,我跑掉了。”
少年彎起眼睛笑了起來,沒心沒肺的。
管家不由得溫和了起來,怪不得少爺回來心情這麼好,以往從加州回來總會有獵物的血腥味。
沈臨吃完飯就擡步去二樓了,他本來是想直接睡的,但是覺得還是要問一下今天的事。
容明征為什麼堵他?
沈雲霄怎麼恰好在?
他去了二樓的卧室,準備先換件衣服,然後再去找陸嶼廷。
沈臨找了件白色的家居服,坐在床邊放在手邊,然後自己就拽袖子脫掉了舊的,一套頭穿好了。
往上拱了拱腦袋,雪白的脖頸上有一道紅印,若隐若現的。
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咚咚的動靜。
吓得他渾身一激靈,回頭看了過去,發現陸嶼廷垂眸看着他,手腕微擡,在敲門框。
“又吓到了。”陳述的語調,品不出情緒。
沈臨:“……”
這裡怎麼還有一道暗門??
二樓的布局他一直搞不懂,怎麼大房套小房的。
陸嶼廷走到人跟前,沈臨仰頭去看他,吞了口口水。
怎麼和男鬼一樣……
“我、我剛在換衣服。”沈臨腦子空白一片,他老是尴尬怎麼回事,攥着衣服邊角,脖子都熱了。
陸嶼廷:“不能看?”
“。”
沈臨還沒出聲脖子後面就多了一隻手,輕輕地往前面拉了下。
他整個人都毛毛的。
怎麼人前像個正常人,回到家就像個變态啊。
沈臨抓住人的手腕,雖然沒拉下來,但還是就這麼挂着,他試圖解釋,“我、我不知道容明征為什麼堵我,不是我找他的,我跑了。”
他的認知還在于陸嶼廷還有可能要他小命的程度。
畢竟劇情是那樣的,沈甯安死在聯姻前後,和陸家幾乎是脫不開關系。
自己又有把柄在對方手中,時刻表露真心才是生存之道。
陸嶼廷垂眸,“在和我解釋?”
“嗯嗯,對啊!”沈臨相當認同,點了點腦袋。
這麼聽話。
要是讓他知道那份親子鑒定是作僞的……
陸嶼廷沒說什麼,轉而将人往身邊帶了下,漫不經心道,“脖子有淤青,我看看。”
沈臨本能道,“沒有吧,我不疼啊。”
但後頸很涼的手指按了下,沈臨一下子就往前縮了下,貼到了人的衣服上。
淡淡的檀香味。
像寺廟的香火味……
沈臨不自覺地走神,想起腕上的手串,還給他?
陸嶼廷摸了一會。
“你拿藥了嗎?”懷裡人問。
“……”
沈臨狐疑,難不成他就隻摸摸?這能好嗎?
“沒多嚴重,一會再上藥。”陸嶼廷手指微擡,指尖還留着人肌膚的溫度。
沈臨想了下,“我大哥怎麼會在那裡?”
“你提前安排的嗎?”
陸嶼廷有時候覺得人還是挺聰明的,收了手,“嗯。”
“謝謝你啊。”
陸嶼廷動作一頓,仿佛有種古怪的感覺,猶如冰面被一個羽毛砸穿一樣。
“不客氣。”他順着人道。
沈臨也沒什麼好問的了,容明征找他幹什麼,他不是很關心,那是楚岫的劇情。
他隻是想苟命。
陸嶼廷已經答應他不告訴沈家身份的問題了,自己配合他遇到主角之後就應該沒事了。
到時候肯定會離婚的。
“那、那沒什麼事,我去洗澡了。”沈臨不知道和他說什麼了,怪尴尬的,這麼晚了,他過會要睡覺。
但人走到一半,硬生生被陸嶼廷捏着後頸皮帶回來了,腿被别開,距離一下子縮短。
陸嶼廷托着人的臉轉回來,很不解道:“我之前吻過你,你沒反應的嗎?”
沈臨:啊……
怎麼說這個,翻舊賬了?
“洗澡還要和我報備,誰教你的伎倆?沈雲霄?”
沈臨覺得他的手指糙死了,不由自主就想躲,但弄不動,他隻好磕磕巴巴說,“那、那不是兩天前的事,我……我不叫你老公了,我以後都不叫了。”
他心髒怦怦的,露出一個讨好地笑。
但後來又想起來不能笑,唇角又繃直,臉頰肉被捏得酸酸的。
陸嶼廷什麼也沒說,他是覺得那是威脅麼,還是懲罰。
呵。
原來是騙他的啊。
柔軟的唇縫被撚開,手指撬開齒關。
“——唔嗯”